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老太君被要挟

枚安插在老太君和大太太心中的棋子。

而偏偏这颗棋子,是她们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丢弃的家人。

料到了这儿,韩倾歌心中一片冰凉。

这片浑水搅了起来,便必然不止一个人会伸过手来摸鱼,邵姨太即是这其中最为有优势的一个。

这一次如果让她给得手了,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就算是要暴露自个的一些底牌,也必然要启齿救下罗兰

所以韩倾歌思虑清楚了这些,便立刻开了口。

“奶奶孙女儿觉得这件事颇有蹊跷。”

她一启齿,大家都呆住了。

此位五小姐往日里都不太惹人注意,在旁人目中只是是个病秧子罢了。

不过这个病秧子颇受疼爱,所以连带着被大家捧着。

可是这五小姐向来都和和善气的,也从未显露过有什么如韩书涯一般的才能来。

她如此一启齿,到底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五小姐隐匿颇深,竟然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神童不成?

韩倾歌心中是有苦楚的,她并不愿如此早已显显出特殊来,可是邵姨太的这一招实在是逼的她不得不启齿。

身旁的婢女一个个被谋走,先是风岸,现今又是罗兰。

雪迎还未确定是哪边的人,可是也牵连在了里面,若自个不伸手去救的话,只怕也无法留下自个的院里。

花晴是邵姨太的人,而银杏…

最后剩余的,竟只有一个月舒

于邵姨太如此出乎寻常的看重,韩倾歌有苦难言。

她并不知邵姨太对她的看重是源于什么,可是此份看重于她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自个身旁婢女的份额本就没有补满,现今被如此一闹,只怕剩余来的已然不多了。

迎着大家的眼光,韩倾歌柔声答道:“那玉珮我虽不记着是什么时候丢的,可是绝对不会是罗兰拿走的。

她若真的想拿,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时机。

之前她在我身旁即是替我收拢财物的,这玉珮虽说贵重,却也只这一份而已,她若是真想拿什么物品,丢的必然不止是这一个。”

“更不需说,她是娘亲赐我的妮子,自个的娘又是娘亲身旁得力的人,她为何要投奔邵姨太呢?再则我也不懂,邵姨太要拿这玉珮做什么。”

在她们惊讶的神色中,韩倾歌下了结论:“所以我想,这件事必然是有蹊跷的。”

她之所以要替邵姨太开脱,其缘由即使她穷追猛打是扳倒不了邵姨太的,不如自个退一步,也好将花晴留下身旁。

她是已经知道花晴的底细了,可是邵姨太那边并不知她所了解的,将花晴放于身旁反倒是比将她打发出去要安全的多。

将她留下来,好处绝对是大于坏处的。

听到韩倾歌这些话,固然众多婢女嬷嬷们面上十分惊讶,然而老太君原来是惊讶中含了满满的喜意。

原先一脸怒容的老太君慢慢的变成了一脸惊讶,等到了韩倾歌说罢之时,已经是一脸的浅笑了。

她和颜悦色的望向韩倾歌,眼光中尽是满意。

“烟姑娘说的再好也没有了老太君,人家还只道咱们府里出了个少年举人,却不知这儿还藏着一个女神童呢”

说此话的并非许家嬷嬷,而是老太君身旁的大婢女彩衣。

老太君身旁的几个大婢女全是从小就跟在身旁的,四个甲等婢女,彩衣即是大婢女,另外3个则分别是彩霞、彩蝶和彩云。

这四个甲等婢女全是府中有颜面的人,各自性子不同,可相同的即是都有手腕心计,而且对老太君忠诚耿耿,否则这四人也不会被老太君看重。

至于风岸和迎春,当时即是被老太君专门挑选出来要送与俩嫡孙的。

剩余的孙子孙女她倒也不曾厚此薄彼,不过那一些不定就如此上心罢了。

彩衣的奉承显然搔到了老太君的心尖上,老太君点了点头,眼光也柔和了下来。

不过面临银杏之时,老太君显然就没有如此好的心绪了。

她沉声呵斥:“银杏,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韩倾歌会出口护着罗兰这件事,银杏是半分心理准备都没有的。

面临老太君责难的眼光,她颤抖着身子,仍然咬紧牙关不愿松口:“下人说的字字全是真话,还望老太君明察”

“哦?”

老太君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即是你的五小姐说的的全是假话了?”

银杏立刻摇头:“下人不敢,下人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五小姐年岁还小,被人蒙蔽了是有的…”

她还没说罢便被老太君打断了:“好,既然你死咬不放,我这老太婆也实在是没关系心力跟你继续纠缠下去了。

不如将你送官,让官老爷替我找出一个答案来吧。

说罢老太君便打了个哈欠,准备站起回转了。

听到此话银杏立刻就慌了,在老太君手里她大概不定有什么好下场,倘如果送官去便必然是没有好下场的。

韩府在锦州城里是百年大家,洛老爷又是大官,远比知州要大得多。

如果自个被送往府衙里面,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所以银杏立刻便两手双脚跪着爬到了老太君的脚边,扯起嗓子哀嚎了起来。

“老太君您宅心仁厚,您睿智英明,人家都说您是那菩萨转世,十分仁慈啊老太君,您如果把下人送去官府没关系,关键是会让您的声名受损。

下人求求您,您可不能如此做啊”

她的这些话如果在平时说来倒也没关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讲出来,便十分让老太君不喜了。

老太君皱紧眉心,盯着脚边狼狈的银杏:“你这可是在要挟我?”

“下人不敢”

银杏反应倒也挺快,不过这时,她多说多错,可她却没有了解过来。

这个时候她半分作为韩府婢女的形象都没有了,而她的母亲已经在门外焦急的候着,却不敢踏入房内,只能听着女儿在屋内哭号的声音,心如刀绞。

银杏哭着,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如同陷入了波澜起伏的海水之间,阴冷却又抓未到边。

她的眼眸凸了出来,脖子上的青筋暴露,神色涨红,好似喘只是气来似的。

她这副样子看的老太君是一片困惑,心中嘀咕着,这妮子不会是有什么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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