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回 烈汗胜骄阳

落日青春 第三十八回 烈汗胜骄阳

宇辉心里就像一千只噬蚁。他感觉它们在一寸寸啃食着自己柔嫩的心。可是,宇辉并没有去找兹究,人越长大,就越想要一个人去面

对,去承担。

夏日的骄阳,热烈且嚣张。太阳的黄光甚至有透白的趋势,阳光直刺大地,连烦躁的知了都没有了鸣叫的**。大街上的人寥寥无

几,很多人都选择留在有空调的家或办公室里,柏油马路表面的一层被烤化了,脚踩上去就有一种烦人的粘连感。花树的水分在蒸发,

湖面的水分在蒸发,太阳似乎立志把一切都烤干。鸣着音乐的洒水车,刚洒过去没多久,地上的水就被太阳没收了,而且蒸发的热气喷

得人喘气都难受。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群人,他们的奋斗从未停止。工地里,各种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在配合这骄阳的浓烈,“居居居居”电锯

锯钢铁的声音,“当当当当”铁锤敲打大铁钉的声音,“隆隆隆隆”水泥车搅拌水泥的声音,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就像一部勤奋的交响

曲。工人们避开午时一两点的最高气温,可是下午的气温似乎没有减弱的趋势,咬咬牙,工作还要继续。每个人的汗水一滴滴往外渗,

脸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粉碎开来,不到一秒,就化为乌有。背上的衣服不断被浸湿,然后又不断被烤干,只留下一层白

白的盐渍。可是,这种热得近乎于残酷的天气,却鲜有工人中暑。有时候,习惯是最好的免疫力。

骄阳之下,勤奋之中,有一个坚强的小身影仍然在一次次不知疲倦地搬运着砖头。兹究谢绝了王大哥让他搅拌水泥的好意,他知道王

大哥是为自己好,让自己免受灼晒之苦。可是兹究心里还是那句话,**的苦难比起心灵的苦难轻松太多了。兹究有时候有这样的一种

念想,越是苦难的炼狱,就越应该让自己的**跳进去,历经**的苦难,方可获得内心的平和。烈阳光刺在兹究的脸上,身上,暴露

在外的各个地方。兹究能实在地感受到那一份灼烧的痛觉,可是他一刻也不愿意停歇。兹究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有种你就把我烤

焦,烤烂,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让我趴下!额上的汗珠沿着兹究的鬓角滑下,滑过下巴,随着兹究搬砖的抖动而飞离出去,

摔碎在透亮的水泥地上。然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王苦牛远远地看着这个拼命,拼的不要命的少年。自己同龄的工友如此拼命,他是

可以理解的,他们要么就是家里的娘还病卧在床,要么就是家里的娃还在上学,总之他们有一份顶梁柱的责任鞭策着他们,可是刺秋为

什么如此卖命,他真的想不通。在苦牛眼里,刺秋还是一个孩子啊。王苦牛不知道刺秋奋斗的动力何在,可是他坚信,刺秋这孩子将来

必是栋梁之才!一个心疼而又欣慰地微笑定格在王苦牛的脸上,那感觉就像对自己儿子的情感一样。

夏日的高温,就像是雄性荷尔蒙的催化剂,无时不在刺激着一些气血方刚的**。当林芹源收到三中自称是本市青年界老大的战书的

时候,不禁莞尔一笑。所谓的战书是课本上被撕下来的一张空白页,比草书还要草的字迹写道:“林芹源,我是三中的老大,也是马上

会成为本市青年界老大的人,你给我听好了,明日下午五点,世鲜公园,带你的人来见我,我们一!决!磁!熊!”汪猛萨走到林芹源

面前:“大哥,我们去么?”林芹源一笑:“去,当然去!暑假兄弟们都闲慌了。”林芹源的脸突然一沉,冷笑道:“顺便杀鸡儆

猴!”林芹源突然间爆出的杀气,连凶悍的汪猛萨也为之一惧。

次日五点左右,当林芹源,汪猛萨,许杰白,郑不经和钱善领着野兽派兄弟赶到世鲜公园的时候,发现果然也有一群人在那等着了。

为首的人站了出来,其光着膀子,光着头,眉毛也没有多少,一脸变态的奸笑,胸口纹了一个红色的血骷髅,还真是添了几分凶残之

感。他大声喊着:“不错,算一群有种的人,你们他妈谁是林芹源?!”林芹源往前走一步,淡淡道:“我。”光头收敛奸笑,化为一

脸凶残:“臭**,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屠森破,人送外号‘屠夫’,今天他妈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图森破对林芹源肮脏的

言语,彻底激怒了野兽派,一个个握紧拳头,右手掌背的野兽派纹身显得格外嗜血。林芹源一笑:“少说废话,给我上!”林芹源号令

一出,野兽派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齐杀出!“小的么,给老子揍翻他们!”屠夫的手下也一齐冲出。两团激流顺时撞在一起,可野兽

