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哪里来的优越感?

第342章 哪里来的优越感?,盛世荣华之寒门毒妃,五度言情

看着她莹光璀璨的一双明眸,云祁忽然觉得心下狠狠地一顿,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若是说碧云玉在华溪烟手中这个事实已经让他惊讶不已,那么华溪烟毫不犹豫地将这东西碰到他的面前,才是让他惊骇地无以复加。

“知微,你……”

“这个东西一直在我这里。”那根翠绿色的碧绿色的簪子在华溪烟指尖灵巧地转到了两圈,“我把它送给你。”

当初她拿这个东西,无非是去太原找王家认亲。现在她已然回宫,这根簪子,也是用不上了吧。

知道这根簪子便是所谓的碧云玉之后,她自然是惊讶的。如今低头看着那一排蓝田玉中小小的凹槽,再看看手里这根簪子,忽然间觉得——千斤重。

想不到这么一根小小的簪子,其间居然包含这般多的秘密,不光是她的身份,还有这倾尽天下的巨额财富。

“我母亲想必也不希望我能拥有这比财富。”华溪烟伸手将那案几上的书拿下来,在手中缓缓抚摸着,目光专注而沉静,似乎可以透过这靛蓝色的封面,看到那个缓缓提笔而书的娴静女子。

若非如此,俪馨皇后大可在留下这簪子的时候便告诉她这个秘密的地方所在,而不是等她自己发现,机缘巧合。

“这笔财富一旦现世,必然会引起纷争,到时候必定有一大批人为财富所累,自古为了财富而丧尽天良的大有人在。俪馨皇后必然不愿目睹此等惨象的发生。”云祁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低沉温雅,仿佛刚才那个惊愕失态的人不是他一般。

华溪烟勾唇一笑,唇边弧度清浅而漫不经心:“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母亲大善,我交于你,希望你能护好它们。”

说罢,华溪烟便拿起那根簪子,作势要放入那个凹槽之中。

云祁猛然伸手拦住了华溪烟的动作:“不可。”

华溪烟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许:“我吓唬你的。”

她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开启这个宝藏的好时候,而且这根簪子她既然给了云祁,自然是要由云祁来亲手开启。

见云祁缓缓挑起的眉梢,华溪烟笑着将那簪子塞进他的手中:“你的。”

云祁将那簪子在手中抛了抛,漫不经心地态度仿佛那簪子不是关系着这什么秘辛一般,几个轮回之后,他竟然将那簪子重新插回了华溪烟头顶。

“这不是所谓的碧云玉,而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

华溪烟微微有些怔楞,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明艳了起来。

“这满室的宝藏,不及你母亲留给你的念想。”

云祁说罢,站起了身,将她发上的簪子扶正了些许。空旷的洞穴中没有丝毫的声响,二人就这么站着,相对无言,展现出一种出奇地静谧,美好地让人心醉。仿佛千百年来,世世轮回,这二人之间,就流淌着这般万分和谐的气息。

华溪烟盯着云祁看了半晌,这张容颜在她面前,当真让人百看不厌,仿佛每一次认真地细看,都会有新的感触,仿佛每一次用心体会,他的仙姿玉容便会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那边……”觉得自己再这么看下去几乎是要溺死在那一双幽深的凤眸之中,华溪烟才轻咳两声,转移了视线。

云祁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随即笑道:“估计是出去的地方。”

华溪烟指的地方与刚才两人进来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而是一个宽阔了许多的穴道,但是走着走着,两人便发现这穴道越发地窄了起来。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两人便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华溪烟无奈扶额一笑:“我……我真是……”

她这话说的不明白,但是云祁却是深知,说出的话不由得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求我?我带你出去?”

“求你?”华溪烟换上了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云祁,那目光仿佛是在说“你异想天开呢吧”。

“我从那边走。”华溪烟很是傲娇地扔下一句话,便朝着原路返回。

“你赛马的地方可是京城几十里开外,而且这个点回去,怕是城门早就关了!”

华溪烟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发现自己今日出来并没有带象征身份的腰牌。而且今日宜伦公主出了那样的事情,恐怕是全城戒严了,要是进城的话当真不甚简单。

这般想着,华溪烟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思考着自己若是刷脸进城的话可能性有多大。

“好了。”云祁将深思熟虑的华溪烟拉了过来,“我不是教过你闭息吗?”

华溪烟想着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她只要一闭息就什么都动不了了,如何从外边的水中浮上去?

