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强、武刚、舒敏,见到笑脸相迎的左又发。一阵寒暄后,左又发问:
“听说你和刘娟两个要迁户口的”
舒敏点头说:“我们回来的目的就是来迁户口的,没想到节外生枝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
左又发有些同情地说:“真不巧,两件事碰到一块儿了。有些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刘强说:“不必了。我们三人之间没有秘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左又发为难的摇了摇头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了,你知道现在的社会关系,应该说你们常年在外阅历丰富,比我们更了解现在的形势,我说过我只不过是个跑腿儿的,谁让咱们有缘分呢,帮忙是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吗?今天这事儿不拖泥带水,利利索索的迁完户口,连救人10万元,我两手空空,腿跑断了还背个骂名,有苦难诉啊,谁让咱只是个跑腿的呢,考虑一下嘛,我外面还有一个会,十分钟以后回来。”
舒敏站起来说:“不用考虑了,钱我给你准备好了,这卡里有12万元,密码是6个6,按你说的十万元给你跑腿,剩下两万元给你买茶水的,半个小时之内我见到人,和迁出的两人的户口。”
左又发眼睛一亮,有点意外的说:“把你俩的准迁证拿来,舒敏给了他,左又发便出去了。”
十分钟后,周明和娟子便被放了出来,没看出一点受委屈的样子,看到的却是一脸不解的表情。
没用半个钟头准迁证也办完了,不过左又发没在露面,而是由一名办公室的人员送过来的说:“左又发临时有事先走了一步了,你们可以走了。”
刚下了二楼,迎面走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慈祥,一团和谐,一身旧时的中山装,步伐非常的稳健,见了几位年轻人,不禁多看了一眼,错过身后,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回身。
问道:“有没有一个叫舒敏的呢?”众人一愣转过身来问道:“这位老人家你认识舒敏吗?”
老人说:“你就是啊,那么另一个就是刘娟了。”
娟子点点头,老人说:“来吧,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你们这件事郭经理前几天就跟我说了,没想到你今天才到。”
刘强、武刚莫名其妙的问老人家:
“请问您是?”
老人说:“想必你俩,一个是刘强,一个是武刚吧。还有一个小伙子我猜不出来了。”
舒敏等又随老者上了二楼,到门口一看,挂着牌子却是局长办公室,只得进来。
局长叫来内勤人员给众人沏了茶,便开门见山的问:“准入证带来了吗?拿出来抓紧办理。”这句话问的众无法回答。
众人虽然知道已中了左又发的圈套,收钱的事儿局长并不知情。但还是不愿把真像说出来,以免节外生枝。还是刘强经验丰富,大脑迅速的做了反应,
忙说:“刘局长你就是郭叔的老同学啊,人称“倒贴局长”的刘大局长!”
刘局长摇了摇头说:“称不上什么大局长,倒贴倒是真的,每个月都拿出点基本工资来为单位买些日用品等,单位的经费不够用,不说这事。说你们的事儿。”
刘强说:“今天一早我们就来到了局里,办准迁证,专门来找你,不想却遇见了下边的人,我们将情况对他说了一遍,他痛快的就帮我们办理了,这不刚拿了准迁证。”
刘局感慨的说:“左又发真是热心人啊,总是替人着想,办事效率又高,作风也算正派,是我们警察队伍中里的好同志。因近几天公务繁忙,你们的事便忘到一边儿了,这不,郭经理给我打电话,我才想起来,匆匆赶来,谁曾想左又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
“既然办好了就回吧,省得家里人担心,不过这几天里进外出要格外的小心,县城正在封道封路,查对每个外出人员的身份,以免有人将国家保护的物品带出城去。”
刘强问:“刘局冒昧的问一句,不是都在寻找国宝吗?有线索吗?真没想到咱这小小的县城还有如此的国宝。”
刘局笑着说:“工作性质所限,不能透露信息给你们,就请回吧,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效劳的尽管吩咐,我还有任务就不留各位了。”
武刚说:“左又发以权谋私,做事隐蔽,却处处留下勤于工作的美名。是个什么玩意!”
娟子说:“武刚你这是杞人忧天。”
周明说:“不,武刚哥这是痛恨腐败。”
舒敏说:“武刚毕业后跟姐学挣钱才是硬道理。”
刘强说:“我最了解刚子,他以后定是一个仕途中的人。”
武刚则开着玩笑说:“不够意思了,都拿穷哥们开涮,就我没挣钱没说话的权利,不过我提议今天我和刘强做东,为周明和娟子压惊。”众人叫好。
方律师近几天也是越来越愁,眼看形势越来越紧张,一旦有人走漏消息或觉察出什么动静来。那么国宝属于谁就难说了,看这形势,国家已得到了准信。不过这个代表团的人咱也不太很了解,如果代表国家,交给他们,也不失为一种安全之策。
其实铁哥知道方律师早就到了运河县城,据内情人士汇报,方律师一直没走,铁哥断定国宝一定还在这个县城之内,不然的话方律师早就走了,他见着或见不着,只要有他在就能断定事态的方向。
运河县城的老于,每天会接到上级的催促,事情依然毫无进展,除了刘局向他汇报的抓了几个嫌疑人外,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信息。整日的对着窗不知想什么,按他的话说,想现在、想过去、想以往的老友,想现在的新交。想下一步如何改善民生等等,大脑中一片云里雾里,也没有国宝的头绪或线索。
于县长的大脑天马行空思前想后时,忽然他想起了一点陈年往事。还是学生时代,那时他还是一名懵懂少年,听说有不明身份的人几次三番冲进潘老太太家里翻箱倒柜,不知找什么东西。还不时的对潘老太家里进行清洗翻找。应该说她家只要能挪得动的东西都倒腾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后来又来了好几拨不明来路的人慕名造访。煞是奇怪?一个穷寡妇拉扯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这些人就一次次的不放过他们呢?
