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来,两人一看就是很憨厚老实的那种。
“你们就是宋思潜的父母?”
“是是是,思潜她不懂事,打扰了啊。”宋思潜她爸宋远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没事,小孩嘛,都这样。”
她妈赶紧把她抱了起来,“好像,你也没多大,也还是孩子吧。”
“我,”陆圈嘿嘿一笑。
正说着,大家已经行到了陆圈所挖的地洞入口。
陆圈所选择的地洞入口,是一个背风的地方,为了不至于那么引人注意,他还特意搬了一些树枝和石头加以遮挡。
从外面看,不熟悉的话,根本没人知道这里会有个山洞的。
大家进入到洞中,找了一个比较宽的地方坐了下来。
洞内一片漆黑,洞子也很小,因为一开始陆圈就没有在此地久居下来的打算,加上他力气又小,肯定挖不了多大。
说是地洞,倒不如说是兔子洞更合适。
“大家先别动,留一两个大的照顾小的,其他的跟我来,把这个洞再开大一点,这个地洞想要完全打通,应该还没有这么快,至少还要二十几天吧,所以大家先别急,先在这里面住下来,里面还有人在挖着呢。”陆圈笑眯眯的说。
宋远问,“还有多少人?”
“大概二十几个吧,郑叔郑叔,你先出来一下。”
里面闷闷的声音传出。
“好嘞!”听到声音的郑棠,马上传来了回答。
洞内的声音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容易扩散开,所以任何一点的声音,都显得要比外面听起来更大声。
郑棠很快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郑小强。郑小强只比陆圈大两岁,个子也没高多少。
见到陆圈,郑小强眼睛一亮:“小圈圈。”
“小强强。”
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说实话,陆圈还真担心郑小强那天出事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你那天,我和你爸找了半天,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说实话我那天并没有去海边暝想。”
“那你去了哪里?”
“我在另一边的山上看风景。”
“怪不得呢。”
说实话,这段时间陆圈,已经好久没来这里挖地洞了,自从发现了用魔术可以赚钱养家之后,天天去城里镇上卖艺赚钱去了。
把这个光荣的任务移交给了郑棠,自己转手当起了甩手掌柜。
对这点郑棠也比较能理解,事要做,饭也要吃啊。
假如一个人连生活费都没有,哪还有心情做别的?
于是郑棠在镇上,找了二十几个自己觉得靠得住,嘴巴比较严的,自己干了起来。
一行人遵从陆圈的吩咐,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挖了几个分洞,大的做厨房,小的做卧室,中间的空地,自然就搭做临时性的客厅和餐厅了。
由于从麻山到心水县城还比较远,想要瞒天过海偷偷潜出心水县城,就必须要打通麻山,然后再经过一个叫四水滩和石矶的地方。
因为麻山外面,到处都是天眼和一些修行者的侦察手段,毕竟偌大一个县城,好几万人的存在,你的一条禁令,就能禁止所有人的遵守?
毕竟生死关头的大事,没有谁愿意静静的等死。
因此最近,四处爬山和想要强行冲撞出去的人和事情时有发生。
民众对官府的怨气越来越大,有的人甚至趁乱开始了烧杀抢掠。
只是留在这里面的大多都是普通人,有的也修行低下的,像陆圈这种一样。
特别是像郑棠这种,三十多了还在灵台境,注定一辈子只能死在心水县这种地方了。
不过两方冲突下来,往往死伤最多的,还是那些普通民众,一,他们没有好的武器,二,多数人都没有修过行,也不具备修行的资格。
三,这些守城的士兵,少说都是灵台境大圆满,甚至一些士官之类的,更是达到了修脉境二三层的层在。
————————————
离县城不远,至少比所有城墙高五米的高台上,县长手拿望远镜,不断地观察着远处城里的动静。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到城中至少三分之二的地段。
在他身后,站着教育局副局长张苞,以及海防部、秘书处处长丁浩等十几个人。
特别是中间的两个大胖子,一个姓秦,一个姓井,都是负责此次镇守心水县的军方负责人。
姓秦的名叫秦菊,姓井的名叫井春,都是一二把手,是仅次于县长朱九天但又高于朱九天的存在。
作为一县之长的权力虽然大,但是属于军方的,对于地方政权来说,军方的实权更大。
因此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比如像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县长还得听他们的。
“谁能告诉我,两个小时前,那个戴着手套,一个人击杀了几百条鱼怪,安全离去的小女孩是谁?”
朱九天继续观察着就近心水县城街道上的动静,头也不回的问。
“报告县长,”秘书处处长丁浩上前一步,“查到了,这个小女孩叫朱璎,好像是一个孤儿。”
“孤儿,”朱九天皱了下眉头,“她是怎么长大的,又为何小小年纪,会有如此大的能力。”
“有什么奇怪吗,”秦菊发话了。
“不奇怪?”朱九天看了他一眼,“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竟能面对数百条鱼怪,还能安全无恙的离去,你觉得此事不蹊跷?”
“那又怎样?”
“怎样?即使你和我,独自面对这些大鱼时,也都不敢说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吧。”
“也许是这小女孩是天赋异禀吧。”
“天赋异禀,呵呵,天赋异禀,天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怎样?”
“听说一个月前,启蒙山发现了一件怪事,一个13岁的少年,竟然从死亡谷的‘狱中狱’逃了出来,这可是修行者的噩梦啊。”
“不良少年的不良反应,”秦菊淡然。
“呵呵,你可知道,更绝的还在后面,”朱九天阴笑一声:“他已经跨越了久已无人跨越的‘天壑沟’。”
“这么牛叉?”一向淡然有些不以为意的秦菊,此时也微微有些动容了起来。
“要不然呢,起先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尤其是典狱长傅九功,到现在都不相信,如果说狱中狱是所有修行者的噩梦,那么天壑沟就是噩梦中的噩梦啊,
狱中狱这么严密的地方,到处都有重兵把守,唯独天壑沟附近没有人,为何?那是因为,能够跳过天壑沟的没有几人啊。”
“有什么人能看见证明他还活着?”
“有,在号称九省通衢的钱江市,有人曾见到他在那里大摇大摆的逛街呢。”
“麻蛋啊,现在修行能这么容易的吗?”大胖子秦菊不乐意了,“你我修行大半辈子,也才种出一棵小树苗来,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哎,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俩只能永远窝在这个小县城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