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善正黎不经意凝视着李玉合发起呆来。
假如合儿就是这一代李氏家主令的继承者呢?
若真如此,肖屹绝不会轻易放弃她。
李固的最小两个儿子,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比李玉合小三到四岁,如今都在肖屹的掌控之中。
善正黎原先不清楚李氏家主令的存在,他没有正式接管善家,许多事没有资格知道。
不过此刻他既知道李氏家主令在肖屹手中,那么肖屹留着两位年轻皇子的目的不言而喻。等他们到了十八岁,肯定会去验血开启皇陵之门。
然而冥冥之中,善正黎就是觉得那两位皇子不可能是天选之人。皇子又如何,还不如公主呢,何况李玉合已成蜀地新皇。
善正黎有善正黎的想法,李玉合也有她自己的思量。
从小生长在红旗下,受唯物论教育长大的她,对善霁嵘的这番话不置可否。
命理命格命盘这些内容太过飘渺,她从来不会将命运寄托在这些抓不住,亦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上面。即便无法否定它们的存在,但也无法立马接受。
好吧,虽说占星学、命理学也有专门的院校会开设此类专业,大多在国外,或者国内的神学院校。不过,这些均不在李玉合的研究领域范畴。
当然她也算过命,却只是闲暇生活调剂品而已,不可能当真。若让她按照算出来的命运过完一生,或者让她接受‘命运天注定’这类思想,三个字——不可能。
“父亲,肖屹用肖家家主令提醒您,难不成合儿也有可能是家主令的继承者?”善正黎问出心中所想。
开口闭口合儿合儿,善霁嵘听着善正黎对李玉合的称呼,感觉血压一阵阵往脑门冲。
这个逆子,已经完全不考虑他这个做爹的了。
此刻还没说到关键问题上,善霁嵘忍耐着,他倒要看看这臭小子知道家族之间的制约后,还敢不敢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吗?不大可能吧。”李玉合摆摆手说道:“若我有丝毫可能性,肖屹就不会放我离开都城。何况我本是公主,太史台压根就不会将我列入考察范围内。侯爷,你说是不是?”
李玉合话音刚落,脑子里就叮叮叮响起来。
系统提示?
竟然还是任务提示音,消息提示不是这个声音。
久违了,居然又来任务,李玉合还以为以后都不会听到任务提示音。
她顿了顿,悄悄点开强国系统。
【任务:获得家主令,成为李氏家主,并开启皇陵,获得《天象葬书》。限时:三个月。任务成功:奖励黑市兑换卡x200。任务失败,重置原点。】
什么什么?
限时!还三个月?
敢不敢再无理取闹一点啊!
系统第一次如此奖罚分明,200张黑市兑换卡啊,发财了呀。
不过,重置原点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难道此项任务失败,她所作的一切都会被清零?
那么她好不容易搞定的蜀地各个势力,已经开展的计划,还有她和善正黎感情,都会归零吗?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善正黎察觉到李玉合忽然绷紧的身体。
“啊,没事。”
突然而来的任务让李玉合措手不及,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真是李氏这一代的家主继承人。否则系统不会要求她完成,压根没有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玉合正为此认知感到头痛不已时,善霁嵘的话更是直接板上钉钉。
“陛下,您的命盘,太上皇曾经让太史台推算过。”
“哈,竟有这事?我不是公主吗?”
“这个,因为皇太妃。太上皇和皇太妃情深意重,皇太妃宠冠后宫。您出生之时,皇太妃央求太上皇,想要给您以皇子们的规格推算命盘。太上皇应允此事,命太史台在您满月那日为您行问天礼。”
“呵,呵呵……”
李玉合额角渗出一滴汗。
以她母妃争强好胜的性子,还真能干出此事。
“如何?”善正黎的双手紧紧交握,事情似乎朝着他的预想发展,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陛下的命盘由梵思礼亲自推演,老臣和肖屹的父亲恰好从旁见证。您的命盘地支三会成木,天干双印生身。八字格局构成了从旺格,格局清透。日支出现有天德、月德,贵不可言,乃皇后之相。且您的命盘与《天象葬书》中推年志的十五年时运合盘过,显合顺之势,有继承家主令的最初资格。”
正因李玉合有家主令继承的最初资格,故而善霁嵘对她的命盘记忆犹未深刻,毕竟女子有此命盘可谓百万里挑一。
只因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十一和十二皇子都具备继承家主令的最初资格,所以李玉合的命盘虽显贵,却没有引起太多人关注,毕竟是公主嘛。
何况当时俞韵嫣只为争宠,凸显自己生的女儿与众不同,所以才要求推演李玉合的命格,她并没有其他野心,她甚至不清楚家主令为何物。俞韵嫣没有继续在李玉合的命盘上做文章,其他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
女子既不能争帝位,也无法争家主位,旁人何苦生些是非。再说她若真有皇后命,肯定不会是夏朝皇后。指不定要远嫁到哪个国家的公主,有这样的命也是白搭。
“等等,你说我的命盘是由梵思礼亲自推演的?”
“正是。”
“不对呀,梵思礼和母妃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有帝王之相,乃天子命格,可不是皇后命格。既然我出生时的命格父皇和母妃都知晓,若梵思礼又拿我的命格胡编乱造一通,他们怎会相信?如此前后矛盾的话,父皇他偏偏信了,才将玉玺和皇权传与我。他的推演究竟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李玉合又回味了一番刚刚善霁嵘说的话,发现还有怪异之处。
“侯爷刚刚说,我的命盘与《天象葬书》中推年志的十五年时运合盘过,显合顺之势。这十五年必定是从我出生那年算起,可为何只有十五年?”李玉合不解地看向善霁嵘,“嗯,难道是因为今年夏朝国运中断了?”
“和国运无关。”善霁嵘摇摇头,那深沉的目光看向李玉合,让李玉合觉得内心直发毛。
“梵思礼若真给陛下重新推演命盘,他所说的未必有假。当初您满月时推演的命盘,在您十五岁时突然中断,梵思礼说他卜不出后续,只能等到您将要及笄之时再行推演。”
“难不成,我只能活到十五岁?”
“合儿,不可胡言乱语!”善正黎低呵一声,打断李玉合的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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