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黛红着脸,却没有放开殷权凛的手,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我们感情就是好!”
很是骄傲的样子。
殷权凛相当爱她这副小模样,像只骄傲又倔强的小孔雀。
漂亮可爱惹人疼。
柳宓恋笑着说:“这么多长辈在,我就不敢,总觉得有点轻浮了。”
乔黛:“……”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过还没等她开怼,一帮老人们就七嘴八舌地开口了。
“这说的什么话!”
“没礼貌!”
“都什么年代了,比我们老头子还保守!”
“不是保守,是迂腐!”
“他没拉你的手不是因为礼貌,是因为不够喜欢你!”
“我们从年轻走过来的,什么不懂?”
说“不够喜欢你”这句是聂鸿。
要不是七嘴八舌的,聂鸿估计也没有这样的发挥。
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话是他说出来的。
毕竟聂院士一生从来没说出过男女情爱这类话,嘴里永远只有专业。
聂鸿也是气坏了,说他学生轻浮,他学生是最稳当的,他从来没见过比他学生更稳当的了。
宗督年和吴闻这两个小子都是人中龙凤,看黛黛动心了吗?
连理都不愿意理他们。
柳宓恋要不是女孩子,他立刻把人扫地出门!
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乔黛:“……”
她都没开口机会了,没怼出口,总觉得不爽。
柳宓恋俨然成了众矢之的,被当众训斥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吴闻装没看到,现在他已经对这个女朋友失望至极,让长辈们教她怎样做人也好。
柳宓恋眼圈儿红了,她嗫嗫嚅嚅地说:“我没有恶意的,就是开个玩笑,我不太会讲话。”
她这副模样,总觉得他们一群老家伙欺负她一样,明明就是她先发出恶意的。
装什么装?
觉得他们加起来几百岁的人,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吗?
但是女孩子都要哭了,他们纷纷偃旗息鼓,不好再说什么。
殷权凛适时地说:“中午了,不如去我那里吃吧!”
他想把女朋友带走,但是这么多长辈在,也不能直接带走。
所以他请吃饭,一方面谢谢他们的照顾,另一方面等他们吃完了,黛黛就顺势留在他那儿了。
几个老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至今他们都不知道黛黛跟这小子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锦城小开,表现的实力很强,让人摸不透底子,所以大家都有想探探他实力的意思。
几位老人家到了吴闻和宗督年口中的王府。
见多识广的人精们,还是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一个外地小开,怎么能拥有这一切的?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地方。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柳宓恋了。
她一直以为这个王府是吴闻的产业,万万想不到居然是殷权凛的产业。
而殷权凛这个男人站在王府中,不但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更增添了他身上的贵气,使他看起来神秘又霸气。
柳宓恋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往他身上看去。
乔黛相当敏感地感受到了,她站在男朋友身前,奈何她那小身板挡不住他高大的身形。
长那么高干什么?
她都不能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了。
她没好气地说:“吴闻,照顾好你女朋友!”
这语气,撒气的意思很明显。
吴闻从一直注意着柳宓恋的反应,毕竟他有分手的心思,当然还是想着不要错看了她。
他还是一直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
柳宓恋只是单纯,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小姐。
柳宓恋被现场抓包,脸有点红,她低着头,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这算是本能吧!
她的外型本就是清纯的,这种保护色能更好地为自己掩饰。
乔黛在柳宓恋身上看到了乔楚楚的特质,不由觉得有点好笑,自己一手捧起来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个乔楚楚?
吴闻只觉得没面子,自己女朋友盯着别的男人看,这自然激怒了他。
他吴少没有魅力吗?
不想扫大家的兴,他没有发脾气,只是在一旁打趣道:“乔黛小气得很,你少看她男朋友。”
宗督年乐得在一旁看戏。
柳宓恋噘着嘴问:“目光掠过很正常,要是专门避开那才有问题,不至于这么小气的吧!”
她抬起头看向吴闻问:“你走到外面还有那么多女人尖叫呢!难道我要把你关起来吗?”
乔黛站在廊下的台阶上,气势威仪地质问:“你那是目光掠过吗?从进王府开始,你看了我男朋友三十六眼,你说的那些尖叫的女人,她们就没有可能站到我男朋友身边来!”
她是想给吴闻点面子呢!
但是柳宓恋居然还敢站在她的地盘恶心她,她能惯着吗?
吴闻:“……”
醋劲儿真够大的,居然还数着数儿。
三十六眼是认真的吗?
现在乔黛站的笔直,衣裙猎猎,仿佛王府中护犊子的王妃,凛冽难以侵犯。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吴老太太,进了三道门又退了出来,看向吴闻说:“你还是带着女朋友去过二人世界吧!”
她凉凉地看着孙子,目光中没有一点感情。
吴闻看懂了。
吴老太太拽着乔黛进门了。
吴闻拉住柳宓恋往外走。
“你干什么?”柳宓恋还没反应过来,问他。
“没听我奶说了?过二人世界!”吴闻懒洋洋地说。
声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冰冷。
就算她是皇帝的女儿,他也不要了!
“我不走,我想和大家热闹热闹!”柳宓恋抗拒。
“留下来继续看别人的男朋友吗?你还不嫌给我丢人?”吴闻把她拽出大门,一把将她甩开。
“她说什么你都相信?我必须得质问质问她!”柳宓恋说着,转身就要往回冲。
结果大门口锦贡亲自带人把守,一排人墙站得严实,没有留下任何能让她进去的缝隙。
锦贡冷淡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让她想到了有着同样目光的锦品。
这是一种刻在骨血中的威压。
她依赖锦品可又恨锦品的严苟管理。
她转过身,不愿回想不堪回首的那个自己。
吴闻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冷淡地说:“你以为我是瞎子吗?既然你对我没感情的话,我们干脆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