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不是吓尿,胜似吓尿。
一颗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滴落,挂在下巴上半掉不掉。
随着守卫干咽一口,汗珠这才落下,摔得四分五裂。
守卫面如金纸,哆嗦着指了某个方向。
“果然在东面。”
既为大公主,身居‘东宫’无可厚非。
自语声被风一吹就散。
众守卫使劲揉搓眼睛,眨眼间的工夫,哪里还有人?
“刚才是人,还是鬼、鬼鬼?”
“人、人吧,有影子的!”
“我怎么觉得是鬼呢,像不像传说中的勾魂使者?”
“像、像!脸白、衣服白,像是穿了一身寿衣!”
几人抖如筛糠,魂不守舍间,乍然几声惊响接连爆发,差点把他们吓破胆。
原来是他们身上的甲胄莫名其妙给裂了。
夜殃今夜不杀人,只搞事情。
就是要给大燕皇宫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噩夜。
......
“来了。”
动了动耳朵,老阳捕捉到一连串打斗的声音。
听声音,交手极其短暂,这边刚落下,那边又响起。
来人似乎轻易就将禁军玩弄于股掌之间,正势不可挡朝着深宫挺进。
老阳沉声道:“陛下,我建议我们立即动身。”
“你可先去一步。”
燕仲不懂武功,相较老阳,步行速度跟龟爬无异,此去燕寒宫最少都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
“不可,说是来一个鬼花,指不定是声东击西之计,奴才必须守在陛下身边。”
老阳时刻不忘自己的使命。
燕仲觉得言之有理。
随即,主仆二人离开天禄殿,快步向东面行去。
......
“放网!”
这是一拨禁军精锐,提前接到了命令,镇守在通往燕寒宫的必经之路上。
统领一声令下,禁军队伍训练有素的撒下一张大网。
大网名为天罗网,是用交织的铁索铸造,网眼不过一个拳头大小。
别说人,就是猫猫狗狗都钻不过去。
天罗网从天而落,大概有十米长宽,严严实实锁定住目标。
夜殃的着装打扮极具个人特色。
不穿一身方便行动的夜行衣,偏偏穿一身晃眼的白。
就好像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似的。
“成了!”
统领心下一喜。
见天罗网当头盖下,离目标头顶就只还有臂展距离。
目标也是托大,竟一动不动自投罗网。
这点儿距离,身法再强,也绝难逃脱天罗网的制裁!
“就凭这般闹着玩的把戏岂能拦我?”
薄唇勾勒出一抹嗤笑,白衣瞬间发动,不躲不闭,直面天罗网来了个对对碰。
“收网!”
统领振臂一呼,禁军队伍齐齐拉动天罗网。
怎么可能?
下一瞬,包括统领在内,整拨禁军眼珠子都要瞪掉了出来。
就见到一抹白虹直射铁网,随后铁网一颤,连片刻的凝滞都没有,白虹就潇洒离去。
夜空传来一语笑评:“雕虫小技,不入我眼。”
以夜殃的轻功,一旦拦不住,就没有必要去追了。
统领指挥禁军把天罗网展平。
他一一细数网眼。
全部规规整整,没有一个有被撑大的痕迹。
缩骨功?
统领捏起拳头比了比,拳头倒是刚好能穿过网眼。
可是不对吧,不提什么缩肩了,头颅也能缩到拳头大小的?
......
狭长的宫道上,左右竖立着高墙。
一撮禁军严阵以待,如一面铁闸,将宫道堵了个密不透风。
“你就是东离五花撰之中的鬼花,夜殃?”
禁军带队者是一名老者,白须在月光映衬下,根根抖擞分明。
白虹飘落。
夜殃手掌从下到上抚过面颊,缓缓抬起头。
脸上三道弯。
一双狭长的眼睛,和一张快要咧到耳根的薄唇。
左面纹着半张脸大小的鲜红彼岸花,以邪魅的左眼珠子为花蕊。
“大燕四象内卫老阴?可以可以,总算来了个撑头点的了。”
白面红花,这便是鬼花夜殃的真容。
“听说你在四象中排第二,我在五花撰中也排第二,咱俩比划比划?”夜殃眼神炙热。
老阴冷哼一声。
说你鬼花之名老夫又不是没听过,五花撰倒数第二罢了,也能叫第二?
夜殃收敛笑容,直骂你个老杂毛打哪听来的假消息。
老阴继续冷哼。
夜殃不依不饶,表示你给我说清楚。
禁军自闭。
“罢了!多说无益,来战便是!”
叫骂半天,夜殃终于认真起来。
老阴一步划出半圈,双掌如爪,准备上来就动用七分功力。
凉风起,鬼影动。
白虹一闪,人便没了影。
只听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传开,再看时,白虹已经迫近老阴跟前。
老阴也不是吃素的。
双爪刁钻迅猛,朝白虹胸口突击......
两人缠斗在一起,看得禁军眼花缭乱。
视野中,一灰一白两道身影腾挪转移,飘忽纵横。
老阴功力深厚,爪锋所向,尽是凛冽的破空声。
夜殃身法高超,随意在宫墙起落,如履平地。
交手过百招,招招都是寂寞。
也就是打了半天,两人不曾有一招半式的实质性接触。
一个碰不到对方衣角,一个自知不好力敌。
“哈!老杂毛,你家主子出来了。”
正值僵持中,夜殃眼神骤然一亮。
“大公主快回去!”
老阴情急之下转头,可背后哪里有燕栖寒的身影,原来是这赖皮小子虚晃的一枪。
“我要走就走,爱留就留,四象老阴,不入我眼,哈哈!”
趁老阴分心之际,夜殃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借力半空起纵,一步跃过宫墙。
糟了!
老阴暗道一声不好。
......
夜空横过一串嘲讽笑声。
老阴尚且如此,遑论什么少阳、少阴。
整个大燕皇宫除了那位四象之首出马,夜殃自问,他已入无人之境。
听说那个燕栖寒高冷得很,我要是在她脸上刺个‘夜’字......
哈哈!
燕寒宫近在眼前。
夜殃凌空再度加速,如鬼影,如飞燕,擦着宫檐飞过,顺带着抹了一把瓦灰。
刺字是不可能下手去刺的,主子没下这命令。
但是画个‘夜’字总是可以的嘛。
完全飞过宫檐,视野立即敞亮开来。
夜殃眸中倒映出一抹红。
耶,房梁上有个酒鬼,这又是哪根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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