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情绪顶配
佐国强却犹如墙壁一样站立正面。佐国强举起手臂一把抢过砖头。王秋莲如果隔墙;汪文洁偏左,佐国强偏右;汪文洁偏右,佐国强偏左。佐国强不让。汪文洁靠近王秋莲。忽然,她猛然一抱接过佐妙萍,以其头颅掩盖自己的头颅。汪文洁:
“看你可敢下手?!”
佐国强完全没料到她如此举动。佐国强暴跳跺脚。佐国强:
“你下放她?假如你伤到她看老子今天便捏死你!”
汪文洁:“伤到她也是你下的毒手。”
佐国强咬牙切齿。汪文洁左右躲闪。王秋莲仿佛一堵会移动的隔墙。
佐妙萍眼看架势撕心裂肺嚎哭开来。佐国强伸手试图接过孩子却拍打扭头。正在这个时候,佐妙玉踏进家门。只问怎么了。汪文洁伺机退至一旁。王秋莲泪涟涟不敢出声。汪文洁大致说明。汪文洁:
“按理说,如果你爹想收拾那也不应该是我妈,妙萍不听话各自去我家,那该收拾她。”
佐国强让她“滚!”出去。又说佐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家里指手画脚。
佐妙玉接过佐妙萍询问是否独自过去。佐妙萍哭喊得更厉害了。瘪瘪小嘴。佐妙萍:
“刚才文洁姐姐还想打我?”说着,食指戳出。鼻涕连同眼泪混合流经嘴唇。又伸手一把抓捏甩出。王秋莲忙找手帕。
佐妙玉说,即便是我爹收拾了你妈,那你也不该威胁妙萍。她还是一个孩子。
擦拭。王秋莲本能:
“文洁也是孩子……”
佐国强瞪眼。王秋莲吓得萎缩退佐妙玉一侧。
一路气恼。汪文洁转回家。家门依然还是她出去时上的锁,汪文玉尚未回家。一段时间后,汪文玉等又重坐教室。原来,艾老师又发出新的指示精神,扫尾的差等生可以坐进教室,看课外书籍、自娱自乐、睡觉即可,前提条件是绝不能讲小话或捣乱影响他人。汪文玉或教室或校园更加自由。汪文玉不在家,汪文洁继而转向汪文清屋里。
木门敞开。地面上湿漉漉水气未干。汪文清系了围腰正炒菜。周泊景坐在沙发上看报。汪文清让她稍等一会儿菜便好了。汪文洁一屁股落座沙发。手掌如同蒲扇来回晃动。汪文洁:
“今天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下嘴唇延伸出来,一口气流至下而上。随即,刘海飞扬。
汪文清冷瞥周泊景。汪文清:
“谁欺负你了?”
汪文洁道出前后。汪文洁:
“二姐,你快炒菜,晚饭后我们去看望妈妈。她被打倒在地还遭到踩踏。”
汪文清听到这里撂锅铲。周泊景只问她是否还能站立起身。汪文洁点头。周泊景说既然能站立起身便不严重。汪文洁说眼眶都淤青了,手背也被他踩踏破了皮。汪文洁:
“我真担心我走后,他再暴打她。”
汪文清叫唤周泊景一块出门。汪文清:
“泊景,我们一道过去吧?要不,他真以为她娘家无人了。”丢开报纸。周泊景:
“然后呢?”
汪文清莫名。汪文洁也费解。汪文清:
“什么‘然后’?”
周泊景:“即便你妈再次遭到殴打,我们过去还能怎样?你希望我给打回来吗?‘然后’可是接了你妈出门?”
又说:“先做饭吧?”
又说:“小孩子家,她不懂,可是你还不懂?”
汪文清、汪文洁四目对视。莫名。汪文清:
“我不懂什么?”
