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用力一震,轻松的将这两个打出火气的年轻人给震得飞开。等他看到两个家伙的杀意消减之后,才板起脸警告道:“年轻人冲动一点是好,但要是没有个限度,武功再高也只能落下被人打死的结局。今天我救了你们一下,下一次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赚足了威风,也做足了长辈,陈烈话一说完,正眼也不瞄一下就径自离开。不过陈烈不是离开这里,而是离开这个死寂的练功场向执法堂的核心位置走去,因为这里除了这些才华不错的执法弟子外还有一个人值得他拜访。
这个人就是陈烈此行的目的。
不过执法堂里关押的都是有罪之人,要见到目标人物就必须通过这里的坐镇长老,也就是上一代的家主拓拔长天。
拓拔长天是拓拔家上代家主,更是拓拔家的第一高手,数年前就退位闭关修炼,据说是要突破剑霸的瓶颈,进修剑宗境界。
现在都过去几年了,拓拔长天慢慢消失在大众的眼界里,一直都没消息泄露出来。
今天,陈烈就要看看这个传人不淑的上代家主究竟是什么修为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
虽然拓拔长天在陈烈的眼界里籍籍无名,但是能将执法堂这帮桀骜不逊的弟子训练得服服帖帖,其人的实力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
据说,拓拔沧海的父亲也曾在这里受过训练,这个拓拔长天可以说是拓拔沧海的半个师傅。
或许拓拔长天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拓拔家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
也正是如此,陈烈无论如何都得亲自拜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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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一个白发须眉的老者在陈烈进来之后,就比出了一个请字。
陈烈也不废话,学着对方盘坐下来。
这白发须眉的老者就是拓拔家的第一高手,虽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公众的视线,但他手里所掌握的力量却是拓拔家一切的根本。
如果没有这一批力量,恐怕拓拔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陈烈还没进来就感觉到这个拓拔长天的元神是多么的恐怖,在自己还没临近的时候就已经被他锁定,这样的精神修为比起雪原飞鹰黄战天影都来得恐怖。若不是对方体弱气衰,以前还只是个剑宗的高手,恐怕陈烈会把他当成对手。
但不得不说,拓拔长天的存在实在太奥妙了。
拓拔长天老脸一笑,似乎感觉到陈烈的波动,说道:“别用这个眼神看待我这么个将性就木的老头,尊敬陈烈阁下。人一老就是这样的,无论你先身的修为有多么的厉害,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伤患病痛,以及流失的精血,都是造成如今一切的根源。所以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好,冲动了,到老就会像我现在这样,眼睁睁的一生修为在岁月的折磨下慢慢消散,而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陈烈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至于拓拔长天识破自己的身份,陈烈更没去理会,觉得很自然。
武是各自修的,不是靠别人说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剑者之路,前辈先人的经验可以借鉴,但不能照办全抄,如果别人动动嘴皮子就能使人突破自我,那这个世界的剑尊就不会这么的少了。
这个就是俗话中的“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拓拔长天这样的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也知道陈烈的心理,所以不去计较,继续自己的话题来:“你的修炼功法太神奇了,似乎是以佛家的修身功法为基础,配以妖族的炼体之法,最大程度养住了身体。只要你不死于比武或者意外,相信你至少能活到四、五百来岁,而最颠覆的状态至少能保持到三百岁左右。哎,如果老夫当初有你一半的聪明,也不落到现在这么个地步了。”
拓拔长天法眼如炬,一眼就看穿陈烈的身体基调。
虽然他的话里有点自怨自艾的味道,但是他的神情一点失望和后悔的味道也没有,看来他早就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对自己的身体不再抱有期望。
“请!”
拓拔长天也不给陈烈说话的机会,示意陈烈品尝一下他冲的茶。
陈烈也不客气,比了一个先敬的意思之后,就径自拿起一杯香味浓郁的黄茶品尝起来。
拓拔长天看到陈烈舒畅的神情,就继续说道:“我们拓拔家本是大秦帝国的世家子弟,只不过是遭逢劫难方才流落此地而已。不过我们的文化还没失落。人喝茶,不是讲究一个品字,而是讲究品的过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陈烈似明非明,似懂非懂,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拓拔长天也没怎么说话和解释,说道:“剑界风云涌动,气息太过浮夸了,总以为讲事情说事务只能在饭桌上讲,熟不知一些生活小调更是说话的好时间,现在的人啊,总是忽略身边的美好。”
这句话陈烈就明白了。
不过陈烈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拓拔长天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其主要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拓拔长天总是请陈烈喝茶,胡乱说一些令人不明白的话,有的时候是对一些的见解和评价,有的时候是茶的文化,有的时候则是牵涉到现今世界的风云涌动,总之,拓拔长天似乎很久没跟人聊天了,竟然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
交流到最后,陈烈最终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