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韩倾歌,
直接抬腿向前走去:
“不需管她们了,
等她们回来我自有争论,现今咱们不应让老太君等着才是。”
身后的婢女们都应了一声,
随着陈婆子外出了。
到了老太君的院门前,
在老太君眼前最依仗的许家嬷嬷远远的就瞅见了这一行人过来:
“小姐可算作过来了,老太君念叨好久了!
今日日里也都见着了,现今就如此一会子不见就这样了,
老太君可真是将咱们小姐疼到骨子里去了!”
许家嬷嬷的话陈婆子听的极其顺耳,
一纸时常正经的脸也忍不住舒缓了不少,
微浅笑着对嬷嬷点了点头。
那许家嬷嬷上下端详着韩倾歌,
笑眯眯的夸赞她:“咱们小姐真是越长越水灵了,
瞧这眼眸鼻子,以前听人家说粉雕玉琢什么的嬷嬷我还不懂,
心想这人怎能跟玉似的呢?
瞅见咱们家小姐,嬷嬷我这才懂了!”
知道陈婆子向来不善言辞,
大概是不知怎么接她的话的,
这许家嬷嬷只笑眯眯的接着答道:
“瞧我这人,一瞅见咱们家小姐话就如此多!
来来来,咱们可休要让老太君等急了。”
陈婆子点了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
瞧着那许家嬷嬷的身影,
韩倾歌心尖侧过许多主意。
这许家嬷嬷无愧是跟在老太君身旁的,
好话一溜儿往外冒,连个疙瘩都没有的。
又听到她只说“我们小姐”,
韩倾歌便了解了这许家嬷嬷和老太君的立场了。
在韩府,小姐可不止她一个,她虽是嫡出小姐,
却反倒是最小的一个女儿。
旁人说到她,都只称作“五小姐”,
只有她院里的婢女嬷嬷才会说“我们小姐”。
而这许家嬷嬷如此说,即是替代了在老太君心目中,
这韩家恁多的小姐,称得上是韩家小姐的只有她一个。
韩倾歌垂了眼,心里思恃。
老太君是不知她这极其看重的嫡孙女儿内里换了个人,
所谓的嫡出小姐庶女,现今只是是个笑话罢了。
虽然对老太君这一点觉得十分可笑,
只是现今自个既然已经作为嫡出小姐,
那么老太君的这个立场还是很有好处的。
日后有什么事,也大可以来寻求老太君的庇护。
只要日后做的事不损害韩府的利益,
老太君绝对还是会大力帮持她的,
所以这也算得上是韩倾歌重活之后的一个好处。
进了屋子里面,瞅见韩倾歌最后进屋了,
一帮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围着韩倾歌和老太君转。
看见韩倾歌,老太君笑着招手:
“烟姑娘,快来奶奶这儿坐着。”
大太太早已来了,这时正站在老太君身旁帮助布箸,
瞅见老太君如此喜爱自个的女儿,忍不住抿唇笑了。
一个嬷嬷来到老太君身旁向老太君请示:
“老太君,是不是等老爷来了再上菜?”
老太君正抱着韩倾歌逗弄,浅笑满面的,
听到此话,面上的浅笑忍不住敛了许多。
韩倾歌在一边看的分明,
看来老太君于这个韩家老爷实在是不喜的。
只是她心中也了解,老太君对韩家老爷再不喜,
终究是自个的亲生儿子,
血浓于水,这个怎么都不会变的。
老太君摇了摇头:“不需等他了,
你们先布菜吧,如果光等他一个,莫不是要饿着咱们祖孙吗?”
那嬷嬷面上有些难堪,
施礼退下去了。
这时门前又传进看门嬷嬷的声音:
“涯公子到了。”
韩倾歌朝门前看去,
一个壮实的嬷嬷抱着一个明显瘦弱的男童进了屋子。
老太君原先是抱着韩倾歌的,这时连忙招手:
“涯公子,来奶奶这儿,跟你妹妹一起儿坐着。”
这还是韩倾歌这一世第1次看见她这个嫡亲的哥哥韩书涯,
她上一世与他并无交集,只知道他肉体极弱,到最后甚至要坐到轮椅上边。
只是为人聪颖,天资极好,曾有许多人叹息过,
上苍给了他满腹的才华却非要剥夺他半世的生命。
也有人说,这人太聪颖了,
上苍是不允许的,总会有如此一个俩的不佳之处,
轮到韩书涯的身上,即是这肉体极其虚弱了。
上一世,韩书涯的肉体随着年龄渐长,愈来愈虚弱,
只好日日躺在榻上,抱着药罐子过活。
不过把书斋搬到了一起,日日读书,却连韩府的大门都出不得几次。
思及此,韩倾歌忍不住为这个便宜哥哥叹了口气,
望向了他,却发觉他这会正坐到老太君的另一边,
细细端详着她。
料到韩书涯上一世那盛极的惊世之才的名头,
纵使是他现今也只是十一岁,韩倾歌也忍不住心中一跳。
他莫不是察觉出什么了吧?
韩书涯在端详她的同时,
韩倾歌也在端详他。
于这个有着惊世之才的兄长,
她的心中还是十分敬佩的。
忆起上一世有人断言他活只是二十四,
多少人为之扼腕叹息,然而一忆起这身后的缘由,
韩倾歌忍不住为他深觉不平。
要不是邵姨太心狠手辣,
他原该冠绝翰林,让人羡慕仰望的。
凭他的资质,这并非不可能。
只是…如此一个天纵之才现今盯着她瞧是作甚?
忽略韩书涯那常年病痛带给的憔悴此外,
继承了韩家良好血脉的他显然是一个美男。
肤色苍白,
大概是由于病痛带给的缘由,
苍白的面上隐隐约约可见青色的脉络。
这样并无损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与他内敛的气质一起,
倒让人愈加的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玉郎。
韩书涯在外声名是极大的,
三岁可识字,四岁可赋诗。
这若放于他人身上,
韩倾歌是决然不相信的,只当是世人夸大罢了。
然而韩家的这个涯公子的本领,
她曾经是亲眼瞅见过的,
于这一点,她相信并无半分虚假。
今年虽然十一岁,
可是韩书涯已经在去年秋闱之时过了乡试,
成了一名举人。
十一岁的举人,何其让人惊叹!
虽说这个锦州第1神童的声名早已传到了京都,
然而当这个动静传到了京都之时,仍然引起了天子的注意。
更不需说,他不仅仅不过考中了举人而已,
更加在秋闱中得了第1名的解元。
据京都的人传进的动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