周泊景让汪文洁先回家。周泊景:
“一会儿我跟你说。”
汪文洁气恼甩门而去。汪文清这才想起叫唤一块晚饭。汪文洁头不回匆匆下楼。
汪文清转身要周泊景说清楚。周泊景却说先炒菜吃饭再说。汪文清:
“不说清楚我吃不下饭。”
汪文清不再烧菜。周泊景略为生气。周泊景:
“少管别人屋里的闲事。”
汪文清:“什么别人屋里?她可是我妈——你岳母。”
周泊景:“岳母又怎么样?你们姊妹还小时,她便扔下你们去找男人,她管过你们吗?”
汪文清忽然来气了。一把将茶几上的报纸揉一团砸在周泊景胸前。汪文清:
“你说的这还叫人话吗?她生养了我们,不管她是否称职,她都是我们的母亲。你是我丈夫不敢针对佐国强说明你窝囊,老子去管。”说着,三把两把扯下围腰扔茶几上。周泊景一把拽住手腕。汪文清挣扎。周泊景猛然甩手。惯性作用。汪文清侧扑沙发。
提高声音。周泊景:
“你听清楚我说的后果你再出门,我绝不再阻拦你。”
汪文清满眼鄙视。
周泊景:“刚才我便询问你过去大打出手之后呢?你说你妈可能离开佐国强?尚若离不开回去岂不面临更严重的暴力?”
又说:“你做事一点不过脑子一点不计后果。”
汪文清高仰头脑。汪文清:
“难道我妈就这样让他白白殴打一顿?”
周泊景:“难道你不认为对于那个‘***’来说,不殴打便不是他——佐国强了?”
又说:“我们后家要出手,再叫唤汪文冰一道过去,理论不通哪怕真动手后,只要你妈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选择离婚出来,我们才能算真正的拯救了她。否则,只要她继续呆在那个屋里,我们怎样对待佐国强,之后他便怎样加倍在你妈身上给找补回去。”
汪文清坐正。汪文清:
“按照你的说辞,那我们可是就不管了?”
沙发另侧。周泊景:
“你想想你要管出什么局面达到什么目的?”
又说:“你可能主宰她迫使她离婚?”
汪文清瞥眼不满。汪文清:
“怎么可能?即便她愿意听从我们的话,佐国强也不可能放过她。如果他能放过,她也不至于跟他走到今天了。”
又说:“他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你不是不知道。”
周泊景:“正因为知道,我们方要考虑周全。不能感情用事。”
汪文清:“我说不过你,总是你有道理,你有文化。”说着,仰身后靠。
哀怨。激动。愤怒。泄气。瘫软。汪文清急速地完成了这情绪变化。在简单的认知里,汪文清知道周泊景胆小怕事,但这怕事的背后却牵动着如此多的弯弯绕。尽管周泊景的话有些道理,但汪文清还是非常懊恼。
双臂搂抱后脑勺。水汪汪眼睛直勾勾望向天花板。嘴唇微撅。周泊景忽然动了心思。周泊景挪动身子过去。汪文清莫名冷眼。周泊景一抱而起钩脚合门。
冰火两重天。汪文清还不能转变情绪。汪文清:
“你要干什么?”
周泊景急奔卧室。周泊景:
“你说,我要干什么?”
犹如僵尸。汪文清任由搬弄者摆布。汪文清可以接受周泊景的说辞,但这跳跃也忒快。难道王秋莲的被打刺激了他?还是提及佐国强的强悍?或说是汪文洁弱小得充满力感的刺激?不可捉摸。动物。分明是议论王秋莲之事,周泊景却来了精神。汪文清总结,女人则是仅仅为男人宣泄而需要的工具。
事毕。汪文清还是道出对王秋莲的担心。周泊景让她放心。只说佐妙萍便是他们之间的协调器。汪文清指出今天正是因为佐妙萍发生了暴力。周泊景又指出佐妙玉回家便可平息事端。
离婚。贾中华彻底搬离了家门。吕玉仙很惬意。可是,近段时间以来,每每麻将却败兴而归。如此一来,吕玉仙只得将体力再次发挥至堆积的清洗工作上。
婚姻变故后,张洁勤淡退。赵玉泉却一如既往。只是前段时间的每每扑空至现今的弯腰清洗,赵玉泉褒奖劳动人民最可爱。吕玉仙打心底鄙视。吕玉仙:
“是啊,‘劳动人民最可爱’!你直接说我这等下等人便是活该只配体力劳动不就是了?”
