“蓉儿姐姐,终于看到你好了!”哈图莎扑进令岳蓉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望着眼前的人,令岳蓉感动地搂紧了她的肩,“乖啊,不哭。我没事了。”
哈图莎有些雀斑的小鼻头抬了起来,“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哥哥都没和我说你病了,只说要带着你去卡迭石,可怎么你一去就不回来了呢?又怎么会中了毒差点死掉呢?你又为什么会呆在这里。哥哥那边很不好,很不好,他病了,他一直在等着你……”
心被什么刺中了,一种紧致的失落压迫过来。
“我……”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她没有中毒,也许为了报答穆瓦塔尔的救命之恩,她会永远地留在赫梯吧。可,现在那芙尔的意识在她的心灵深处已经完全觉醒,她知道那个赫梯,再也不可能去延续什么了。
令岳蓉轻轻拍了拍哈图莎,“你哥哥是个好人,可……我们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哈图莎不相信地站起身来,瞪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为什么?是哥哥做错了什么让你不能原谅他的事情吗?”
令岳蓉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还记得我和讲过的那个梦吗?梦里的男主角出现了……所以我……”
哈图莎猛地一颤,“难道说……难道说……是埃及法老?”
“嗯!很意外是吗?”
哈图莎像是看到什么似的,恐怖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可,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是啊,哈图莎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在她生病期间还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吗?
她抬眼望去,心却兀得一沉。她看到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
哈图莎美丽修长的脖子上赫然绑着一条耀眼的黄金链:刻着暗纹的金色小蛇灵巧的盘旋铰接,铰接处精湛的手工再将巧妙的覆上雄鹰纹样的翅膀。
为什么?为什么?
她都忘记了他是法老!
“拉美西斯二世也许是埃及最著名的法老。他对庞大土木工程的热情使埃及各地都留下了他的痕迹:他在阿比多斯和拉美西姆新建许多庙宇;为卡纳克神庙和卢克索神庙增添新结构;兴建了以宏伟著称的阿布—辛拜勒神庙。许多前代法老修建的建筑也被刻上了他的名字。拉美西斯二世拥有一个同样庞大的家庭:他的妻子有半打之多,儿女更是多达九十余人,一些儿子们还被委以重任。”——三千年后的史书的确是这样记载的,她忘却了吗?
是的,她不过是她们其中的一个。每个妃子都会拥有这样一条代表身份的黄金链。
就连哈图莎也成了拉美西斯的一个偏妃。
心沉沦下去,她轻咬自己的唇,原来她所要的爱情竟不是一条只允许她自己通过的独行道,她竟然忘了。竟然还信誓旦旦地宣告他们会重新开始。
眼前弥漫起一阵湿润的雾气,他俊挺的面孔似乎穿过湿雾而来,他温柔地笑着……如果这是梦,只对她的温柔,请不要醒,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