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璿再次失眠了。
这其实并不让她自己感到意外——在听到黎梓菲是个拉拉,并且爱上了别的女人之后,罗璿如果再能睡着的话,那不但是没心没肺,而且也太对不起她自己那颗十几年的暗恋之心了。
黎梓菲当时的回答简直是在罗璿的伤口上又添了一刀——“取向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一下子就明白了,为此痛苦了很久,不过,是果儿的温柔和善良,让我接受了她,也爱上了她。”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取向的觉醒,并不是因为韩果儿,只是因为韩果儿在黎梓菲性向觉醒时的那段彷徨迷惘的时间里,对她十分之好,所以她才被感动的。
那么是谁刺激了黎梓菲,让她明白了自己是个拉拉,但是她却又放弃了这个人呢?
思来想去,罗璿觉得是自己的的可能最大。刚才回家的路上,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不是说自己喝醉了强吻了梨子吗?那应该就是在“长发伊人”扁人那一天的事吧,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事。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这么销魂的事,居然想不起来,可惜了啊!
而且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件事,让黎梓菲明白了性向,从而惊慌失措逃离了这里,结果被韩果儿拣了个现成便宜,罗璿就恨不得连扇自己的耳光!
为什么自己这么胆小,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敢表达自己的爱?如果自己胆大一点,再勇敢一点,向梨子告白了,面对面地告白了,那这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面对橙子?
罗璿忽然发现,自己居然仍是割舍不下黎梓菲,而且在和陈程已经到了这样的关系的时候,自己还这样地想着黎梓菲,这是不是对陈程也是一种伤害?
可是有的时候,心思是无法控制的——越是让自己不要想黎梓菲,就越是要想。
于是,就开始流泪——为自己失去的这份恋情,这份还没有告白就已经失去的恋情,也为自己仍然不能放下黎梓菲而哭泣。
门,开了。
仿佛知道罗璿一个人在哭一样,陈程走了进来。
这一夜,失眠的人,一定很多吧!
罗天和程晓月,为了黎梓菲的事,肯定也失眠了。现在陈程这么晚也没有睡,那么,现在的黎梓菲,是不是也正失眠呢?
陈程悄悄地来到了罗璿的身边,躺在了她的床上,然后轻轻地抚去罗璿的泪水,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她的眼睛、她的唇瓣,还有,她的泪。
泪水是咸的,是酸的,是涩的。这酸涩的泪啊,让陈程居然放下了对黎梓菲的嫉妒,淡化了自己的痛苦,而是把自己化作了一片温柔,来抚慰罗璿的痛苦。
陈程的舌尖叩开了罗璿的齿关,温柔地探了进去,以从未有过的轻柔,在罗璿的唇齿间游移,好像在轻抚着罗璿的不安和痛苦,要把她所有的悲伤都汲走。
罗璿发现陈程的身子,从来没有这么火热过,简直像要把她的手给烫伤一样……
“橙子,你怎么了?”罗璿还沉浸在痛苦中,虽然被陈程的吻给销了一下魂,荡了一下魄,但仍然还能保持清醒,只是脑筋已经有点运转不灵,所以才会问出这么脑残的一句话来。
陈程因为放开了罗璿的唇,正在亲吻她的耳垂,所以罗璿的嘴才有空问话。听到罗璿这样问,陈程轻轻地笑了一声,顺便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没怎么,就是不习惯一个人睡了,想要到你这里来。”
罗璿一怔,这时陈程的一只手却抚上了她的胸脯。罗璿的胸其实不大,从曲线上来说,罗璿并不丰满。另外从长相上来说,罗璿帅气是够帅气了,但也不像是个美女,相比之下,黎梓菲和陈程都比她漂亮。
但是罗璿不管是在床下还是在床上,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个受的样子——在床下,成天受气,纠结憋屈得要命,还成天受着陈程和黎梓菲的保护。
而现在在床上,陈程主动热情,把罗璿玩弄于股掌之上,唇舌之间。轻拢慢捻抹复挑,自在娇莺恰恰啼。
陈程的两只手十根手指,就像在弹琴一样,把罗璿的神经挑逗得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就如同从大客轮上被放下的救生艇,随着大海浪一下被抛到浪尖,一下又跌到水里。
再加上陈程的唇舌也不闲着,这次居然顺着罗璿的中轴线,一直往下,一直往下,越过脐眼,穿过茂密的丛林,来到流着涓涓细流的秘密花园。
“啊……”
罗璿的嘴里发出娇吟声,把陈程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在她们两个同居的屋子里,这里可是家里!
