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害得自己倍受怀疑,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弟子也受人耻笑,家族也感觉到一些莫须有的压力,这都让阿木打的心很不好过。
只听阿木打邀战道:“我们也是时候来算一算之前的恩怨了。之前一次是本宗的失策,被你用技巧蒙蔽掉剑霸修为,让本宗公然蒙羞,此仇此恨,当真是黄河之水也难以清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烈自然知道此事不可轻易过去。
拓拔希的眼神更是复杂。
他本以为陈烈也就是颠峰剑霸而已,不想竟然也是剑宗境界的超然存在。
如果拓拔家能拥有两个剑宗坐镇,那么拓拔家的地位稳如泰山,即使金真国的第一世家粘家想要动拓拔家,也得掂量一下其后果。
阿木打似乎对陈烈特别敏感,继续呼喝道:“东门宗师,身为尊者居然用卑鄙手段对待同辈中人,实在令人不齿。”
阿木家四大剑尊似乎听出了阿木打话后边的意思,纷纷把气息提升到最佳状态,随时随地都可以给陈烈致命的一击。
突然间,陈烈觉得事情大是不妥,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在陈烈的心灵深处疯狂滋长。
为什么阿木打会来得这么及时,而且目标还是直指自己。
如果说粘汗的出现是针对粘坎儿与拓拔家的联盟,那么阿木打的过来则是在牵制着自己,预防自己介入拓拔家的事情。
这一切的布置天衣无缝,难以破解,很容易让人产生天命如此,不可抗拒的渺小感觉来,对拓拔家的打击是无庸置疑的。
为了区区一个神木拓拔家,真的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精心策划么。
陈烈想不通,也无须去想。
面对阿木打的熊熊战意,陈烈只是报以微笑。以前他可以用区区的剑尊修为打败阿木打,更不说现在了,虽然阿木打受了教训有所清醒,实力也比以前更为强大,但对陈烈来说,依然是有点棘手但构不成生命威胁的那一种。
感觉到陈烈的漠视,阿木打的战意瞬间转化为怒火,眼神之凌厉简直可以把陈烈给吞下去。
嘣!
平地一个炸雷,阿木打出动了。
阿木打的身体一个恍惚,他的血色方天戟化出一通血色神光杀至陈烈的脖子前一尺处。这种速度,这种心境完全超越了在场所有剑霸以下的剑者想象,他们甚至还看不到阿木打的身体,只见血色光芒。
叮!
阿木打的方天戟与陈烈的大手来了一记真刀实枪的硬撼,但结果却是出乎人的意料:陈烈接连退了三步,而阿木打则轻松的飞退刚才位置。
乍看之下是陈烈输了,但实际上阿木打所遭受的真元攻击和力量反噬远比其他人想象还要严重。刚才阿木打想依靠自己的速度和陈烈的轻视先拔头筹,再加上自己昂然的战意,双重优势之下一股气将陈烈拿下,但他错估了陈烈的反应力,低估了陈烈的真是修为,双重错误之下让阿木打一见面就落了个暗伤的下场。
自己精心营造出来的一招被对方轻描淡写的破解开去,自己还落了个轻度内伤的结局,这已经深深的打击到阿木打的尊严。但更深层次的,是他的自信心已经留下了陈烈这个破绽。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直接造成了心灵破绽,如果阿木打突破不了这个心灵关口,恐怕他一生的修为也就如此而已。
阿木打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马上说道:“陈烈阁下,你现在毕竟是武学前辈,没必要跟这些晚辈计较太多,这样会伤到你的声名的。不如这样好了,我处罚这五位禁闭一年,这样不知道可不可以?”
拓拔长天可不想再让阿木打和陈烈冲突下去了。只要他能将阿木打和陈烈绑到拓拔家的战车上,那即使得不到粘坎儿的支援,即使是金真国第一神将亲临也不用害怕。毕竟武学修为达到这个层次,做事多少都会有所顾及。
在明知道阿木打和陈烈的剧烈剑盾,拓拔长天还是想尽点责任:“神将大人,不知道此事可否暂缓一下呢?毕竟现在的形势相当微妙。”
“那是拓拔家的事。”
阿木打不等陈烈回应就先开口拒绝。
对于阿木打来说,拓拔家所之前所提出来的区区利益绝对影响不了他的选择,活到他这个年纪和地位,面子才是最为关键的东西了。如果这一次真的轻易揭过,那么他们阿木家以后就难以服众,被人挑衅的几率就多上很多,所衍生出来的后续麻烦更是数不胜数。
无论是出于金钱得失,还是面子工程,阿木打都不容许之前的事情这么便宜的就了断。
拓拔长天听得是眉头直皱,虽然阿木打的身份尊贵,可修为没自己高,而且自己再怎么说也都是神木第一世家——拓拔家的主宰,阿木打如此不给面子,叫拓拔长天如何下得了台,脸面刹时黑了下来。
如今的局面,就只能用武力来解决了,毕竟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道理。
如果陈烈赢了,那么他们就拥有这些人的绝对处决权,即使要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甚至是直接杀掉他们都可以;而且阿木打的人都不可以追究,无论帖汗是否与阿木打有关系,甚至有所牵连,一旦反悔那可不就是名声扫地那么简单。
当然了,如果阿木打赢了,不仅可以报仇雪恨,更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带走,狠狠地刮神木拓拔家一下,以后拓拔家看到他们休想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