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偷眼望去,只见他丰神毓秀,芝兰玉树,脸上一红:“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看见有人寻来,墨染微微一笑:“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有事,告辞了!”
看着他转身就走,心里一急,上前一步却不想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一下跌坐在地,听到她的娇呼,墨染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她脸色不好,问道:“你怎么了?”
“脚痛!”
两人正说着话,丫鬟已寻来:“郡主,可让奴婢好找,您这是怎么了?”看着秦欢的模样赶紧蹲下身子检查。
这边傅莲芯跟着余小鱼刚走到她说的地方,就听见山崩似的巨响,只见一大片巨石罩向头顶,傅莲芯大吃一惊,回头抄起余小鱼往远处闪去,流星心里更急,这时不远处暗暗跟随的张芑宁、傅莲池心里也是一慌:“小妹!”
傅莲芯放下余小鱼,只见原本好好的山已不见,一大部分塌了下来,前后左右皆无路,在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大脑空洞洞地,耳朵也嗡嗡作响,因为方才强制运功,胸口钝钝的痛,此刻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余小鱼惊慌的拉住傅莲芯的胳膊:“莲芯,莲芯,你怎么了?”
流星一把推开余小鱼把傅莲芯揽在怀里,喂她一粒百花丸,眼中满含焦急:“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傅莲芯悠悠转醒却是说不出一个字,看着流星满脸焦急之色,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余小鱼怔怔的掉下泪来,暗想: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原本想着只要她跟着来,傅莲池也定会跟来,自己真的只是想要找些机会多看看他,方才那天崩地裂的一瞬,原本以为完了,从来不知害怕是什么的余小鱼,此刻瑟瑟发抖,看着傅莲芯嘴角挂着血,流星愤怒恼恨的目光,心里一片冰凉。
流星揽住傅莲芯小心翼翼的找了块残石坐下,四下看去,现在是未时,要是找不到路,再过几个时辰天就黑了,这深冬夜里更是煎熬,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冻死在这里,看了眼吓傻了的余小鱼,也顾不得别的,掏出怀中信号弹放出,暗暗祈祷,附近有冰宫或者落梅山庄的人能够看见。
傅莲芯暗自运气,却发现根本聚不起气,试了几次后不得不放弃,流星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手抵在她的后背给她渡气,只想着别冻着了她。
傅莲芯哑声说道:“流星,你不要浪费你的真气,一会儿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看着数步外的余小鱼说道:“余小鱼,你还不过来扶着我,站那么远做什么?”
余小鱼不由喜极而泣:“莲芯,莲芯你不怪我?”
“怪你对我哥哥一往情深?”傅莲芯调侃道。
余小鱼看着她那笑容,原来所有的小心思她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边自从墨染看到那颗信号弹,用亡魂丧魄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他顾不上其他,朝着信号弹升起的地方疾驰,一年多未见,心里有许多许多话想要告诉她,想要对她说,这将近五百天里,落梅山庄石洞里的书他都看完了,现在功力也今非昔比了,想要告诉她,她离开北海那天,自己一直在等着她回头,等着她带他同行,方才那枚信号弹是紫色,只有在危急情况下才会使用,墨染与落雨赶到附近的时候,周遭人声鼎沸,许多护城军都在清理道路,路人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哎——听说了么,山里面被困的是傅元帅府的大小姐,还有傅小将军。”
“岂止啊,还有丞相府的余小姐,听说还有淮安侯府的小侯爷。”
“啊?这么多人被困?老天爷呀,这么冷的天,等这道路挖开,这人还不得冻死了?”一个妇人大嗓门的嚷道,旁边一人看到墨染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轻轻拉了拉那妇人,那妇人回头看了墨染一眼,动了动嘴想说什么终究是闭了嘴。
“大人,刚清点了人,永安郡主,二殿下也都不见踪影!”一小兵对着京兆尹回禀道。
京兆尹何舒华何大人在这寒冷的风雪里冷汗直冒,只能催着将士们赶紧挖,赶紧开路。
淮安侯与傅老将军急匆匆而来,大家看着面前的情况,除了开出路来,别无他法。
雪越来越大,众人的心也越来越沉,就在天越来越暗的时候,余丞相赶了来,下了马车,见到傅老将军,激动的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丫头整天跟在你家那臭小子身后,早晚会出事,要是我家这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们!”
傅老将军急道:“你家那丫头成天想一出是一出,这一年多,我家莲池被她所累的还少吗?如今我这嫡亲的孙女刚回来,又被你家丫头给拉山里头,遇到这样的事,你说,你说,你该怎么赔我傅家!”
京兆尹连忙过来相劝,淮安侯看着他俩道:“这好端端的,山怎么会塌?又没有地动,怎就塌了这里?几位不觉得蹊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