派是更胜一筹!尤其是汪猛萨,许杰白,郑不经三员猛将开道,更是势如破竹!汪猛萨不愧为“大铁头”的称号,将铁头功运用得淋漓

尽致,借着冲力,一头撞在对方一人身上,直接将其撞翻在地,握紧的大拳头,几乎是一拳砸下就让一人丧失战力,汪猛萨双手抓住一

人的头,自己的头狠狠地撞上去,“咚”的一声闷响,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给敲钟的木槌撞了一下,一阵剧痛之后便是眼前一黑。

汪猛萨将手中昏迷的人砸在地上,此时他激情全出,怒瞪双目,冲着对方一声怒吼:“全他妈给老子上!”气势一出,颇有当年张飞喝

退百万兵之势。“黑泥鳅”冰冷着表情,默不作声,可是杀气尽出,招招见血!其一肘砸在对方一人鼻梁上,恍惚间听见一声“卡啦”

的骨裂声,对方鼻血喷溅,接着又一膝顶在一人的小腹上,将其顶翻在地之后,又一跃而起,跪膝而下,死死定在那人胸口上,一口鲜

血从其口中喷涌而出。黑泥鳅站起之后,又锁定不远处的一个目标,三五步冲上去,凭着惯性,一跃而起,一个膝击狠狠冲在那人下巴

上,那人顺势而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偶尔一阵**。郑不经招式就有分寸多了,不过更加花哨,其面带微笑,张开双掌向敌,习

惯用掌底出招,速度快,极具观赏价值。屠森破手下也不全是废物,一个小个子就非等闲之辈,其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在打翻两个野

兽派之后,其以极佳的速度冲向林芹源。林芹源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对来敌,微微一笑。小个子冲近之后,飞身而起,一拳就冲向芹

源,眼见那拳就要砸在芹源脸上了!芹源双目一震,右腿冲出,一个重腿又快又狠地定在那小个子胸口,直接将其踹飞出去!屠森破眼

见自己手下节节败退,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大喊一声,就冲向敌阵!当老大毕竟是有当老大的本事的,其抓住一野兽派的头,一拳砸在

那人脸上,然后一脚踹飞出去!一个野兽派一拳冲来,屠夫用右臂挡开,左手一拳砸在那人脸上,将其砸倒在地。又一个人一跃而起,

击向屠夫,屠夫眼疾手快,躲过一击然后凌空抓住那人,抡高再狠狠砸在地上,用脚踩在其右手掌面的野兽派纹身上,左右用力地蹂躏

着,剧痛让倒在地上的野兽派撕心地呻吟起来。野兽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其也一冲而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其爆发

的气势,就像百米冲刺的飞人一样。屠夫顿感一股巨大的杀气袭来,等他反应过来,芹源已一腿冲出!屠夫深知躲是躲不过了,便用双

臂交叉挡在胸前。芹源一脚冲在屠夫双臂上,屠夫承受了这一击,才知道野兽的恐怖。虽然双臂卸了一部分的力,可是胸口还是深切地

感受到这一超人的重击,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一般,一股巨力把屠夫一百三四十斤重的躯体给掀飞了出去,其飞离了一段距离后才倒在

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下来,嘴里止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林芹源倒是没有乘勇追穷寇,他一步步慢慢走向屠夫。屠夫见野兽走来,一

咬牙,撑地而起,对着野兽使劲挥出一拳,可是先前被震麻的右手,无论是力道还是拳速都大打折扣。野兽左臂一拨,就将屠夫拳头拨

开,然后照着屠夫胸口又挥出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屠夫的血骷髅上,挨了一拳的屠夫,像是挨了一记重腿!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摩擦

了两三米才停下,后背的皮肤都磨烂了。倒下的屠夫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慢慢挣扎起来,可这回野兽没有给其机会了。未等其

站起,野兽就迎上去,起身一个侧身前空翻,旋转了一圈的右脚借着惯性卯足了力量,一脚自上而下猛烈地砸落在屠夫的后背上,屠夫

整个人坠落在地上,光头掷在地上,再无知觉了。。。群龙无首的屠夫手下,不是被治服就是一溜烟散了。受伤了的野兽派被兄弟们扶

起,地上躺着一群左右翻滚着哀嚎的屠夫手下。这一战,无疑又是野兽派完胜。钱善一边鼓了三下掌一边大笑道:“兄弟们辛苦了,咱

把受伤的兄弟送医院处理下,晚上的饭酒,兄弟我包了!”林芹源看着望着自己的野兽派,微微一笑:“还不快多谢钱少。”野兽派这

才欢腾起来,三两个架起受伤的兄弟,打了胜仗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包括伤者的脸上。

钱善走近芹源,耳语道:“大哥,晚上你就别带晗嫂了,吃过饭,我请哥几个去吃点‘荤’。”芹源看着钱善,又看了看猛萨,杰白

和不经三人,微笑一下,算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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