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汉城奥运会

黄道舟由于下午睡得香,晚上精神抖擞。

他现在不写也不亲自跑销售,不太忙,还有空在书房里练书法。

见到放晚自习回家的黄瀚和小颦后,问道:“小颦,没多久要中考了对不对?”

“嗯!六月二十六号开始,考三天。”

小颦已经蝉联实验中学初中部年级第一三年,没有一点点升学压力,还抽时间弹钢琴。

黄道舟从来用不着操心小颦的学习,今天也就是随口一问。

“好好考,考完试,我们一家子再去旅游。”

“恐怕不行。”

“为什么?”

“哥哥升高三,他牵挂你顾着她,还要排练‘激情三水晚会’,这个暑假恐怕没时间玩。”

“对了,黄瀚,暑假要彩排‘激情三水晚会’的节目,你有没有创作新歌呀?”

“哟!你以前从来没主动关心过这种事,都是我硬拉着你参与的呀!”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已经认识到了名气的重要性,如果再有机会上春晚,广告价值肯定超过五百万。”

“我可以创作新歌,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入选春晚啊!”

“未必,我认为只要歌好,以我们现在的名气,以我们‘全力企业’跟中央电视台的关系,入选春晚问题不大。”

黄道舟自信满满,因为跟中央电视台相处三四年,交了不少朋友,年底中央电视台发福利的副食品有不少来自三水。

当下中央电视台的干部、职工,绝大多数认识黄道舟,知道三水市的“全力企业”是关系良好的合作单位。

黄瀚问道:“你是不是给人家中央电视台免费安装空调了?”

“嗯!人家给钱呢,订购了五十台,我给了买一赠一的特例!台长都亲自打电话来表示感谢了。”

“怪不得这么有信心!”

“关键还是得看作品,这就看你的了。”

“行啊!黄道舟同志准备填词作曲,小的我笔墨伺候。”

“呀!哥哥,你这一会儿就已经有了腹稿吗?”小颦道。

“哈哈……,用不着你伺候,我已经准备好了。”黄道舟拉着黄瀚来到书房指着铺好、摆好的笔墨纸砚笑道。

“你准备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就能拿得出作品?万一我憋不出一个字呢?”

“哈哈……,不会,我听黄馨、小颦说过,你在美国随便哼哼,都能哼出优美的旋律。”

“啧啧啧!爸爸,你今天不像你呀?”

“怎么了?”

“这马屁拍得我浑身舒坦。”

“哈哈哈……”小颦已经被逗得笑弯了腰。

额!黄道舟忽然又有了暴起一击的冲动,这时张芳芬回来了,“老远就听见小丫头在傻笑,笑什么呢?”

黄瀚故意搞笑,道:“妈妈快来,爸爸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想翻脸!”

张芳芬爱学习,这段时间党校大专班有工商管理课程,她晚上都开车去听课。

坚持学习六七年,每天都看书、看报的张芳芬提高得很快,如今开大会的发言稿都是自己写。

而且在开大会时经常脱稿现场发挥,讲一个小时都没问题。

张芳芬其实是高智商还特爱学习,如果小时候不是父母偏心只让张慧芬上学堂,她估摸着也是大学生。

分管党校的许慕光早就说过了,以张芳芬的成绩和表现,只要参加大专班毕业考试,肯定能够拿得到大专文凭,而且还会给张芳芬颁发优秀学员奖状。

跑来书房的张芳芬知道是儿子搞怪,笑问:“怎么了?明明是在哈哈大笑,怎么忽然翻脸了?”

“别听他胡扯,我现在修身养性脾气好得很,虽然他的话混账,但是老子我不往心里去!”

“噗呲!”张芳芬笑了,轻轻打了一下黄瀚,道:“你爸爸现在的确实脾气好多了,反而是你,说话没大没小的。”

小颦帮黄道舟,作证道:“确实是哥哥说‘老卵’话了。”

“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别鬼扯,赶紧的!”黄道舟拿起毛笔道。

“赶紧什么?”张芳芬疑惑道。

“我们父子俩作曲、填词创作新歌呀!”

