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狂狮二十

这批下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枪手,有几个是杀手级别的。

我刚一转移,那几个杀手持冲锋枪在整个路边的一侧一直扫过去,打得我根本不敢动弹,只能缩在小土堆里,子弹从我头顶呼啸而过。

幸亏我人小身矮,不然小小的土堆根本容不下一个大人躲子弹。

正当全部人员集中火力向我射击时,一阵加特林重机枪轰轰的响起,接着一大批惨叫呼号之声。

重型机枪的巨响震得我耳鸣,我忙捂住耳朵,生怕耳膜震破。

枪声停下,传来父亲呼唤我的声音。

我忙爬起来,见父亲扔掉了重型机枪。

原来他扛着枪边射击边前进。

他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说没有。

他叫我继续作战。

我持枪到路的另一侧。

经过路口时,一片狼藉,到处是血迹,每具尸体被射成筛子,并且冒着烟,我不敢多看,换了阵地,换了弹匣。顺便瞧了瞧父亲。

只见他在重型皮卡上架起了一把重型狙击步枪。

奇怪的是他的枪口并不对准路口,而是左侧的一片树林区域。

我有点不明白,边查看路口边看父亲到底在干啥。

一阵令人窒息的安静。

猛地,重型狙击步枪喷出火焰,三声枪响,然后归于平静。

父亲跳下车,又把剩下三发炮弹送上了山顶。

他向我呼哨招手。

我飞跑过去。

跟着我!父亲从袋中拿出一柄霰弹枪,两把手枪别在腰间,几个弹匣,最重要的是神斧负背。

父亲叫我扔掉自动步枪,用手枪。

我连忙照做,并腰间别了两把手枪,多拿了几个弹匣。

父亲笑了笑。

我们从父亲刚才用重型狙击步枪射击的方向前进。

山林中居然有一条不是路的小路。

虽说是小路却很崎岖,显然走的人不多。

我跟着很紧。

沿途见了三具尸体。

三具尸体相距很近。

突然,父亲拳头一握,马上五指张开。

我立马隐身在树后。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不敢稍动,侧眼等待父亲的指示。

父亲示意我不要动。

我照做。

听脚步来了六个人,每个人健步如飞。

父亲从背后抽出神斧,把霰弹枪轻轻靠在树干,再次示意我不要动。

我点头。

一行六人鱼贯而奔。

父亲让过三人,第四人刚过他身旁,斧头斫向其脖子,一个大好头颅滚落下来,后面两人大惊失色,不过他们也算是比较厉害的杀手,反应相当快,两人同时开枪射击。在他俩扣动扳机时,父亲的斧头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斧下来,第五个杀手脑袋被劈成两半,同时,他的左手已拔出手枪,砰的一枪,了结了第六个杀手,可怜他俩根本没有机会开一枪。

前三个杀手转身。

父亲右手的斧头一掷,正中走在最前头杀手的脆口,斧头锋利无比,掷得力量够大,从其前胸入,后背出,斧头深深嵌入一棵苍天大树里。

另两个杀手一左一右散开,他们动作也真快,在移动中枪口已对准了目标人物,只差扣动扳机了。

他们快,父亲更快,斧头一出手,右手已拔出别一把手枪,双枪齐发,两枪变成一声枪响,两个杀手一命呜呼。

父亲在夜色中,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连杀六名好手,一气呵成,没半分拖泥带水,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原来顶级杀手杀人是这样潇洒自如,轻轻松松,如不是亲眼看到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快的出手。

父亲从树干拔出没有一丝血迹的斧头,负背,提起霰弹枪,一挥手,我跟了上去。

终于到了山顶。

浓浓的硝烟味。

漆黑一片,父亲脸有喜色。

他握紧霰弹枪。

借着夜色,我们进入敌人的心脏。

我紧握手枪,观察四周动态,怕黑暗中有埋伏。

父亲猛地把我一按,我跟着蹲下身子,枪口向前。

父亲的霰弹枪对准一暗处就是一枪。

霰弹枪威力巨大,轰的一声,听到暗处有人倒下的声音。

这时,一群枪手从残垣断壁里冲出来。

父亲霰弹枪大作,众枪手还没来得及开枪射击就一个个魂归西天。

霰弹枪的子弹打完,父亲扔掉。

最后一个枪手惊魂之余见有机可趁,刚要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左眼被射穿。

子弹从他左眼进后脑出。

父亲拔枪射击的速度比他扣动扳机的速度还要快许多。

我在没开一枪的情况下,死了一大片敌人。

父亲打手势,示意杀进去。

我振奋精神,持枪前进。

很快,我们跟雄风四大杀手之一的凶鳄对上了。

上次带队追杀我们导致弟弟和蓝天死亡的人就是凶鳄。

只是父亲当时要救我们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这次绝对不能让他活!