因为家里有三个小女孩儿,所以刚刚组建成这个家庭的时候,那个成天的叽叽喳喳哟,吵得人心烦,但是越是这样,几个屋子的隔音设备就越不敢马虎,生怕出现欺负妹妹或者姐妹打架的事。
所以现在罗璿在夜静的时候,在大家都睡不着的时候,忽然发出了这么一声荡人心魄的春音,这岂能不叫陈程大惊失色。
实际上罗璿比陈程更害怕,一声□出来,自己也知道大事不妙,赶紧闭了嘴,结果那边的罗天和程晓月,根本就没在意,还以为是罗璿在梦呓——她们的心思现在全在黎梓菲身上,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来琢磨罗璿半夜里突然发出的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只是这样一来,罗璿刚刚被挑起的情/欲,就像是玄幻小说中法师的吟唱被打断了一样,又惊恐,又痛苦,还有些不甘。
陈程当时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父母不可能过来,所以状态也恢复得快,继续用心地耕耘罗璿的这块处女地。
罗璿又是吃惊,又是澎湃,两种不同的心情使她的感觉更加敏感,在无形中使得陈程的爱抚变得更加刺激,让罗璿只能狠狠地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怕再来一下就把爸妈招来了——刚才那一下有可能被两位老人家误听为梦呓什么的,再来一下,或者再来一串呢?
罗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个什么结果,所以只能狠狠地咬着嘴唇,忍受着陈程在她身上的肆虐。
其实罗璿和陈程同居了这么久,两个人同床共枕玩暧昧的时候很多,罗璿这个yy成性的家伙,早就yy过无数次自己和陈程颠鸾倒凤的情形了。
——只是在那yy的情形里,自己明明是个攻啊,怎么现在就被橙子压在身下,还搞得□迭起,欲罢不能?
罗璿泪流满面,而陈程却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股,温柔的舐入了她的花园密道,两只手还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这抚摸的范围又大,手法又轻重缓急恰到好处,把罗璿弄得简直要放声高唱——就这样被你征服!
陈程的舌尖在罗璿的体内飞快而用力地探索着,罗璿的双手先开始时还推了推陈程的脑袋,但后来就无意识地抓紧床单,什么也不管了!
罗璿这时什么也不想了,连黎梓菲也不去管了,只是把自己全部都交到了陈程的手上,舌尖了,上演了一出舌尖上的中国。
在不知攀上多少个高峰之后,陈程才放过了罗璿,然后静静地躺在罗璿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罗璿,仿佛一只乖巧的小猫,完全看不出就在刚才,陈程还生龙活虎地把罗璿折腾了一个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简直是外焦里嫩。
罗璿的呼吸已经平息,陈程的手却还不老实,仍然在罗璿的身上游移着。罗璿确定门外没有人偷听后,对陈程说了一句:“我不行了,别再来了。”
陈程微微一笑:“我没有说要再来一次啊,你紧张什么,难道是我的技巧不好?我今晚还特地去剪了指甲。”
罗璿无语——原来事前准备也是很重要的!看来自己以后也决不能留指甲!
在罗璿的心里,她仍然觉得自己是个攻,是个t,但是陈程可不这么认为——她明显就是个纠结的弱受!
陈程说:“裸睡对身体好,我等会儿回房了,你也不必再穿回衣服了。”
罗璿一惊:“你还要回去?”
陈程说:“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万事都要低调啊!”
罗璿白了陈程一眼,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正打在罗璿的脸上,这下一记幽怨的眼神,配合着如洗的月光,看得陈程心里突突直跳!
“你是不是可怜我?所以今晚才会这样的?”罗璿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除了股间的黏湿,在不断地提醒她,你已经是陈程的人了!
陈程伸过手来抱住了罗璿:“傻姑娘,怎么会!我是爱你呀!”
罗璿无言地伸出手去,也同样抱住了陈程,抱得很紧,很紧……
——起码,我还有橙子……
于是忽然惊觉——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像橙子是梨子的备胎一样!
罗璿又开始纠结了——我喜欢橙子,也喜欢梨子,但是这两件事并没有什么内在的因果联系啊!
我不会因为其中的一个不爱我,我就更爱另一个,也不会因为其中的一个爱我,我就会更爱她,我对她们的爱,是一样的。
曾几何时,罗璿这样想过,但是今天,现在,此时此刻,罗璿发现,如果自己还是这样想的话,那对陈程会是多么的不公平。
“橙子,我爱你!”
在陈程没有想到的时刻,罗璿说出了陈程一直想要她说的话。
陈程怔怔地看着罗璿,罗璿的眼神,已经然坚定,不再游移,不再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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