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愿更加紧张了。
很久之前她见过傅燕城一面,当时他站在人群里,修长的眉宇下双眸微眯,鼻梁高挺,正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剪裁得体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增减分毫皆不宜,处处透露着一股近乎妖孽,却又高不可攀的气息。
此刻她终于第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紧张的浑身都在发抖。
暗恋多年,比三年更久。
她在财经报纸上知道了他的名字,傅燕城。
后来他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她的姐夫,但没关系,他和盛眠早晚会离婚。
傅燕城看着她,很快的收回目光。
“找我做什么?”
盛惟愿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血,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前搅紧。
“只是听说傅先生在这里,我......”
傅燕城的脸色冷了下去,“你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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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的爱慕太明显,想忽视都难。
傅燕城的眉心皱紧,不耐烦的迈腿。
“我已经让人给你父亲带了话,你也别再做多余的事。”
很显然,他把盛惟愿当成盛眠了。
盛惟愿站在原地,脸色有些苍白,但紧接着,便透露出一丝狂喜。
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喜欢盛眠,如果喜欢的话,对盛家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姿态。
所以就算和盛眠上了床,他也没将人放在心上。
盛惟愿垂下眼睛,呼吸都开始不平稳,嫉妒的心口都在痛。
她小心翼翼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和盛眠有了肌肤之亲。
但没关系,她还有机会。
傅燕城已经坐到了汽车上,温思鹤也跟着坐了进来,缓缓摇头。
“这该不会就是盛家那位吧?”
不外乎他们都会往那方面想,实在是盛惟愿出现的太巧合,而且话也没说明白。
傅燕城的眉心拧紧,又想到爷爷说的大方得体,清冷骄傲,冷嗤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女人给爷爷下了什么蛊,一无是处的人,也能被夸出一朵花来。
温思鹤微微挑眉,实话实说。
“差萧初晴还是差了一大截,难怪你不肯跟她有点儿什么。”
那女人眼神里的野心太大了,恨不得将傅燕城吃拆入腹,被冷落了三年,还保持着如此的热情。
是因为真爱,还是看中了傅燕城的家世?
两者都有,喜欢也不纯粹,而且手段也不太聪明。
傅燕城的眼神更冷了,一丝都不想与盛家扯上关系。
医院。
盛眠赶到的时候,盛钟还没从抢救室内出来。
走廊上的医生来来回回,片刻都未停歇。
苏兰没在,盛祥没在,盛惟愿也不在。
盛眠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上,只听着墙上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双腿都僵了,才被人拍了拍。
“你是病人家属吧?”
盛眠这才回神,看到外面已经日头正高,肚子里也传来一阵响声。
她连忙站了起来,“我是。”
进入病房后,她看到了醒过来的盛钟。
盛眠顿时有些愧疚,她竟然在走廊上坐着睡着了。
“爸。”
她喊了一声,连忙坐到了病床边。
盛钟的手背上还输着液,神色困倦。
“你苏阿姨呢?”
盛眠摇头,她也不知道那三人去哪里了。
盛钟咳嗽了两声,正巧他的秘书来了,带来了公司的文件。
“盛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盛钟的秘书今年四十来岁,是最初就跟着他的,叫许舜。
盛眠看到盛钟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在忙着工作,忍不住劝。
“爸,等你身体好些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盛钟打岔。
“如果你争点儿气,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燕城的助理来告诉我,让我的女儿管好自己的言行。”
他的语气顿了顿,难免带了一丝试探。
“眠眠,是不是你之前与男同事关系过密,让燕城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