凶鳄作为杀手也许本领不是最强的,但杀人的手段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常常备了一个大砍刀,据说是用做分师而用,尤其是对杀首脑人物,往往枝解以示众,震慑其手下,确实起到奇效作用。他不仅仅肢解尸体这么简单,还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真的是不寒而栗。

他是非不分,做人毫无底线,只要对方出得起价钱,就是自己的父母也照杀不误,冷血到了极点,简直不是人。

凶鳄敢对抗父亲,恐怕是给了相当诱人的价钱。

凶鳄带领一群亡命之徒借着房中还有些灯光向我们扫射。

他开枪开得很嗨,不住大喊大叫,机枪扫完后,他大呼,上!

这群亡命之徒凶神恶煞的冲了来。

你掩护我,父亲撂下这句话,身子如箭般杀进人群。

他如一头疯狂的雄狮杀进狼群。

这群亡命之徒没想到对方竟然杀进来,因为近距离接触,有些长枪反而成了累赘。

父亲左手持枪,右手持斧,敌用枪击他便枪击,敌用刀砍他便斧斫。

父亲在人群中狂风暴雨般砍杀。

枪声,吼声,叫喊声,哀嚎声,惨叫声,声声震人心魄。

我看到的不是父亲,是一头狂怒的雄狮。

一群亡命之徒就这样全部变成无命之徒。

凶鳄知道父亲神勇,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如天神般无解。他太低估父亲的实力,因为也许他从没见过父亲出过手,听到的只是传闻。

传闻住住不可靠。

他脸上肌肉扭曲,看着父亲手上还在滴血的斧头。

他不敢正视父亲刀锋般的眼神。

父亲的全身充满无穷的杀气,正在吞噬凶鳄的灵魂。

凶鳄喉头咕咚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拔枪,或许他还在后悔刚才为什么把机枪的子弹打完。

世上没有后悔药!

世上没有人比父亲的动作快!

凶鳄凶残的一生在此时此地画上了可耻的句号。

斧头从他的脑袋穿过深深嵌入墙壁。

雄风四大杀手死了两个,还剩两个,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叫媚香,她有个绰号,毒蛇!

虽然媚香位列雄风四大杀手,却是最弱的一位。

可是她却是唯一和其他三位都合作过的女杀手。

只有他才深深体会其他三大杀手的厉害和可怕之处。

媚香看父亲的眼神很奇特,恐惧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仰慕之情,尊敬之意,或许还有其它的,我也说不出来。

父亲对于她似乎没有对另外两大杀手那样有杀气。

父亲只说了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她不阻拦我们去诛杀雄风的老大,可以让她自行离开。

媚香动摇了,默默地放下武器,准备离开。

砰的一声枪响,媚香的后脑中了致命的一枪。

她睁大了双眼望着父亲,嘴唇蠕动了一下,身体倒在尘埃中。

开枪打死她的是雄风的老大,世上绝对不能有叛徒,生是雄风的人,死是雄风的鬼。

父亲从来都没有和我谈及过雄风的老大。

我曾经问过他,他只是说雄风的老大是一个大人物,不可轻视。

直到开枪打死媚香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雄风的老大居然是一个女人!

孔雀,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女杀手!

一个傲视江湖的女老大!

更是一位爱子如命的慈母!

不管孔雀有过任何辉煌的过去,在父亲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孔雀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在父亲跟前做任何小动作带来的后果是死神降临。

孔雀也不例外。

她深知父亲有多么恐怖,就算她已举起手枪,也没有任何机会扣动扳机,就算她手中握有飞刀,也不可能掷出去。

因为父亲快到超出人类的极限。

他全身爆发力是惊人的。

我手心出汗了,但食指扣紧扳机。

我觉得孔雀既然是一个杀手组织的老大就必须重视。

不能轻视世上任何人。

把世上任何人当作第一流杀手来对付,全力以赴。

后面传来脚步声,我不能让任何人来破坏父亲与孔雀之间的决斗。

砰砰砰!我返身连扣扳机,沉着杀掉冒冒失失跑来送死的枪手。

孔雀没动,父亲更不会动。

我杀死最后一批雄风的枪手后,孔雀成为孤家寡人。

孔雀的瞳孔在收缩。

孔雀,杀死弟弟和蓝天的真凶,我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个念头,孔雀应该死在我手中。

只有我才能引出孔雀出手。

我决定打破僵局,尽快结束战斗。

我枪口对准她的胸膛。

我要把一颗仇恨的子弹打进敌人的心脏。

我扣动扳机。

果然,孔雀出手了!

她左手飞刀,右手手枪。

可是她的飞刀和子弹没能出手,因为她双手中了子弹。

我的枪法很准,正中孔雀的心脏,但我还是向她脑袋再开了一枪,因为我认为她可能穿了防弹衣,因为我穿了防弹背心。

连开两枪,一代传奇女杀手死在我这一位初出茅庐的新一代的女杀手手中。

雄风杀手组织从此消失在地球上。

我,东方仙姬终将成为宇宙第一女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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