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九十

终于破了大案,对于王啸天个人来说是值得高兴的,是无比荣耀的。

对于西九龙总区来说是无比沉痛的,这一役,伤亡达三十多名警务人员。

总督察唐哲右臂受了枪伤,但他坚持带伤上班。

仙都警务处在浩园为近三十名殉职警务人员举行了高规格的葬礼,每人棺上盖上区旗。

王啸天没有一点高兴的地方,看到许多同僚为此丧命,他的心是痛苦的。

所幸的是他所在的重案组两组人员没有伤亡,这一点上他有丝丝欣慰。

参加完葬礼,王啸天向上司唐哲询问了彭路飞的情况。

唐哲看了四周一眼,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王啸天。

因为兹事体大,他所知有限,只晓得行政长官了解了情况,派特使调查取证,组织材料,全部是秘密进行。

不轻信也不大意。

据说进展顺利,等所有材料汇总,便上报中央。

最后,他笑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咱们公务人员都是讲程序的,程序上要合法合理合情才能让广大市民信服,所以进展稍稍有点慢。”

王啸天点头称是。

“这几天会从警校来一批新人,补充咱们警局的警力。”唐哲临上车还忘记告诉王啸天一声。

王啸天目送上司上车而去。

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嘎”的一声停在王啸天跟前,车上的姜秀珍微微一笑,“王sir,想搭个顺风车吗?”

王啸天左右瞧瞧,“ ok!”

“车很靓!”王啸天摸了摸仪表台上的真皮。

“谢谢!”姜秀珍笑容可掬的说。

“madam,你家境丰足,点解当警察?”

“除暴安良,匡扶正义,驱散黑暗,迎接光明!”姜秀珍向他眨了眨眼,伸了伸舌头,坏笑一声,“王sir,这个理由充分吧!”

“very good!”王啸天翘起大拇指。

这时,姜秀珍的手机响了,她按了蓝牙。

“my dear,where are you?”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声音。

“on the way,答铃!”姜秀珍柔和的说。

“drive carefully!”

“i will!”

“see youte bye!”

“see youte,kiss you!”姜秀珍一脸幸福无比的样子。

“男朋友!”姜秀珍指了指内视镜上的一张合影照片,“他叫米厚欣,米国留学生。”

“今天有约会?”

“是的,约好在一家法式餐厅吃午饭。”姜秀珍说,“铜锣湾的一家,很不错的。”

“祝你用餐愉快!”王啸天祝福她。

“谢谢!”

两人又谈了一些在警队的事,不知不觉中进入九龙半岛。

“你在这放我下来。”王啸天一指前面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

“你家住这?”姜秀珍四处看了看。

“还隔了两条街道,一会儿你要过海,不顺路了。”王啸天下了车,向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顺风车,bye!”

“拜拜!”姜秀珍急于去见男朋友,一脚油门消失在街道上。

王啸天徒步回到居住小区。

“爸爸回来啦!”他一踏进门,女儿倩倩拍手欢呼,小脚在地上使劲跺着。

“宝贝!”王啸天蹲下伸出双手。

倩倩像只小鸟扑入父亲的怀中。

父女俩深情拥抱。

莫雅玉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吃饭呢,没煮你的饭呼!”

“别听雅玉乱说,有饭吃,有饭吃。”母亲崔慧心笑呵呵也从厨房里出来,“倩倩陪爸爸玩一会儿,马上有饭吃了。”说完又返回厨房。

莫雅玉向他投之以情意绵绵的笑跟着进入厨房。

王啸天的手机响了,是彭泽瑞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没地方吃饭,想过来蹭饭。

王啸天连忙进厨房说有同事来吃饭。崔慧心婆媳俩便加饭加菜。

不久,彭泽瑞兴冲冲地过来。

饭菜已上桌。

“真香!伯母嫂子的手艺就是棒!”彭泽瑞赞不绝口。

“泽瑞,讨个老婆,回家不就有香喷喷的饭吃了。”崔慧心满面笑容的说。

“伯母,还没遇到,遇到了一定第一时间带来。”

“好,好!”崔慧心开心的说。

门开了,一人探头大呼,“好香!”

