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鎏金的制作竟然需要使用活死人来提供能量。
既然活死人可以提供特殊能量，换句话说，活人一样可以，甚至，出现十分严重的副作用，要么变成白痴，要么……直接陨落，而且，整个过程，对活人而言，绝对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你制作鎏金的目的。”李小年平静的询问。
薛鹏诧异的看了李小年一眼：“当然是用来提升实力，老夫实力已经卡在瓶颈很久，再不突破，已经没有多少寿命可言。”
“呵呵。”
李小年淡淡一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些说词吗，罢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我现在最关心一点，制作鎏金的进展，达到什么程度。”
“鎏金的制作，耗费惊人，因为资金缺乏，进度比较缓慢。”薛鹏望向整个地下实验室：“为了这座实验室，老夫所有人身家已经全部投入，前前后后加起来的资金，超过2300万龙币。”
薛鹏带着李小年来到一个精密机械设备前，打开合金盖子，露出一个锥形瓶，瓶子里装满金色液体，液体下方有一团火焰缓缓燃烧。
金色液体以细微的流动模式，缓缓蒸发。
“你看到的这瓶液体，它就是黄金，这一瓶，原本有三十八斤重，提炼至今，经过浓缩、蒸发，现在还剩下三斤多。”
“这么多黄金，真正炼制完成，形成新的鎏金，最多只有0.3克的重量。”薛鹏叹息：“不得不说，制作鎏金花费太过惊人。老夫现在已经骑虎难下。继续制作，需要的投入，属于无底洞。如果就此中断，之前的投入将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老夫真诚实意邀请你与老夫合作。”
薛鹏目光炽热的盯着李小年。
虽然眼前这人，现在开起来身无分文，但身为曾经的人族领袖，身上有独特的领袖气质，可以把人才聚拢麾下，为他创造无数价值。
一旦李小年加入研究所，他压力至少可以降低一倍，甚至更多。尤其是，学霸皮春生，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皮春生因为‘盗窃’鎏金被判刑，换句话说，皮春生对鎏金的制作工艺，绝对十分熟悉，有他加入，更改、简化工艺，鎏金凝聚过程，将会缩短很长一大截。
时间就是生命，以目前的制作速度，他还真怕自己等不起。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考虑，过段时间，我会给你答复。”
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不会被珍惜，拿捏一下对方，半推半就，才能利益最大化，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这……好吧。”薛鹏并没有继续劝说。
对方的胃口这么大，需要鎏金，那么，从自己暴露秘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信李小年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
拿到薛老头的把柄，李小年心中踏实了不少。
回到租房处，李小年马不停蹄的召唤学霸皮春生，把手机照片交给皮春生处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帮我处理这些图片，然后隐藏在网络里，设定时间，如果我很久没有登录账号，账号里的图片自动恢复原貌，发送给超能局，这
皮春生看着图片里密密麻麻的尸体，其中，有一张图片，薛老头赫然是主角：“这是什么实验室？”
忽然，皮春生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信道：“这实验室……不会是制作鎏金吧？”
李小年点点头：“没错，薛老头私底下就是制作鎏金，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不要传出去。”为了消除皮春生内心的隔阂，李小年很难得的为薛老头说好话：“这些活尸，都是一些重犯，部分尸体是薛老头重金从医院购买，真正算起来，薛老头虽然罪孽深重，但并不是十恶不赦。”
当即，李小年与薛老头的‘谈判’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薛老头在打你的注意，想让你参与鎏金制作的试验，你有什么想法？”
皮春生露出满脸挣扎之色：“老大，我可以拒绝吗？”
“好。”
李小年没有丝毫强求：“遵照自己本心，比什么都强，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谢。”
皮春生松了一口气，犹豫良久，皮春生解释道：“老大，并非我不想帮忙，而是，我担心，我儿时同伴的消失，与薛老头有关。像他这种低级的工艺制作，消耗的尸体数量不少。从图片上看，这里只有几百具活尸，但这些活尸属于损耗品，每隔一段时间，或者处理不当，活尸就会真正死亡，没有任何用处。”
李小年眉头一皱。
薛老头对自己的隐瞒，还真不是一星半点，果然狡猾。
一旦合作，说不定，自己这群人就会沦为薛老头手中的免费劳力，需要经常与尸体打交道，四处搜寻可用的刚死，或是将死之人。
“合作的事情，我会拒绝，所以，你不用担心。眼下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我刚才说的程序，可以做出来吗？”
李小年本身也是学霸，但与真正的学霸皮春生，还是有很大差距。他只能过目不忘的记下知识，想要融合贯通，达到彻底真正掌握，需要耗费的时间并不少。如今的他，每天都需要为了提升个人实力而拼命奔波，根本没有多余时间专研。
皮春生满脸自信：“程序的事情，比较简单，几个小时就能完成。”
