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奇皱皱眉,“宣州的折子,为什么不走邮驿,却专程派信使上京?”
地方官员有事上奏朝廷,折子通过邮驿一站一站递进京城。京城设进奏院,各地都派驻有人手在进奏院,通过邮驿递上来的折子到了进奏院后,再由进奏院提交朝廷。
朝廷如果有什么政令,也是通过进奏院传达到各地。
骑手为难的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恕小的不方便讲。”
吕奇点点头,“这不在本将职责范围内,的确不该过问,好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骑手给吕奇躬身感谢,然后上马离开。
吕奇对着城门郎冷哼一声,带着下属,转身去其他地方巡视去了。
城门郎冷着脸看着吕奇走远,招手叫来一名小门吏,附耳过去,说了一阵话,然后拍拍他的肩,“去吧,要快!”
小门吏点点头,顺着城墙根,往北而去。
那边的吕奇没走几步,给一名手下使个眼色。
那名手下点点头,拉着马缰,转身进了一条胡同,然后飞快抄小路往北边而去,走没多远,就在内城墙边看到了那个小门吏。
那小门吏一愣,然后扯开谄笑,假装没事人一样,点个头就准备离开。
吕奇的下属跳下马去,几步上前,一下就把他打晕过去。然后把人拎在马上横放着,再上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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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太极殿中,群臣分列两侧,正在商议另建宫城的事。
太极宫地势低洼,冬日阴冷,夏日潮湿,对皇上和臣子们的身体都不是好事。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响声,这声音虽然不多高,但传到殿里,仿佛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样。
众人全都停了话头,侧耳细听。
严相和谢湛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一下,立刻又分开来。
“啊,是登闻鼓,有人敲登闻鼓了!”
经人一提醒,众臣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的确是登闻鼓的响声。
因为太久没人敲登闻鼓了,大家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缙登闻鼓,凡边关急变、敌军围城、太子危急、百姓蒙冤,都可以敲响。
登闻鼓就设在承天门外,对百姓来说,没有门槛,谁都可以敲。
但是敲登闻鼓后若无重大冤情,或者诬告他人,是要被重罚的,因此也没人敢胡乱敲鼓。
近十几年来,因为宣平帝怠政,凡有敲响登闻鼓者,皆交由监察司处理。
结果可想而知,很多人不光冤情不能得以洗脱,反倒会赔尽家财。
因此这么多年来,登闻鼓再没敲响过,大臣们都险些忘了登闻鼓的声音。
大缙自立国之初,就规定凡敲响登闻鼓者,朝廷必须立刻受理。
宣平帝于是挥挥手,让人去带敲鼓者上殿。
等待的功夫,大臣们小声交谈着,议论敲鼓者有可能是什么原因。
没一会儿,一名身穿布衣的年轻人就在殿前侍卫的带领下,走进太极殿。
若是顾玖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时五。
那个在朱雀大街行刺成峰的那个时五,顾玖还因此被带到监察司,敲了成峰一百两金子。
成峰自然也看到了时五,只不过他当时也就是在监察司扫过他一眼,后来都是下属处理的。
时五人长得没什么特色,成峰看一眼就没记住。
时五顺着两侧大臣中间的通道走向前方,在正中间跪下,叩头,“草民石骋拜见吾王陛下。”
宣平帝揉揉额头,有些不耐烦的问:“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冤屈?”
石骋再次拜下,“启禀皇上,草民乃原兵部尚书石恒幼子,状告监察司都指挥使成峰,勾结反王、私卖军械、构陷忠良……”
石骋还没说完,殿里就“嗡”的一声,议论声陡然拔高,把他下面的话淹没下去。
ps:这两天感冒,吃了扑尔敏,但我的体质,对扑尔敏类的药物十分敏感,吃药后总想睡觉,就算醒着,也是脑子晕晕乎乎,浆糊一样。偏偏这两日进入一连串烧脑的大剧情,脑子实在不够用。所以今天只能发这么点了,在这里给宝子们请个假,望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