“坤天,还不进来,鬼鬼祟祟的。”崔慧心板起脸。

“妈!”王坤天进来了,还牵着一位气质俏女郎。

“这位是······”崔慧心脸上有丝丝笑容。

“我隆重介绍我女朋友谢伊菲。”王坤天同时介绍在座的人。

“奶奶,阿姨好漂亮!”倩倩天真可爱的说。

“真讨人喜欢,阿姨改天买东西给你吃,好吗?”谢伊菲弯下腰用玉手在她小脸蛋摸了摸。

“吃饭没?”崔慧心问。

“没有!”王坤天回答。

“快坐下,咱兄弟好久没干上两杯了。”王啸天说。

“好小子,交上桃花运了,找了个大美女,来来来,今儿必须喝醉。”彭泽瑞替他筛满酒。

“瑞哥敬酒,小弟先干为敬!”王坤天端起杯子一口闷。

“好酒量!”彭泽瑞竖起大拇指,又筛满一杯给他。

这边敬酒,那边问寒问暖。

崔慧心最热情最关切,不停问谢伊菲怎么认识的呀,两人在一起多久了呀,女方是干什么职业的呀,父母是否健在呀,住哪呀,家里可有兄弟姐妹否,一连串的问题弄得谢伊菲不知如何回答。

莫雅玉娇笑说:“妈,看你把人家大妹子问得脸都红了。”

崔慧心轻轻拍了拍嘴,“太高兴了。”

当谢伊菲说出她的职业后,在座的除了王坤天,倩倩外个个惊呆了。

“好了,好了,以后阿坤不怕惹官司了。”彭泽瑞首先拍手叫好。

“胡说!”崔慧心横了他一眼,吓得彭泽瑞赶紧扒饭。

“坤天,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佳人。”王啸天轻拍弟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大哥,我会的。”王坤天深情地望着谢伊菲,她正投来热情的目光,两人交织着爱情力量。

“我再去加点菜,好好庆祝一番。”崔慧心不顾众人劝阻一意进入厨房。

“妈,我来帮你。”莫雅玉也跟着来,被她婆婆一把推出,“你去陪陪弟媳妇。”

一句话,王坤天笑了,谢伊菲羞了。

一顿很温馨的家庭聚会。

三个大男人在阳台上抽烟聊天。

“你们社团没发生什么事吧!”王啸天问。

“谁敢挑战我们社团。”王坤天傲然说。

“小心树大招风!”彭泽瑞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啤酒。

“不过,这两天出了一点点状况。”王坤天深深抽了一口烟,“火胜连的丧标不知哪来的底气,在油尖旺到处咬人,甚至连我们罩的场子也不放过。”

“据我所知火胜连只是一个小帮会,怎么会有实力挑战大帮会。”王啸天问。

“我一直不太明白,只是两天的事,他收的小弟似乎有几百人之多,这些小弟哪冒出来的,除非外来人。”王坤天说。

王啸天闻言心中一动。

“有蹊跷!”彭泽瑞望着他。

王啸天点头。

不一会儿,王啸天手机响了,是上司唐哲的电话,要他来警局一趟。

“我送你!”彭泽瑞知道他两部车都报废了。

两个男人,一部摩托车,在城市中风一般的穿梭,很快到达警局。

两人一同来到总督察唐哲的办公室门口。

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唐哲的声音。

两人同时进来。

“彭泽瑞也来了,请坐!”唐哲笑容可掬的说。

“不知唐sir可有指示?”王啸天说。

“今天是星期天,没有工作安排,这是你新车钥匙。”唐哲递给他两把车钥匙,很潮很靓的车钥匙。

王啸天接过,望着唐哲。

唐哲微笑说:“这是你的私家车,你的公务车明天上午交给你。上级对你的工作非常认可,为了工作让你损失两辆车,公家为你买单,是你应得的。新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蓝色的吉利星瑞。”

“thank sir!”王啸天铿锵有力的说。

“没有事了,你可以去试试新车,动力杠杠的。”唐哲哈哈一笑。

两人告退。

“兄弟,新车让我先溜溜。”彭泽瑞跃跃欲试。

“没问题!”王啸天递给他一把钥匙。

地下停车场,吉利星瑞格外引人注意。

蓝色诱惑,不同凡响。

一进驾舱,新车味道扑面而来。

车内充满科技感,时尚感,令人有驾驶的欲望。

彭泽瑞一键启动,按下电子手刹,挂入d挡,轻踩油门踏板,动力澎湃,刺激肾上腺。

星瑞从出警局起,几乎走遍了整个九龙半岛。

夜幕悄然降临,两人在油麻地选了一家茶餐厅。

正吃之时,来了四五个小混混。他们在墙角选了个位子,有人拍桌,大叫:“老板,来五碗牛爽腩,五杯奶茶,快,快!”