“哟!这可是大事,我给你们削平果、泡茶去。”

“马上睡觉了,别泡茶了。苹果我也不吃,大晚上的,我怕胖。”

前世的黄瀚偏胖,一直注意节食,重来一回难得保持住了体型还拥有了六块腹肌,珍惜得很,睡觉前不肯吃任何东西。

“芳芬,你别忙,看我俩创作吧!黄瀚,赶紧的!”

“妈妈,你坐下来歇歇,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小颦道。

黄瀚做仰望天空状,双收斜斜上举,大声朗诵道:“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

“嗬!一开口就蛮有气势啊!不错不错。”黄道舟惊叹道。

“词儿真不赖。”小颦夸赞道。

黄瀚又单手抚胸,做深情款款状,继续朗诵道:“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哟!刚才还豪气干云,这个转折有点意思啊!”黄道舟挑起大拇指道。

黄瀚的朗诵还在继续,“悲也好,喜也好,命运有谁能知道?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

“啪啪啪……”小颦激动不已,连连拍手,她道:“这歌词都不比宋词差了!”

“太好了,这词儿我喜欢!不知道曲子怎么样,你唱唱呗!”

张芳芬看着黄道舟书写的歌词,由衷道:“道舟,你的字越来越大气了。”

黄瀚道:“爸爸有一颗放飞的心,无拘无束海阔天空,体现在书法上自然是大气磅礴。”

“哟!黄瀚,没想到你对书法的理解也不一般啊!”

“嘴炮、嘴炮罢了!”

“还谦虚上了!”

小颦道:“爸爸,太晚了,我们明天都上学呢,你能不能暂时别聊书法呀!”

“对对对,黄瀚,赶紧的,给我们唱一遍。”

这首《英雄泪》曾经火爆全中国,黄瀚当然会唱,而且唱得不输于原唱,每次K歌时都能赢得伙伴们齐声喝彩。

重来一回的黄瀚水平更加高,即便没有音乐伴奏,也把这首歌唱得绕梁三日,听得父母小颦激动不已。

“我家黄瀚真是天才,不管干什么都出类拔萃!”张芳芬骄傲道。

“唉!哥哥太杰出了,我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如他。”小颦一声长叹。

黄道舟笑眯眯道:“他的尾巴早就翘上天了,你们千万别再夸了,再夸他能飘屋顶上去。”

“爸爸,记住了,这依旧是你的作品。”

“别!都是由你代笔,老子我真的没脸,这回就别再拉上我了。”

“你认为这首歌能够大火吗?”

“必须的,歌好、曲好再加上我们的名气大,不火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的信心这么足?”

“当然,这么好的歌如果不火我们“全力企业”花钱宣传,哪有一丝失败的可能性!”

财大气粗果不其然,黄道舟看来早就明白了酒好也怕巷子深的道理,歌好再加上宣传推广得力,火爆全中国确实十拿九稳。

黄瀚没有劝黄道舟,而是装出语重心长的样子,道:

“每年你们要实现营收十个亿呢!最起码要卖出去十几万太空调,任重道远啊!”

黄道舟被点穴了,“嘿嘿!”干笑。

黄瀚继续道:“包装你自己事半功倍,你不断有好作品问世,热度就能持续,就能产生名人效应带来广告效应。”

“你别讲大道理,这些我心里明镜似的,只不过每次都厚着脸分享你的作品,臊得慌。”

“咱们爷儿俩谁跟谁呀!要是以后我的儿子能够有作品让我抄袭,我能乐疯了!”

额!黄道舟、张芳芬、小颦都愣住了,他们实在没想到黄瀚居然说出这种话,而且说得这么自然。

“哥哥,你才多大,都想着有儿子了?”

张芳芬笑道:“好!好!想有儿子就早点结婚,都用不着等到大学毕业,我可听说上大学是可以结婚的。”

妈妈的话是真心的,儿子是妈妈的心头肉,早早地生孙子不要太美哟!

