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宗老贼见一元受了如此侮辱,恼羞成怒,厉责道:“陈烈阁下!为何对我门弟子下如此杀手?”
陈烈冷笑着答道:“第一,杀人夺宝;第二,颠倒黑白;第三,污辱我宗。三样随便一样,我都有杀他们的理由。”
对那三个半死的一元宗弟子用了剑魂辨认,脸色一变,但又马上恢复过来,阴声道:“就算如此,也应由我们一元宗自行处罚,不用劳烦大架下如此毒手。”
陈烈这下更绝了,直接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们一元宗算老几?”
冷场,绝对的冷场!
“好!”
一元宗老贼怒火中烧,就算道理不在己边,但只要一元宗的实力强大,就不怕他人指责,口出狂言:“老夫就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晚辈看看我一元宗的实力,也顺便见识下你们一气宗有何资本,敢与我一元宗叫板?”
“你……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留个脸皮好点。如果你有什么极品天神兵在身,才堪与我一争;如若没有,我还是奉劝你别在这里丢脸好。”
陈烈先把丑话说于前头,如若他依然动手而且败了,那时一元宗数千年的威名就这样没了。
陈烈这话正中一元宗老贼的死穴。
退吧,不止自己丢脸皮那么简单。进嘛,如他所说,不得不胜;但是胜了的话,就是一元与一气两派之争。
进退两难。
可是三名一元宗弟子脸上那刺眼的痕迹,还有他们生不如死的惨况,默默的腐蚀着一元宗老贼心神。
时间越久,一元宗老贼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暗想堂堂天下第一大派,被一个晚辈欺辱到这种地步,无论此事如此了解,事情总不完美,干脆以杀止杀,只要一元宗势大,区区一个一气宗根本翻不了天。
一元宗老贼的双眼闪过一个冰冷的寒芒。
哎……
陈烈无奈感叹了一声,麒麟玉珠瞬间华光大作。没办法,泼出去的水,离了铉的箭都是回不了头了。
一元宗老贼见麒麟玉珠华光大作,一时间还真没好办法破其防御,倒有种老鼠拖龟——无处下手的憋屈感。
一元宗老贼别无他法,直接以一口精血祭出一元宗最强的绝学,尝试一下能否破其防御。
上一次,至少是绝品地神兵级别的龙形玉牌已经达到了视一元宗众多高手合力一击于无物的境界;而现在,麒麟玉珠或许不及龙形玉牌,可是一元宗老贼这一记又怎么可能与之前诸多高手的联合一击相提并论呢。
既然如此,那结果显而易见,一元宗老贼的玉清天符只在麒麟玉珠的防御结界中,化出一阵水纹般波动,以及让陈烈这个心神相通的剑魂波动了一下,再无其他效果。
麒麟玉珠这个乌龟壳,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一元宗老贼的精血可不是喷泉,淅沥哗啦的喷个不停。如果有,他肯定会磨死陈烈,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遇到陈烈这么个极品,一元宗老贼还真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脸面丢到家了。
一元宗老贼这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是掌门,不然就可以直接祭出镇派之宝来教训这个狂妄的晚辈;再不行,只要自己辈分高一点,或许境界高一层,都可以从一元宗禁地那里弄出一件极品地神兵来对付陈烈这个贼子。
可惜他只是一个看守山门大阵的长老,说难听点,就是有点辈分的警卫而已。
见到一元宗的人难堪,截天剑宗当然是乐意了,但有人却偏偏想卖个面子给一元宗,让他暂时好下台。
天散人见一元宗老贼过于尴尬,出来打圆道:“敢问陈烈阁下是否寻得我宗至宝暗夜神兵呢?”
陈烈现出暗夜神兵,并指着那三个赖在地上不生不死的一元弟子,无所谓道:“嗯!就是这东西引来了那三条饿疯了的狗窥视的。”
“不知朋友要什么条件,才能交还本宗至宝呢?”
天散人是聪明人,知道要人家归还这种品级的宝贝,可不是动动嘴皮子,搬几下大道理就可以的。如果不出点血,自己休想拿回自家的宝贝。
陈烈知道暗夜神兵对于天散人,乃至他们宗门的意义。现在天散人主动出口,自然节省了陈烈不少的心思。
陈烈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一时间又想不出自己需要什么,苦恼中。
承诺?
一个境界比自己还低的人的承诺有什么意义呢。
灵器?
那就更不用说了。陈烈连雷霆天剑这种天兵都因为炼祭时间过长和耗费精力过多而被暂时放弃掉,兼且又有血魄、麒麟玉珠、千层重剑这等等灵器在身,黑天宗有何东西可以让陈烈看得上眼?
功法?
那更不用说了,纯粹是浪费感情。那么剩下的就是材料咯,可是以暗夜神兵的品级,天散人至少也要真正的天材地宝才换得来。
陈烈也不脸红,直接开口要价:“最近对炼器感起兴趣了,不知天散人有何天地罕见之物,让我心动呢?”
天地罕见之物,不是天材地宝是什么?
天散人想也不想,直接扔了个储物戒指给陈烈,极之干脆。
陈烈接过手后,放出剑魂一查,发觉这储物戒指储藏的空间虽然有限,却分类详细得很,错落有序。
天蚕丝、玄铁、黄铜之精、千年桃木、天一重水等一堆普通材料,陈烈直接略过;不过当他看到三炎草、七彩莲籽、九天玄铁等珍贵材料时,眼神开始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