国家走上了正常的秩序后,潘老太也过上了平安的日子。不过那是什么日子呀?娘俩一个有病一个又小,老妈背着孩子讨饭吃,后来政府看着潘老太家实在可怜,就让老太太给医院看大门,好歹有口饭吃。
其实当年潘老太的家被众人三番五次翻查的原因:就是当年潘家传下来的“五行八卦针灸灵”,潘老太虽说不知什么宝物,但也知传家之物必须用命保护的。当时急中生智,用塑料纸一层一层的包裹好,不进一滴水,然后埋在家中那个快死的老槐树根的底部。才躲过了那一次次翻找,不然的话,这件国宝早被文物贩子弄到国外去了。
老于忽然想,是什么让人们对潘家如此接二连三的莫名造访呢?这里面肯定有一件重大的秘密,难道是?老余想到此,大脑如停止思维一般让他震惊。如果是真的,那么说潘老太家藏着一件世界级的国宝。看上面的意思。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如此三想两想,老于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有这么一件世界级的国宝遗落在潘老太家。稍有差错,老于便是国家和人民的罪人。
想到此,老余抓起自行车就往外走。刚蹬上自行车,又返了回来。一边走一边想。这个话题应该怎么和潘老太提起了?退一万步说,就是有的话,潘老太能不能拿出来呢?老于忽然又想到。全运河县城为了国宝已经弄的天翻地覆。潘老太不能听不到什么风声?如果真有那么一件国宝。仅凭潘老太是保护不了的。国宝应属于国家,此宝对我们国家有重要的意义。忽又想到近期国家代表团坐镇省城。来追查国宝的下落,进而封城封道。从这方面讲。
一、运河县城真有这么一件世界级的国宝。
二、这件国宝,还在运河县城。想到此,老余神情肃然的站起了身。想到既然国宝在我们运河县城。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国宝保护住。任何有非分之想的人。都甭想打国宝的主意。
刘爷在省城广交社会名流,豪门权贵,为其心中的商业王国而努力着。
铁哥对此毫无感觉。又想到莹莹怀有自己的骨血。便处处体谅着她。处处维护着她。处处任她在商界指点江山。刘爷凭自己的手段,在官商两界,如鱼得水。
铁哥一行到了东昌不久,刘爷接到上海常有德的电话,说房地产钢材吃紧,缺口不小,某些大型的地产商,还有国家大型的基建工程都在排队限量,咱们这小公司一时间不知什么时候挨上。刘爷一听,一个电话到了上海钢材调拔处,在其他的房产停产停工的情况下,常有德的大成地产房产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地方上的商界豪流宴请铁哥,刘爷说身体不舒服,没有去,在他看来,吃喝应酬方面的恭维话。都是在那儿说的一些言不由衷的应酬的话。她知道铁哥对于吃喝应酬,绝对不反感。所以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刘爷还是非常捧铁哥的面子的。铁哥对莹莹来说,那是一座强有力的靠山。没有铁哥,她刘莹莹算什么呀?不过莹莹特别是重情义的,讲义气的,风格上既有雷厉风行的手段,又有义字当头的豪情,做事情精细严谨,管理高效,各个方面虽不亲身亲为,但也都能做到了如指掌。如此一个女人,如果抛开那些生活上的细节,单从现代社会人才方面讲,刘爷绝对是一个现代社会不可多得的多方面的管理经营人才。
形势已证明,孙医生已成为了人们关注的对象。他背后的一双双陌生的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他,这一点方律师很清楚,如果再耽误下去,后果将无法预料。
于书记的出现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现在没有县公安局的命令,任何携带物品外出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刘强、武刚他们也担心这一点。没有绝对的把握,任谁都不敢走这一步险棋。东杰老师和玉儿近日也有些不安。
潘大妈细心的盘问,才得知自己多年收藏的那个木盒,原来是一件世界级的国宝。她觉得自己既伟大又渺小,既自豪又担心,现在也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了,这种东西在身上,随时便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想起当年那些日子,真的犹如地狱般,为了保住这件祖传文物,装疯卖傻,沿街乞讨,似人非人的过了半辈子,如今孙医生拿出了全部的家当又借了5万块钱的欠条,来保存这件宝物。
孙医生对潘老太说:“必需以你的名义上交国家。”
潘大妈说:“想不到一个乡村的赤脚医生,却有如此豪迈的情怀。”
又对东杰说:“你是这件国宝的继承人,一定想法和孙医生一起进京,把它交给国家、交给组织,让这件国宝早日见到天日。”
这天晚上孙医生家里,于书记、刘局、刘强、武刚、舒敏、娟子、方律师、郭经理、东杰和玉秘密的商讨,如何将这件国宝护送出县城?
孙医生说:“此宝在世间独此一件,稀世绝品,乃中华民族医学之瑰宝。今晚在座的人为了同心协力,将此宝物安全交给国家,大家在祖宗的宝物面前起个誓吧。”
人们对自己的这份职责感到那么的神圣。一听说此宝已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国家的代表团,也在努力的追寻此宝。我们不管哪方面的力量。但我们绝不可以掉以轻心。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国宝交给国家的组织部门。交给真正的国家文物收藏部门。但这样会对于书记和刘局非常的不利。你们身为国家干部,有违上级的命令,那也是不应该的呀。
老于说:“我已经60多岁了,还有几年的活头,当不当官有什么要紧,能够在死前为国家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死了也值了。这样不仅对得起祖先,更对得起祖先遗留下来的宝物。对守宝人也有个交待。至于自己已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刘局说:“想要保证此宝进京,不管得罪什么人物,我甘当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