“恩，那就辛苦你了，弄完这些程序，再去补充睡眠吧。”
“好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小年做在皮春生身边，看着皮春生十指飞快的敲打代码。
李小年一边看，一边学。
代码逻辑，换汤不换药，与地球的程序代码相比，命令语句和符号不相同，其余的大同小异。
看到最后，李小年甚至还发现皮春生编写的程序有一丝丝瑕疵，忍不住指向错误的代码：“这句代码，不够稳妥，需要设定更加紧密的关联信息，否则，被有心人发现，这些代表犯罪的图片，很容易泄露。”
“啊！”
皮春生嘴巴半张，仔细检查过后，愣愣的转头看向李小年：“老大……您……您也会编程？”
“会一点，但不是很精通。”李小年模棱两可回应。
会一点？这叫会一点？
整个程序，也就这个条件设定的程序有点瑕疵，一眼就看出来，这也就会一点？
“呵呵。”
皮春生尬笑：“老大，您真是谦虚。”
嘴上说着，但内心却是吐槽：老大就是老大，明明自己会编程，还非得让自己来弄，当老大就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动动嘴巴就有人来完成？老子可是熬了几天几夜，刚研制出微型炸弹啊，还没得休息的人啊。
李小年看出皮春生满脸不信，平静道：“我说的是实话。”
“是是是。”皮春生点点头：“你的老大，你说了算。”
“……”
李小年心累，不想解释太多，只能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程序编写完毕，反反复复测试，确定没有bug，可以完美运行，随后，皮春生把李小年手机的图片，经过加工处理，上传个人账户。
“老大，已经完成，设定的时间和密码，您老自己弄吧，我就不看了。”
说完，皮春生从椅子上站立而起，因为太过虚弱，太过疲惫，身体晃了一下，差点当场栽倒。
咕噜……
皮春生肚子传来声响。
“你没事吧。”李小年关心道。
皮春生苦笑：“老大，您觉得我像是没事的人吗？您之前一直都在忙碌，我也在忙碌，而狼天通那群壮汉，因为身份原因，无法找工作，没有您老的许可，他们也不敢贸然经常外出，所以……咱们家里，已经两天没有食物了，大家眼巴巴的看着你呢。您老今天也忙完了，是不是……帮忙想想办法，尽快弄点钱，给大家买点吃的。”
“……”
李小年嘴角微微一抽。
还真别说，如果皮春生不停，他还真忘记自己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饿了。
这段时间，精神都崩得紧紧，各种忙碌。
“我知道了，你……你先去睡觉吧，等下我弄吃的回来。”
“恩，等你的好消息。”
皮春生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不出三秒，整个人立即呼呼大睡。
李小年看着皮春生的编制的程序，修改了一些代码，又增加一些更严密的条件命令设定，这才设置一个复杂的密码，把图片上传个人空间。
忙完这一些。
李小年打开关押卢紫瞳的房门，淡淡道：“卢医生，恭喜你，你获得自由了。”
卢紫瞳咬咬嘴唇：“你和爷爷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想要知道，回去问你爷爷，如果他愿意跟你说，我们无所谓。但还是劝你一句，有些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如果你要报警，随时欢迎，只不过，一旦我们被抓捕，你，包括你爷爷，情况只会比我们严重。恩，我说的话就这么多，你身为一个老师，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卢紫瞳脸色一白。
她有些难以接受李小年说的话，爷爷在她心目中，除了有点贪财，但还算是合格的爷爷。
从李小年的话里，她可以听得出来，爷爷瞒着她，做了不少违法违纪的事情。
卢紫瞳：“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
一直看守卢紫瞳的狼天通嘴角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们老大有这个闲情，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谎吗。”
“没错，爱信不信。”猪九跟着应了一声。
“你们都是骗子。”
卢紫瞳喊了一声，随后冲出破旧的老楼房。
没有外人在场，狼天通、猪九、纪涛、宁显等人，可怜巴巴的看向李小年。
“老大，咱们已经没有伙食了，您看，我们要怎么处理。”狼天通可怜兮兮的看向李小年。
如果没有李小年警告，以他们的性格，不说光明正大的抢劫，但悄悄潜入一些住户家庭，‘借’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事。
只可惜，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他们太清楚，老大虽然不是圣人，但圣母之心还是有些泛滥，绝不同意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
面对嗷嗷待哺的部下，李小年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天，为了消除存在安全隐患，有些忙过头了，这点是我的疏忽，你们喝点水，继续忍一忍，天黑之前，我会弄到一些钱，缓解一下窘迫困境。”
众人面面相觑，有心想要替老大分忧，但合法赚钱，对众人来说，太难，难如登天。
“老大，您也不用着急，我们还可以忍一忍。”
“没错，眼下的生活条件，虽然差了点，但绝对比在西城监狱好上无数倍。”
其中，一名看似有点肥胖的任逊，咬咬牙道：“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花点时间，去外面的荒野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