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依偎在程翊轩的怀里,声音细细地叫他:“翊轩~”
委屈又哽咽。
程翊轩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好了,不过是误会罢了,知道你受委屈了。”
她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接听。
下一刻,他将乔楚楚推开,匆匆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便转身步伐匆忙地离开。
乔楚楚差点摔在地上,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拿出手机想问问母亲,结果一看到网上的新闻,吓得赶紧往家跑。
程翊轩赶到公司的时候,连母亲都来了。
程母付芝兰抱怨地说:“什么福星?换成她订婚之后就接连地倒霉,我看大小姐才真正是有福之相!”
程翊轩走进门,付芝兰立刻看向他说:“翊轩,是不是乔楚楚那个女人在你身上用什么手段了?你非要娶她?”
“妈,您不要乱讲。”程翊轩说罢,看向父亲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程父程政严摇头道:“还没有找到原因,大家都等着你呢!咱们去会议室!”
付芝兰拉住儿子劝道:“我看外面的传言说的应该是真的,乔楚楚心术不正。”
她的话音刚落,助理便匆匆走进来说道:“程董、程总,您看网上,我们公司的产品出事了!”
屋内几人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打开手机去看,果然上面狂轰烂炸的都是程氏产品质量问题。
程家父子神情严肃,互相对视一眼步伐匆匆地向会议室走去。
此时,乔黛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神情惬意,翻看着网友们对乔楚楚的讨论,看得津津有味儿。
旁边的殷权凛冷戾地瞥着无视自己的女人,语气低冷地问她:“程家怎么惹你了?”
他的调查结果显示,乔黛和程家并无太多纠葛,主要矛盾都在继母和继妹身上,这样大动干戈只为了给继妹安个灾星的外号,是不是太任性了?
难道她还想换回去继续当程少的未婚妻?
乔黛抬起头看向他说:“殷少您好好想想,如果在山村那晚遇袭成功了,得利的会是谁?”
她白了他一眼,哼道:“我是为了谁好?不知好歹!”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袭击的殷权凛,但是她明白谁得利谁就是最大的嫌疑者,所以从前世的轨迹来看,这锅先安程翊轩头上了。
殷权凛挑起凌厉的眉尾,“哦?”了一声,问她:“这么担关心我?也难怪刚才你父亲把你……”
乔黛的脸瞬间就黑了,刚才殷权凛在乔氏还没把项目说出个一二三,就说带着她去考察,她爸就迫不及待把她给送到了他的车上。
生怕他不要她似的。
丢人不丢人?
殷权凛的手覆上了她的手,她惊的刚要甩开,他有力的手指便捏住了好的手腕,将她的手捏了起来。
“你干什么?”乔黛瞪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殷权凛的另一只手,挑起她的指尖,雾霭沉沉地欣赏了片刻,点头说道:“美、像艺术品!”
他不紧不慢地将她的手放回原处,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幽冷的眸光缓缓地落在她脸上,说道:“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乔小姐还是注意一下说话方式,万一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乔黛下意识地想捂胸口,她转开头看向窗外。
这莫名其妙的来一通,就是为了警告她让她敬着点他呗!
把自己搞的像变态一样,真是服了!
差点吓死她!
如果盟友是变态,那她真是感觉要无路可走了!
其实安澜是最适合陪在她身边的,但是安澜还有别的事。
另一方面她不想把好友卷进来,毕竟殷少杀伐果断的恶名在外,对上性子直率的安澜,她怕安澜被他弄死!
车子驶进殷家庄园,乔黛下车后,走进绣室,看到她所需要的巨大绣布,满意地点点头。
她看向殷权凛,态度恭敬地说:“我工作的时候麻烦殷少把饭菜水放在这个位置就可以,您可以随意观看,最好不要出声打扰我,谢谢您的配合。”
殷权凛:“……”
“您”都用上了,这么阴阳怪气的为哪般?
乔黛态度端正地看着他问:“殷少,您看这样行吗?”
殷权凛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脾气乖戾地问她:“不能好好说话?”
“以前的确是我对您不敬,如果我现在还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麻烦您指出来!”乔黛望着他,眸光澄澈、坦荡大气。
行!
殷权凛压下紧抿的唇角,眸中翻涌着冷佞戾气。
乔黛装没看到,把手机关掉说道:“那我就开始工作喽!”
所以他这口气,不得不暂时隐忍下来。
失传的锦绣技艺要在他面前一点点地铺展开来,就算现在天雷地火,他也得忍下。
乔黛站在绣架前屏息。
而殷权凛站在她的斜后方屏息。
心里都同样地激动不已。
乔黛进入状态,开始绣了起来。
她下手的动作飞快,针到布上的那一刻会慢一下,离开布的时候又飞快。
在殷权凛的印象中,绣花是个慢活儿,要配色要观察要思考,为什么乔黛绣的这么利索?
很快,他又发现不对之处。
绣东西难道不是集中绣完一个图案再往去绣另一个图案吗?
她在这儿东一针、西一针的戳,每一针都看不出规律,这是在绣花?
她到底会不会锦绣?
这女人不会是在骗他吧!
这一刻,殷权凛恨不得抓住她的肩把她给掀过来质问她一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说起来对她的信任,大概是从山村小楼那一刻开始,这女人从来都是胜券在握。
不妨再观察一下,如果她敢骗他的话,到时候不用她继母和继妹动手,他会亲手处理了她的。
乔黛基本上不会休息,她的注意力非常集中,除了必要的吃东西喝水。
原本殷权凛没打算在这里站着看她绣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离开。
他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如此笃定的样子,不像瞎忙。
可如此毫无针法的绣技,实在像个骗子。
他很怀疑,是不是到了最后她换上自己偷带进来的绣品给他放上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