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的眼型弧度很漂亮,特别是被逼出一圈红色的时候,看着可怜兮兮的。
满脸的倔强,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这副表情,真是让人想亲死她。
但盛眠这会儿已经冷静了,毕竟,傅燕城给她转了四千万。
四千万买她的委屈,也不亏。
她垂下睫毛。
“抱歉,傅总。”
她居然对自己的上帝发火,真是不应该。
两人还在合作,顾客就是上帝。
傅燕城长这么大,除了老爷子之外,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
但他并不觉得生气,甚至有些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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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烧着两簇火,看着他时,让他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硬了。
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压住她的后脑勺,没忍住亲了下去。
盛眠皱眉,撇开了脑袋。
“傅总今晚要第四次吗?”
他看到她冷淡的脸,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点闷。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没开窗的原因,他觉得喘不过气。
盛眠缓缓将人推开,看了一眼落地窗前的画。
“三千万,我帮傅总补。”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了傅燕城。
而盛眠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傅燕城有的是钱,他既然愿意用钱来弥补,那能多拿就多拿。
她不会清高的说自己不要,毕竟她缺钱。
何况几千万对于傅燕城来说,九牛一毛。
傅燕城看出了她今晚不对劲儿,真要现在就来第四次,只怕要把人逼急了。
“嗯,那就三千万。”
盛眠也就将自己带来的颜料一一摆了出来,又去浴室里盛了水。
傅燕城看到她在浴室进进出出的忙碌,也就坐在了沙发上。
盛眠站在这幅画前,稍稍琢磨了一下,便开始动笔。
而傅燕城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她工作时的脸。
她的脸本就小,此刻眉眼都是认真,绷得紧紧的。
脖颈漂亮修长,身材前凸后翘。
他的视线一一扫过,最后又转回她的脸上。
身上火热难耐,他怀疑自己今晚是不是被下了药。
因为盛眠忙于画画,不搭理他,他只有去洗了一个冷水澡。
出来时,看到她正好将自己的发丝别在耳朵后,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所以伸了伸腰。
她穿的西装不够长,伸腰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漂亮的腰窝清晰可见。
傅燕城才刚平息完出来,看到这一幕,低骂了一声,直接走近,将她往怀里一抱。
毫不犹豫的吻住。
“唔!”
盛眠挣扎着要下来,“还有一点儿就要收尾了!”
“明早起来画。”
“傅总。”
她的脸色极为认真,“我觉得要是上了那张床,就没有早上了。”
傅燕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以一种严肃认真的口吻,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盛眠也就顺势从他的怀里落下,继续把收尾工作做完。
傅燕城重新坐回沙发上,安安静静的阖眼,第一次有种难耐的煎熬。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喝了一口降温,又没忍住看她。
她的短发真是看不够。
盛眠没有管他,画完之后,认认真真的清洗画笔,画盘。
盥洗池内的水都变成了五颜六色,她又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沾了颜料的指尖。
等把东西都清洗好,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傅燕城站在那幅画前,眉宇间毫不掩饰他的欣赏。
盛眠把画具都放进包里,不忘了提醒他。
“三千万。”
傅燕城看到她已经走到了门口,也就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去洗澡。”
这是对她说的话。
盛眠浑身一僵,傅燕城的身上还是只围着那条浴巾,线条分布特别好看。
她没说话,沉默的放下包,进入了浴室。
热水淋到身上,在蒙蒙的雾气中,他看到傅燕城走了进来,从身后把她抱着。
盛眠这一刻有种荒诞感,她真想告诉他,她就是他不屑一顾的那个老婆,是他昨天刚刚撇下的女人。
但是这一切有意义么?
要是让他以为她是隐瞒身份故意接近,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她有什么底气觉得傅燕城知道了真相不会发火,不会牵连其他人?
就因为两人睡过几次?
人家一次承诺都没有说过,她就盲目的相信自己的魅力。
这完全就是悲剧的开始。
而且就算他说了承诺,她也不会相信。
男人床上的话,还不如几句狗叫好听。
最初瞒着他,只是担心他因为被欺骗而愤怒,找盛家的麻烦。
现在只是她自己觉得没什么意思。
等拿到离婚协议,她要去国外进修画画,跟着师傅一起,天南海北的找灵感,而不是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她并不期待自己是傅燕城的例外,所以她觉得一个身份没什么必要。
恍惚间,整个人都被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