儿子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姑娘呢,不管谁做儿媳她都没意见。

黄瀚尴尬了,道:“哎呦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的有意思儿子比老子强,是老子最大的幸福,管什么要脸不要脸啊!”

“哈哈哈……,说得好,儿子比老子强,老子我不要脸了,这首歌依旧是我俩共同填词作曲!”

“这就对了,干嘛矫情!”

“我怎的又想揍你!”

……

黄瀚和沈晓蓉约好了,如果不是特别急的事儿,尽可能选择在中国时间星期六晚上通电话。

六月初的星期六,沈晓蓉在晚上八点钟左右和黄瀚通上了电话。

“黄瀚,你最近有没有研究一下奥运会?咱们中国这回能得第几名啊?”

自从八四年洛杉矶奥运会开始,中国简直是全民关注奥运。

然美国人截然不同,人家最关注的是篮球职业联赛,关注棒球、橄榄球职业联赛。

六月份,沈晓蓉才从报纸上看到了有关于奥运会的文章,才想起来今年又是奥运年,将要在韩国首都汉城举办奥运会。

沈晓蓉、秦淑洁第一桶金的来源就是黄瀚赌对了八四年洛杉矶奥运会中国奖牌的名次。

八八年汉城奥运会举办在即,博彩公司已经开出了奖牌名次的赔率。

干嘛不找黄瀚这个“未来战士”预测一下中国代表队的名次再赢一笔钱?

沈晓蓉立刻打电话跟已经去了香港公司的秦淑洁商量。

这几个月只要有钱都换成日元入了日本股市,情况不错,美元在持续贬值,日元还在涨。

把小鬼子涨得利令智昏,导致日本股市呈现疯狂上涨态势,这段时间只要敢买就能赚。

沈晓蓉、秦淑洁购买的十几支股票的平均涨幅已经超过百分之十五,加上四倍杠杆,收益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六十。

这段时间股市里的收益加上陆陆续续补进去的公司盈利,日本股市里黄瀚、沈晓蓉、秦淑洁的本金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多亿日元。

按照当日外汇牌价计算,早就超过了一亿美金。

博彩的风险很大,纵然沈晓蓉和秦淑洁相信“未来战士”也不想孤注一掷。

她俩商量的结果是已经进入日本股市的资金不动,日本股市行情好着呢,还有大钱可赚。

把能够动用的和这一个月的盈利用来博彩,输了无所谓,不会伤筋动骨。

俩人算了算,应该可以拿得出一千多万美金下注!

如果再能赌准了二三十倍的赔率,好家伙,能赢两三个亿美金。

因此沈晓蓉喜滋滋给黄瀚打电话了。

汉城奥运会?黄瀚懵逼了。

他只记得汉城奥运会主题曲《HandInHand》翻译成中文是《手拉手》,根本记不得中国队得第几名,拿了多少块奖牌。

也不是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印象中亿万中国人期盼的汉城奥运会唯有用“失望”两个字来形容,如果用三个字一定是“很失望”。

因为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懂体育,完全是瞎凑热闹看奥运。

八四年新中国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就取得奖牌总数第四名的好成绩,八八年第三名才符合心理预期,没人会想到走麦城的尴尬。

然最后的结果是离预期差得太远,八四年洛杉矶奥运会大放异彩的体操王子,八八年一无所获。

五连冠的中国女排也在汉城折戟沉沙仅仅拿了一块同牌。

这就是黄瀚对汉城奥运会的全部记忆。

黄瀚问道:“蓉儿,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又想投注?”

“你懂这些,我们公司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你不是一直说博彩就是赌博,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吗?”

“但是能够赢资本主义的钱建设社会主义,我不怕承担迷失心智的风险!”

“我现在说不好,要不这样,你把第三到十五名的赔率报给我,再把体育强国的名次以及赔率说给我听!我好好研究一天,明天告诉你。”

“你这个样子真好!”

“为什么?”

“这个样子才显得正常,如果一开口就让我们公司下注押第几名,反而让我觉得不真实!”

原来是这么回事,黄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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