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本就对这个所谓的执法长老不多看重,以为又是和肯那一流的货色,不想这人的轻功修为远超同级别的高手,或许只有剑霸颠峰的强者方才有资格与其相抗衡。
拓拔沧海小声提醒道:“执法长老拓拔武是天生的武痴,最是擅长轻功和剑法,一旦闭关就不理外边的任何风波,除非有人闯入禁地或者被他认同的弟子求助,他才会出面。”
不得不说,这个拓拔武还真是痴得很,刚才在外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去理会。
陈烈拜见道:“东门先尘见过长老。”
对于陈烈来说,拓拔武真的很老了。
白发苍苍,面容老枯,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按照表面的年纪来看,拓拔武至少有七、八十岁的高龄,陈烈尊称其为长老的确很是合理。
拓拔武点头回道:“原来是乌苏城的第一高手东门先尘,难怪有如此非凡的修为。不过此地乃是我们拓拔家的禁地,还请东门大师自行离开,免得发生误会。”
拓拔武不是白痴,自然听过可以与剑宗较量的剑霸颠峰高手东门先尘,否则的话早就动手驱赶了,哪里会这么的客气。
陈烈笑着回道:“东门某人的弟子发觉其家的寒池有异样,而且东门某也对拓拔家的寒泉很有兴趣,所以前来探究一翻,还请长老应许。”
“笑话!我拓拔家何时成了你这个无主剑者来去自如的地方!”
拓拔武本就是火暴脾气的主,哪里容得陈烈挑衅。
拓拔武听不出陈烈所说的是真言还是谎言,但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即使拓拔沧海家的寒池出了问题,都不能让外人踏入拓拔家的禁地。作为禁地的看守者,拓拔武有义不容辞的守护责任。
而且拓拔武在话里也点明了陈烈的背景,暗中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剑霸颠峰的强者,即使他可以与剑宗相抗衡,在庞大的拓拔家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拓拔武似乎还觉得自己的话不够重,转向素来不怎么顺眼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当着陈烈的脸喝骂道:“沧海!拓拔岩石!你们竟然联同外人擅闯家族禁地,其罪当诛,不过念你们念少无知,为人蒙蔽威逼,本长老就不与你们计较,你们速速回去跟家主领罪自罚吧!”
陈烈以为拓拔武是一个聪明人,会很好说话,不想居然是这么一副坏脾气,实在叫陈烈大失所望。
陈烈示意拓拔沧海和拓拔岩石往后一挪,说:“拓拔武,东门某尊敬才叫你一声长老,不尊敬直接叫你一声老鬼,东门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若真的想以武定胜负,那就划下道来吧。”
“大言不惭!”
拓拔武大喝一声,手中的蛇剑破锋而出。
只要陈烈他们再进一步,那就是血溅无步的结局。拓拔武会以自己的性命维护拓拔家的尊严,绝不允许陈烈随意践踏。
陈烈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不对,但寒泉的秘密实在太吸引人了,陈烈总觉得内里会有一个相当惊人的秘密隐藏着,如若自己揭破了一切谜底的话,恐怕会扭转自己以后的人生旅程,所以陈烈这一次才会如此执着霸道。
陈烈眼神一动,问:“不如这样吧,我们就以你最擅长的两点来比。如果东门某人输上一招半式,东门某人以后就绝对不会出现在阁下的面前,甚至还可以加入你们拓拔家,如何?”
“好!”
拓拔武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还是忍不住跳进去。
虽然拓拔武不理拓拔家的事务,但这并不代表了他不关心拓拔家的生死。他也知道拓拔家现在遭人窥视,处境大是不妙。如若有了可以与剑尊相抗衡的东门先尘加入,拓拔家的威势肯定大涨,敌人多少也会有点忌惮。
而且拓拔武根本不相信自己最得意的轻功和剑法会输给对方,种种原因的驱使下,拓拔武终于打破了自己的原则,接受陈烈的挑战。
纯切磋性质的赌斗,让陈烈倍感意思。
赌注的本身是自己的未来,而敌人只是付出一个暂时的妥协而已,可谓是天大的划算;而且陈烈挑战的还是对方最强的两点,简直就是舍强逐末,颠末倒置,真不知道陈烈是怎么想象出来的。
“请!”
拓拔武往后一跃,就这样凌空站在寒池之上。
凌空虚踏的技巧可是剑霸的标志,其本质就是另类的凌空。拓拔武以老迈的身躯还能做到如此悠闲,不得不说,拓拔武对武学的领悟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剑霸剑师,甚至是颠峰剑霸。
陈烈也是轻轻一跃,稳稳地踏在寒池上边的空气里。
不过陈烈的境界来得更高,因为他脚下直接凝聚出一团寒气,如真似幻,让人看了会误会为腾云驾雾的仙人降临。
拓拔武对于陈烈的示威举动仅仅是报以微笑,没有特别的动作,右手轻轻地平放着蛇剑,介绍道:“此剑乃是一代铸器大师区英的杰作,以妖兽火羽翼蛇的血肉淬炼而成的绝品玄神兵,寻常的盔甲根本抵挡不住其一击,即使擦到边也会为火毒所侵,小心了。”
“多谢提醒。”
对于拓拔武的武品,陈烈还是蛮佩服的,至少他比拓拔家其他的剑霸高手磊落得多。
“还不出剑?”
拓拔武见陈烈丝毫没有出剑的意思,表情不多自然。
“不必了,东门某的剑乃是凶兵,不大适合用来对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