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神币数量，出于保密协议，不好透露。”
林一夫说道：“其中一部分用来购买了二阶炼体功法，十二重金钟罩。我们现在可以，将金钟罩传授给其他游戏玩家……”
林一夫还未说完，就有几个人出声打断，质问他20亿买来的功法，凭什么传授给其他玩家。
游戏玩家本来就是不可控因素，再修行了十二重金钟罩，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继续说。”
安局长挥手压下议论声。
“价格嘛，薄利多销，暂定50神币，原价三折不到。”
林一夫继续说道：“当前游戏玩家，神币余额大都在10以内，我们只需要预付5枚，剩下的50天内还清即可。我相信，没有人敢欠安全局的钱不还！”
“嘶！”
这下大家都明白林一夫的做法了，简直是心黑透了。
梦境游戏中除了一些运气逆天的，大多数修行的只是江湖三流功法。
凡俗江湖当中，唯有最顶级的功法，才能评的上二阶。
游戏玩家们可以不缺星元，但是三折购买功法，没有人会拒绝，况且还能贷款慢慢还。
安全局就可以拿到大量神币，用来购买内测码，迅速扩大安全局玩家数量。
一卷功法，拉拢了玩家，赚取了神币，扩张安全局玩家。
一箭四雕。
区区20亿。
200亿也不亏。
“林老辛苦了，不愧是联邦经济贡献奖得主，竟然能薅梦境之主的羊毛。”
安局长面带笑容，他不喜欢和资本家做生意，但是愿意成为资本家。
“经济学不是用来赚钱，赚钱太容易了，本质就是依靠信息差。”
林一夫反而摇摇头，面色淡然道：“学经济的不会画大饼骗经费，是脚踏实地，解决问题。”
一旁的唐明远总有种感觉，林老头在有意无意的瞥自己。
“林老说的对，我们要脚踏实地的，将十二重金钟罩卖出去。”
安局长的脸色从寒冬腊月，变成了如沐春风：“足够的神币在手，陈玄的斗法，不过尔尔，难道他还能敌得过高阶物品？”
欧皇玩家，终究是敌不过氪金玩家。
“出售功法的同时，我们要同步筛选内测玩家，总部一半名额，其他十五州分部一半名额。”
“内测码使用者，须本人来到夏州，工作关系转入游戏研究部！”
安局长不给分部部长提意见的机会，直接说道：“散会！”
关闭了虚拟会议室。
安局长从脑机中退了出来，沉思片刻，拨通了韩子石的电话。
“小韩，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刚刚韩子石也在虚拟会议室，不过有些话，只适合当面说。
韩子石很快进来，双目通红，一脸疲惫。
随着梦境游戏玩家的增多，监控、拦截难度呈几何级数上升，情报科不断扩张人手，也只是勉强够用。
安局长问道：“太清宫和布鲁赫家族，最近情况怎么样了？”
情报科监控到太清宫反常大规模购买脑机，经安局长确认后，以此办法挖出了不少家族式游戏玩家。
桑州部长川上宏一违法安全局规定，向川上财阀传输保密信息，最初就是发现川上家族大规模采购脑机。再让桑州的调查员，秘密安装了监控设备，才拿到了确凿证据。
其中安局长最重视的两家，就是太清宫和布鲁赫家族。
前者以玄易为起始，全部修行道法，属于玄门正宗。
后者则是以布鲁赫·普尔曼为首，从人族变为妖族，属于黑暗属性力量。
根据情报科的监控，太清宫至少有二十到三十名玩家，布鲁赫家族更多，超过五十人。
安局长曾向联邦议会提议，是否出面扼制两家发展，收到的回复是暂且观察。
无论是道门发源圣地，还是曾统治德州的老牌贵族，影响都极为深远。
韩子石说道：“两家都极为克制，太清宫只接纳真的道门真修，布鲁赫家族只发展血脉亲族，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那就好，一定要盯死了布鲁赫家族。”
安局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有种预感，这些上一个时代流下来的糟粕，早晚会出大乱子！”
“那为什么不干脆武力制止？”
“不能不罪而诛，又不是普通人……”
安局长叹息一声。
……
韩子石从局长办公室回到情报科。
他的工作台是12面屏幕组成的超级办公平台。
理论上脑机操控速度更快，然而海量的数据灌入、图片切换，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布鲁赫家族……”
韩子石熟练度敲击键盘，其中一个屏幕迅速变化，显示的是摄像头画面。
画面当中一群西装革履的优雅贵族，正在对着一尊神像跪拜祈祷，为神明贡献信仰，祈求神明庇佑赐福。
这枚微型摄像装置，是一名卧底在布鲁赫古堡的调查员，在清理礼堂的时候安装。
自从安装了摄像头，那名调查员就杳无音讯，不过布鲁赫家族也没有拆除摄像装置。
韩子石十分肯定，布鲁赫家族明知道摄像装置的存在，故意不去拆除，就是对安全局的不满和挑衅。
布鲁赫家族不是陈玄，又没有犯下大案，身为曾经统治德州的十三贵族之一，牵一发而动全身，联邦议会也不愿意轻易翻脸。
“梦境之主……”
韩子石看着画面中的神像，轻轻抚摸手心的红色令牌印记。
这枚印记他通过各种手段探查，包括用手术刀切开手心，伤口愈合后，印记没有丝毫变化。
明明就长在手心，又仿佛不在同一维度。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吗？”
韩子石曾经搜查抓捕梦境之主的自负骄傲，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韩子石承认，自己与梦境之主距离太过遥远。
承认差距巨大，然而绝不会屈服。
历史上许多底层崛起的大人物，可能是开局一个碗，也有开局地痞流氓，或者开局卖草鞋，甚至开局成为奴隶，最终都成为高高在上的帝王。
凡人和神明的差距，比乞丐和皇帝的差距还要大。
韩子石认清楚了现实，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以超凡才能治理超凡，唯神明才能对抗神明！”
“那我，便成为神明！”
“诸天之主，我愿意与你达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