赵玉泉忙罢手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接下来又一番发挥解释。吕玉仙不想听起身端盆去公用水管龙头。赵玉泉悠闲跷高橡皮靠椅倾斜板壁哼起小调。恰巧这个时候,郭新盛推门进入。赵玉泉猛眼打量忙压低靠椅四脚。落地。赵玉泉:
“新盛,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今天过来是进入你叔叔家还是婶婶家?”
郭新盛狐疑。郭新盛:
“既进入我叔叔家便也是进入了我婶婶家,这有什么分别?”
赵玉泉讥笑。赵玉泉:
“哦!难怪,你有段日子没有过来了。”说着,叙述分道扬镳。
郭新盛完全想不到。从恋爱到分手,正当郭新盛经历痛苦的过程时,贾中华亦是经历。
赵玉泉简单说明吕玉仙去房头漂洗衣服。赵玉泉:
“你过来可是有事,要不站门前吆喝你婶婶?”
郭新盛非常气恼。郭新盛:
“她既是跟我叔叔离了婚,她就不是我婶婶了。”
赵玉泉讥讽而笑。郭新盛:
“赵师请你不要笑?不离婚她是我婶婶,离婚了你说我可还能称呼她为婶婶呢?”
赵玉泉点头。赵玉泉:
“那你打算怎样称呼她?”
郭新盛:“还怎样称呼?她配怎样称呼?直接叫唤吕玉仙大名不就得嘞!”说着,他又表明他的立场。他告诉他,今后他不会再踏进吕玉仙的家门半步。说着,又要赵玉泉带领他去贾中华的新居。赵玉泉大致说明方位。
其实,吕玉仙可以一次性清洗完成后再去漂洗。吕玉仙不想听赵玉泉的话而选择分前后进行。只是漂洗两次后忽然停水。吕玉仙好不懊恼只得转回。
面露暗色。吕玉仙再次坐入大盆前继续洗刷。赵玉泉观察询问。吕玉仙只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喝不到。赵玉泉:
“这句典故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
吕玉仙:“我就是要说喝凉水都喝不到。”
赵玉泉原本是想卖弄渊博知识。吕玉仙如此坚持。赵玉泉:
“好吧?这样说大意相差不多。”
吕玉仙:“赵大技术员可知为何我要这样说?”
赵玉泉:“你的大致意思是你去水管龙头漂洗,可能我一个人坐厨房没口开水,凉水都难以下口,所以说凉水都喝不到。”说着,咧嘴微笑。又说: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外人,难道你出门忙工作,可是我不会自己倒水吗?”
吕玉仙暗暗讥讽他的自以为是。腰部前后加力闪动。吕玉仙不想说,他会更加自以为是。吕玉仙:
“我说‘喝凉水都喝不到’说的是我自己的事。前段时间打麻将手背,今天洗衣服本想早晾晒起来,可漂洗还差一次忽然停水了。你说这不是想‘喝凉水都喝不到’么?”
接话,无疑证明赵玉泉的小聪明。赵玉泉即刻提及刚才郭新盛进屋了。吕玉仙并不诧异。吕玉仙:
“他来干什么?”
赵玉泉:“他说既然你和老贾离婚了,你便不配他称为婶婶了。”
吕玉仙猛然一把将刷子砸进铁盆里。只听“噹……!”一声铁盆闷响。刷子跌落在污水之中。吕玉仙起身坐到木桌一侧提起烟筒。赵玉泉掏出香烟递去。
烟雾升腾。赵玉泉:
“千万别生气,小吕?全然你喂养了一只白眼狼。”
沉默。水花翻腾。又一口烟雾喷出。吕玉仙:
“我跟他生气,他也配?”