其实她和前世并没有什么不同,起码这水性是一如既往地差。

“闭息。”云祁说罢,揽着华溪烟的手轻微使力,纵身一跃。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强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华溪烟一瞬间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耳边嗡嗡作响,仿佛下一刻那水便要冲破她紧抿的双唇,冲入肺中,将她的生命吞噬干净。

所幸云祁没有让她太过难受,短时间再次提气一跃,二人呈现出两条盘龙之姿,破水而出。

来不及感叹一下子有了新鲜空气而变得鲜活的生命,华溪烟一下子便被眼前的景色雷了个外焦里嫩。

熟悉的水池熟悉的景色……这是栖凤宫后院的水池。

华溪烟记得自己赛马的时候是在京城五十里开外的地方,没有想到那条密道竟然这么长,竟然最后接口到了栖凤宫这里。

“原来如此……”云祁打量着二人出来的那方水池,忽然吐出这么几个字。

“怎么?”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栖凤宫的时候,你便在找着宫中的密道……”

华溪烟恍然大悟,许是由于探测到了秘密的缘故,竟然不觉得夜风吹在身上有多么冷,被冷水洗礼过的面容更加沉静了几分,就连语气也带着水润的感觉:“之前我还在郁闷栖凤宫那一场大火的时候,那些画藏在了哪里。”

现在看来,真迹早便转移进了下边的密道里,而现在栖凤宫内悬挂着的,许是天隆帝为了表达对俪馨皇后的思念而亲手所绘吧。

伊人已逝,画的再神似,也不过是空留遗憾罢了。

华溪烟摇头唏嘘两声,抱着膀子回栖凤宫去换下湿哒哒的衣服。

“公主?”正在院中的英姨见到华溪烟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惊了一大跳,慌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掉水里了。”华溪烟胡诌了一个可信度极低的谎言。

英姨担心华溪烟着凉,也不多问,赶紧带着她进到内室里边去换装了。

“今日宫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英姨点头,眼中虽然有思虑,但是面色还算沉静:“下午宜伦公主回来的时候,皇上很是生气,派人来请了公主好几次。”

“嗯。”华溪烟点点头,整理着衣服的前襟。不慌不忙地问道,“现在呢,可是都在谢庄妃那里?”

“是,都在流云宫里。”英姨点头。

“那我去看看。”毕竟今天的事情她也是一个当事人,总不好不露面不是?

华溪烟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云祁,想到两人现今在人前的关系,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真是心累……

由于宜伦公主年岁并不是很大,所以没有另开宫殿,而是和谢庄妃住在流云宫之中。华溪烟到的时候,便见到流云宫内一片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昌延公主到~”

门口太监长长的通报声传来,一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缓步而来的华溪烟身上。

“小烟烟,你没什么事儿吧?”宁熙当先站出来关切问道。

今日他带着宜伦走的急,后来才想到把华溪烟自己留在了那里,不知道她有没有遇到什么歹人,亦或是宁煊等人有没有刁难她。

华溪烟还没有答话,便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她这样好好的,有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我的宜伦!”

谢庄妃满面愤恨地说罢,转头朝向天隆帝,双目通红面色狰狞地道:“皇上,您可要为宜伦做主啊!”

许是由于谢庄妃哭哭啼啼了一下午,天隆帝早便有些头痛难耐,现今又见到华溪烟婷婷地站在那里,清凌凌的眸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含一丝亲情的温度,不由得更加头痛了几分:“吵吵什么?宜伦的事朕自有定论!”

被天隆帝这么一吼,谢庄妃的哭声更大了,拈着帕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华溪烟,满是哭腔地控诉:“你给本宫交代清楚,你和宜伦一起出去,凭什么你好好的,宜伦就得遭罪!”

“庄妃!”李后轻蹙黛眉,极为威严地唤了一声。

谢庄妃哪里管李后说了什么,兀自捂着嘴哭的凄惨,那双通红的眼睛不停地扫向华溪烟,其中的愤恨几乎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昌延,你说说,宜伦是怎么出事的?”李后身形端庄地坐在那里,以一种不偏不倚的态度问着华溪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不知道。”华溪烟也很是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吐出三个字。

“什么不知道,这分明就是你设计好的!”谢庄妃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龇牙咧嘴地冲着华溪烟大喊,“你将宜伦带出去,分明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你嫉妒她,都是你算计的!”

此话一出,华溪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拿一种看疯子的态度看着谢庄妃。

嫉妒?她哪来的这般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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