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了一会儿，他再次低头看着夜色中的大陆。
他在沉睡和整顿大陆期间，如何让这片大陆顺利延续，是最艰巨的事情。
“已经过了一百亿年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进入这里！”
在充满了无尽的生命精华的长河里，透过生命精华，秦羽的眼睛凝视着外面的一切。
这条长河真的太宏大，太辽阔了。
即使先前的秦羽真的已经进来了，此时再见，他的心和灵魂仍然无法克制自己。
腰间，冥河之主水滴也跳动了一下。
微微一挥，一股难言的感慨在秦羽的心中响起，让他从震惊中醒来。
“你应该也是从这里出生的吧？看着你已经衰老的一望无际的冥河，我觉得和这个地方很像。”
从感觉中，秦羽听出了无尽的留恋和难言的复杂感情...
这是秦羽第一次看到冥河之主真正表达他的感情。
不管他之前看到的是微笑还是惊喜，他都是表现得不急不躁。
那个时候，秦羽感到的只是永恒的中立。
或许，只有这一条充斥着本源之力的长河，才能让冥河之主心神不定吧！
“可以说是生在这里，也可以说不是。”
灰色的光在水滴上闪烁，仿佛在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冥河之主的意志又起了波动：“我们出生的时候，本源之力是一片混沌之海，本源之力的一切在这里都发生了变化。”
“在他开辟无尽世界的过程中，混沌的大海逐渐演变成一条长河。在无尽的世界，和各种位面被完全打开后，本源之力与这条长河融为一体。”
“从那时起，本源长河对于我们来说，完全可以说是故土，也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冥河之主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但秦羽仍能从里面听出一丝苦涩和无奈。
没有多说什么，秦羽的思绪平静下来，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条无尽的河流上，他开始意识到所有这些法则，所有力量的起源...
生于自然，冥河之主的经历比时间还要沧桑，他不需要任何安慰和同情。
至高死神、冥河之主、曙光之主、因果之主...他们的存在和消亡可能更多的是一种使命，自然不需要安慰和同情。
眼睛凝视着长河中平稳却浩荡的流动，这种时空的融合，时不时地流向空间的尽头，而且绝对没有办法改变大势，这让秦羽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理解...
对于这个源头，巨人也好，神也好，一切的一切，也许都带着一点来自它的使命！
‘本源’之力打开世界基石是一种必然，也是它最终落并融于本源的一种必然。
混沌阻止本源开天辟地是必然，本源之力与本源意志融合的意志将带有神髓的，外界入侵的力量驱入无尽虚空也是必然。
曙光之主、暗夜之主、因果之主从混乱和动荡中出现，它们的意志与无尽的世界融为一体，诞生了世界上第一个也是最原始的法则现象。从此，无尽的世界才真正完整，这也应该是一种必然。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只要是从它的本源中诞生或者进一步衍生出来的，都可能和这条长河的流动趋势一样，存在着不可改变的大趋势。
“没有曙光之主，就会有另一个意志成为曙光之主。没有黑暗之主，也会有另一个黑暗之主……顺应这种源于源头的大势，抓住这种几乎独一无二的机会。冥河之主，这是你们永生的根源吗？”
生命精华中，秦羽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在他的灵魂深处，那幽灰色的光芒不停地在神髓中循环。
在这暗淡的灰色光芒中，法则运行的轨迹变得越来越深刻。
“嗯？”
秦羽的身体什么都不是，但幽冥法则的气息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攀升，冥河之主也会不着痕迹地微微波动。下一刻，一丝惊喜油然而生。
“是不是感受到了本源长河的流动，进而影响了法则的运行？”
从幽冥法则运行的波动中，冥河之主隐约察觉到长河奔流的必然趋势。
有了这个趋势，幽冥法则的波动气息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法则，并且这个法则的运行深度还在继续攀升。
“就看你能不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了！”
意识到根源，秦羽的幽冥法则和冥河之主此刻的状态和性质，无论是相似还是近似，终究只是虚的。
在没有完全的力量融合之前，这个实力最多无限接近主神...
只要某些方面不逾越，秦羽就是最关键的突破口，然后直接领悟属于主神的最高法则。
到时候，冥河之主也会欢迎，甚至也会替秦羽感到高兴。
长河在缓缓流淌，时间也跟着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羽身上不时闪现的流光颜色逐渐从深灰色变成了浅黑色。
这种转化直接来源于灵魂的神髓，原本暗淡的灰色光芒，不知何时已经泛出了暗黑色的光芒，幽冥法则在其中运作。这个死亡法则的深度几乎是它进来之前的两倍，甚至更多。
神髓微微一跳，秦羽的眼睛睁开了，意识到这个法则的运行完全由意志控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应该比不上曙光之神，但比冥河之主守护者列特高一点。”
曙光女神和血腥天堂的守护神艾瑞尔是属于同源的存在。
虽然不是主神，但也是高级神中的佼佼者。
与她相比，秦羽这次的感觉虽然略有提升，但仍有很大差距。
然而，秦羽也对此是十分满意。
这种感觉上的提升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秦羽想通过这个现象，了解一些本质。隐隐约约，秦羽觉得幽冥法则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
“该出门了。”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生命精华的最外围早就缩小了一圈。
秦羽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条流动的长河，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神髓轻轻一跳，生命精华中心出现了一条可以让人通过的缝隙。
双腿
交叉，秦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一划之后，暗黑的光线流过，裂缝再次消失。
“为什么？这就出来了？”
冥河之主留在秦羽身上的水滴起伏不定，看似疑惑，却一如既往态度和冥河之主一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