又说:“我早就说过,每每他钓鱼回来家里坐满客人,不要喂出一个个忘恩负义者出来。”
赵玉泉说人心最难看透。赵玉泉:
“正因为如此,他让我带领他去老贾新屋,我只叫他各自去。”
吕玉仙忽然感到慰藉。赵玉泉:
“刚才说狼他都不配。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狗。”
又说:“索性当初我家晓琴没有看上他。”
再一口烟雾散开。吕玉仙:
“喂狗,狗还会摇摇尾巴,喂他——哼,他还转身过来还咬一口。”
又说:“今后在这个屋里不要再对我提及这个人。”
赵玉泉很想想探听吕玉仙的心思。
赵玉泉忙迎合说,今天认识了他的真面目也是好事。缓慢半拍。赵玉泉只说按照常理,小辈听闻叔叔离异至少应该先了解询问原因,下一步尝试调和化解矛盾,而贾中华的这个侄儿却唯恐天下不乱。
吕玉仙:“老子才不稀罕他来‘询问’、‘化解’呢!他有什么资格来管老子屋里的事?”
赵玉泉笑道:“当然,他没有资格。主要是原因还在于他曾经也是这屋里的常客。从人性出发,他怎么都是应当的。”
吕玉仙有些迷糊。针对赵玉泉私自扣留贾杰玲信件这件事,她满是憎恶鄙视。但是,在离异落魄边沿,他却一如既往地踏进这道家门。又陈述上述话语。多少,她的心底都感觉到些许温暖。
总站犹如染缸。大有唯恐天下不乱之势。中立者性格孤僻。坚持事实说话者智慧。智慧者少见。赵玉泉附和。吕玉仙似乎感觉到真理就站在她这边。灭了半只香烟。吕玉仙再次坐到盆前开始清洗。
赵玉泉自认为是智者。当然,智者不为己天诛地灭。贾家家庭争执如期所愿,接下来的分崩离析也走向他的意念。只是贾中华初期搬离出去时,赵玉泉不紧不慢前往探望。之后便也淡退。赵玉泉发现贾中华是一个乌鸦死了嘴壳硬的家伙。贾中华最初表示绝不后悔绝不妥协。可是,贾中华忽然间会打听吕玉仙的情况。赵玉泉心理紧张。今天,正可借郭新盛谈及贾中华。一番思虑。赵玉泉长叹一声:
“要说,当初你们介介绍赵晓琴时,我也没看出他是一个忤逆种。好在赵晓琴没相中他,否则,我就是瞎眼者不踩踏掉下那条沟里便是掉下这条沟里去了。”
吕玉仙瞟去一眼。吕玉仙:
“那是你家的造化。”她的嘴角收合时微微抿动间,露出了左侧脸上独有的酒窝儿。白皙的肌肤,通红的嘴唇,下方是一盆稠浓的铅黑水液。一种色差的反衬显现出她力感劳动人民朴素一面,同时,不乏女性身强体壮之魅力。正是在这样色差的反托中,赵玉泉再度痴迷。
半响,他都没有话语表达。吕玉仙似乎觉察出他的异样。她飞起一眼瞟他,发现他的“痴呆”。她忙移开眼睛,衣袖一撩漂浮的丝丝刘海,又晃动着身子继续搓揉衣服。眼角的余光瞟去一眼。吕玉仙:
“赵师,要说,你现在也没必要愤愤不平的,毕竟,赵晓琴夫妻现在过得挺好的。”
赵玉泉缓过神来。想了一想。赵玉泉:
“其实,跟石家让我闹心,若真跟了郭新盛现在岂不更令我闹心?”
又说:“有什么样的长辈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小辈。郭新盛今天的话语不是孤立的存在。追其原因,他老贾也脱不了干系。”
吕玉仙疑惑。吕玉仙:
“若说郭新盛的教育问题也该找他父亲而不是贾中华。”
赵玉泉:“他也有责任。你想想,郭新盛二十出头便到靖城来工作了,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可是还是孩子?平日里跟他叔叔走得最近,那么他的话语可是起到重塑人生观的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