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金属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乍听之下以为就只有一个攻击。
不过屠家二奴还是低估了陈烈这一剑的厉害,有如海啸般的力量直接攻破了他们的护体真元,身体连个颤抖的机会也没有,全身的脊骨、经脉、穴道断裂的断裂,崩溃的崩溃,身体如一滩烂泥软倒下去。
“不!”
屠英悲号一声,飞身向前。
屠家二奴名义上是屠家的家奴,但他们在王胜天眼里的地位是战友,是知己,把他们当成最好的伙伴。
这也使得屠家二奴在屠家里的地位比最高级的客卿还要高贵。
现在屠家二奴死了,死在自己的一意孤行之下,即使屠英是王胜天最宠爱的女儿,即使屠英是剑尊,即使屠英的生母是皇家公主,但这一切与两个剑霸的高手阵亡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无济于事。
没错,屠英是剑尊,但这完全是靠妖兽内丹强行提升上来的,若是对上经验老辣一点的颠峰剑师,屠英绝对不是其人的对手。
屠英跟向家四少爷是同一类型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威风,但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不值一提。
“请阁下手下留情!”
眼见屠英就要丧命于陈烈的辣手之下,一个很及时的声音呼喊开来。
其结果就是屠英不自量力的攻击被陈烈抄在手里,身体凝滞,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也只有精通真元的人才知道这是一种霸道又高明的控制技巧,利用绝对的真元入侵敌人的身体,全面掌控敌人身体的一切机能。
此时的陈烈,即使要屠英即时大解也有可能。
一个颀长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蓝滚白花边的剑者服,外披虎纹皮袍,背挂长剑的四十多岁男子慢步走进来。
这人脸上泛着少女般娇嫩的健康红晕,乌黑闪亮的头发以白中扎着发髻,长得英伟不凡,气魄慑人。他一对修长的眼睛具有某种令人害怕的深逮而严肃的光芒,锐利得像能洞穿任何对手的虚实。
这样的打扮,正是传闻中长阳镇的第一高手,有长阳之虎荣誉的端木从。
看到端木从的神态,陈烈就知道世人都低估了这个镇守东疆,抵抗猛禽凶兽十数年的长阳之虎。如果陈烈没猜错的话,这个长阳之虎应该是圣雪国第七位剑尊,虽然是刚刚晋升不久,可他的气息足够与陈烈相抗衡的了,毕竟他比陈烈多活了数十年。
在端木从的身上,陈烈看到了狂浪剑的影子。
同样是有所保留,同样是雄才伟略,坐镇一方。不过长阳之虎比起狂浪剑也更加的优秀,因为他是剑宗,地位超然的剑宗。
这里是端木从的地盘,如若屠英出了事情,他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即使他是剑霸境界的剑霸,但王胜天的雪原第一高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足够让刚刚晋升剑霸境界的端木从郁郁不得志的了。
端木从先行施了一礼,请求道:“阁下乃是颠峰境界的剑霸,不必与他们这种小辈计较自堕身价。还望阁下能看在鄙人的面份上,饶恕屠家小姐这一回,鄙人不胜感激。”
陈烈倒是想到了一件事,问:“放过这个白痴也可以,不过按照本人的原则,她必须留下与她身价相符合的买命钱。”
得了端木从的提醒,陈烈马上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葬送了毕生辉煌的黄将,也就想到了黄将那句富有哲学性质的经典言论,当即提出自己的要求。
端木从真的想不到堂堂的颠峰剑霸有这样猥琐的一面,思绪停滞了一下后就痛苦地回答起来:“不知阁下需要什么东西?只要是鄙人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鄙人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陈烈微笑着分析道:“以屠家小姐尊贵不凡的身份,再加上剑尊的修为,自然不能用世俗的金钱来衡量。或许一件绝品玄神兵,或者是一瓶有些年头的青髓液,又或者是一瓶大归元丹,这些都可以用来兑换,价格也差不多了。”
端木从听得眼角抽筋。
屠英那身所谓的剑尊修为,在端木从的眼里根本就是空有其表的存在;而屠家小姐的身份乍听起来很是尊贵不凡,可女儿家毕竟是女儿家,特别是大世家的女子更是不能做主,经常要拿来作为政治联姻。更何况以屠英的狼籍声名,恐怕没多少个世家公子能承受,也就眼前这么一个为了某种目的的阎家公子而已。
是以,屠英的身价恐怕就更一个七星剑师差不多,甚至来得更低。陈烈这么一开口,简直就是不想给端木从下脚的台阶,让端木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名声尽丧。
不过以陈烈的性格,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如此刁难端木从呢。
要知道陈烈打从一开始就没把区区一个屠英放在眼里,即使现在也是。如此针对端木从,实在有违他的性格。
不过端木从很快就给大家一个答案:“阁下的话不无道理,价格也是合情合理。不过本人的师门——雪宫已经知悉此地的异常,已派出六位雪宫御查使前来协助调查,相信他们会有合适的奇珍跟阁下兑换的。”
“拿雪宫来压我!”
端木从不说还说,一说更是让陈烈隐藏在心里的怒火燃烧。
虽然雪宫御查使慕容破是造成陈烈现在成孤家寡人的罪魁祸首,但若是没有慕容破的强行介入,陈烈到现在还只是个有潜力的剑师而已,根本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剑宗的高贵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