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只是我的第一张保命后手……
“怎么没有意义，你就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帮你？”
谢年看着我问。
“对，就是这么自信。”我笑了笑，肯定的道。
当初在黄河边，谢年说要留在西旸镇，看鎏国秘物最后会花落谁家时，我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我后知后觉，很快就想通了。
为什么谢年要跟我说这些？他这人什么都不像是惊门的弟子，唯独一点，深得惊门之辈真传，那就是故弄玄虚。
能少说一句，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必定有着他的深意。
我之前还问过他的实力底细，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跟我说了自己的实力不会弱于八品。
想明白这点后，我就了然，谢年这是在暗示我呢。
他会在这西旸镇，必要的时候，他会帮助，八品以下的敌人，他都可以帮我应付。
“这次，你遇到九品隐官卫老二，我确实不会袖手旁观，但我也就只能出手这一次。”
谢年突然正色了起来。
“为什么？”我好奇说。
虽然，他出手这一次，也就够了，但我还是很好奇。
“我不能动手，无论是面对隐官还是士族之人，我都有限制，我只能恐吓他，一位九品隐官能够被我喝退，但如果再多一位呢？抱团起来，他们不会那么畏惧我了，而如果碰到了八品隐官，我就更没有招了。”
谢年的声音有些低迷。
原来是这样……
谢年也不能出手。
但跟王国光不同的是，这谢年是不能对士族隐官的人动手。
“这个卫老二的身体真恐怖，确实如你所言，我跟他们的差距不止一星半点。”
我说了一句。
谢年说：“这是当然，我实话跟你说，如今每一位的九品隐官，都是隐官高层，在天下搜罗出来的最完美的人之躯，一亿个人之中，才会出现一位能够成为九品隐官的存在，用隐官内部的话来说，这叫做黄金凡胎。”
黄金凡胎……
闻言，我一愣。
“你也跟这卫老二见过面了，他的身形，他的模样，都是最顶尖的，用极品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他的力量天生如牛，是最容易修玄的人，气机很容易储存在血肉骨骼之中。”
谢年又说。
“何为修玄？何为气机？”
前者这个词汇，我其实早就听说过了，在林苏荷四合院下的水井石门外，王国光就对老黄说过，他说，老黄瞒着士族修玄。
而后者这个词汇，我则是今晚才听见的。
“所谓修玄，便是做一切超脱凡人的事，行一切超脱世俗的路，得一切超脱凡物的宝贝，让人逐渐触摸到这天地万物最根本的东西——道。”
谢年回我说，他看似说的艰涩难懂。
但翻译过来，其实就一句话。
我说：“修玄就是修仙？”
听到我这话，谢年失笑了。
他说：“领袖，这世间可没有修仙法，人是人，仙是仙，人成不了仙，仙也做不了人。修玄修的是这天地存在的一切玄物，修玄的基础，都来自于此刻我们所踩地天地。”
“而仙则不同，此刻这片天地的一切事物，你能拿出修仙吗？你修不了，没有人修的了。”
“运用已知的一切事物，运用这片天地存在的物品，来淬炼自身，这其实就是士族在两千年前，找到的另外一条长存的路，这条路难走，却漫长，却能给士族凡人，带来希望，带来更久远的存在时间。”
“士族……其实也是凡人。”
说到这里，我好像突然明悟了什么。
谢年的这最后一句话，好像突然将笼罩在士族面前最后一层面纱，帮我彻底揭开。
“那何为气机呢？”我又问。
“气机就是修玄的基础根本，有了气机，方可称为修玄士。”
谢年缓声说。
他抬起手，道：“陈启，你看着马路边上的青蛙，你看那叫唤的蝉鸣，你再看这高大的树木，旺盛的杂草，他们的身上，是不是有着生气？”
我点头。
“你、我、他，所有的活人都有生气，而死后的鬼魂，成僵的人尸，他们则有死气，阴气，鬼气。”
谢年继续说：“你再看远方那座山的风水，那是风水之气。”
“你手中拿着的符箓，有符箓的灵气，那鎏国羽后的血脉，有血脉之气。”
“这天下的一切事物，都有‘气’，按照科学点的词汇来说，那就是磁场。”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气’，这些‘磁场’的本源又是什么呢？寻常人找不到，科学找到了，也只是最表象的。”
“而这个本源，士族的先祖们寻到了，那就是气机，凡人与修玄士最大的不同……气机！”
谢年说完，我陷入沉思。
“没有气机，这世间万物，都将是虚无的，陈启，你记住，生的对立面是死，阳的对立面是阴，一切情感的对立面是遗忘，这世间万物的对立面则是虚无！”
谢年重声。
我的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