伙计马上去办。

“扑街,丧标那条疯狂吃了豹子胆,敢打咱忠义堂的主意,兄弟们吃饱喝足,杀他个片甲不留,玛玛的b。”一个小混混敲着桌子,大喊大叫,旁若无人。

有人开始注意他们了。

一个小混混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注意他们的人眼一瞪,凶巴巴的喊道:“看什么看,吃东西!”

那些人一听马上低头吃东西,生怕得罪了他们。

王啸天和彭泽瑞虽然没有看他们,耳朵却在仔细听。

不一会儿,小混混的吃喝端上来,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

一个小混混貌似是个小头目,他接了一个电话,通话完,向其他小混混说了一句,“吃完去庙街。”

一众小混混吃得更快。

吃完,一个小混混向老板高呼:“记在坤哥的账上!”

“好!”老板春风满面的回答。

小混混们一抺油嘴扬长而去。

“去看看!”王啸天几口吃完剩下的食物。

“ok!”彭泽瑞左右没事。

王啸天付过饭钱,老板哈腰说:“王sir,慢走!”

王啸天笑了笑。

华灯初上,一派繁荣景象。

从这到庙街不远,两条街的距离,他们决定步行。

他们的证件和枪支都带在身上,身为重案组的一员,他们是二十四小时佩证件枪支,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没有绝对的上班下班之分。

沿路遇到街上巡逻的pc,一见王啸天,立即敬礼问好。

王啸天含笑点头。

走到庙街街口,果见一大群小混混聚在一起。

“看情况!”王啸天坐在广场石凳上。

彭泽瑞坐在他旁边,随手递了一支烟。

两人坐在街口抽起烟来。

小混混越来越多,几乎整条庙街都站满了人。

本来打算做生意的摊贩一看架势,纷纷收摊回家。

来逛庙街的游客和行人一见,吓得马上离开了庙街。

庙街很快成为砍人街。

如果双方开战,一定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打电话给油麻地警署,派人来庙街制止打斗,不然后面不堪设想。”王啸天扔下烟蒂,将证件挂起来,拿出手枪查看了弹匣。

彭泽瑞连忙拿出手机拨通油麻动警署的电话,要求增援。

双方拉开阵式,只等老大扬手一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王坤天是忠义堂这边的领头人,而他的头马堂弟高声詈骂:“丧标,你瞎了狗眼,敢在庙街横行,整个油麻地谁不知道是坤哥罩着的,识相的,滚!”

堂弟,油麻地扛把子王坤天的头马,爱将,他的名字取意于忠义堂的小弟,为人忠心不二,以王坤天马首是瞻,只要老大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拼起命来比谁都狠,一句话,够狠,够凶,够拼!

丧标“呸”了一声,骂道:“我丧标出来混,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老子爱在哪玩就在哪玩,别说小小的油麻地,整个仙都都是我丧标的。”

“扑街,食屎啦,砍你祖宗十八代,靠!”堂弟已捋起袖子,弯刀紧紧握在手中,只等老大发话。

“西九龙重案组!”王啸天和彭泽瑞快步走到两阵之间,“干什么,一个个想干什么!”

“哟,坤哥,干不过叫条子来帮忙了,不如给你一条被子盖住脸算了!”丧标哈哈大笑,他手下跟着哄笑。

“闭嘴!”彭泽瑞双眼一瞪,指着他厉声说。

“阿sir,你吓唬我呀,我好怕哟!”丧标根本有恃无恐。

王啸天不理会丧标,径直走到王坤天面前,望着他,“把你的人带走,马上!”

“大哥,丧标太嚣张了,我要砍了他!”王坤天气呼呼的说。

“你叫我大哥就应该听我的······”王啸天还没说完,丧标扯起嗓子大呼,“哟,原来人家有条子罩着,是个娘炮,中看不中用,呸呸呸!”

“闭上你的狗嘴!”彭泽瑞再次警告。

“阿sir,你有本事就过来铐我呀,来呀,不来是孬种!”丧标气焰万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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