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崽崽》全本免费阅读
蓉姑娘,便是昔日尹国公府最尊贵的嫡长女——尹蓉。
尹蓉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家,受尽宠爱。
只是这份荣宠在十七八岁议亲时戛然而止。
母亲突然病逝,祖母和父亲却急不可耐地立马迎娶新妇,而自己,也在不久后被远嫁渝州。
夫家倒是个读书人家,只是眼皮子浅显,才只得了个秀才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已半只脚立于朝堂之上了,为人很是张狂,这次能娶京城国公家的女儿,也不觉得是沾了姨母小吴氏的光,只觉是自己有本事。
因此便不把尹蓉放在眼里,哪怕她那几个兄弟不时来敲打他,待他们一走,该如何还是如何。
也巧的是尹蓉入门多年无所出,这在个无后便是有罪的时代,更是被夫家欺辱,只在一年多前堪堪诞下一名女儿,也因此伤了身子,一时缠绵病榻,终是撒手人寰了。
琉璃声音哽咽,短短几句叙述便是这女子的一生。
禾皎皎听得恍惚,即便是她从未见过尹蓉,也忍不住为唏嘘。
诗诗也沉默不语,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优优听懂了一多半,见大家都不说话,她便压下疑问,一起沉入悲怆的情绪中。
室内一阵沉寂。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尹懿推门进来,他似是刚从练武场回来,额头还带着汗珠,脸色茫然,仔细看脚步有些虚浮。
禾皎皎摆手让琉璃带诗诗和优优先出去。
她脚步沉重至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没有说话。
尹懿双眸微垂,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吐出一个字:“她……”
他声音微哑,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她”了半天也没再有后话,禾皎皎也不催,只静静陪伴。
片刻后尹懿整理好情绪,对禾皎皎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转身去了净房。
待沐浴再出来后,神色已恢复如常,看禾皎皎还在房中,便问道:“接下来几天,你能跟我一起去趟渝州吗?”
语气中有些小心翼翼,是禾皎皎没见过的模样,去渝州,应当是相见姐姐最后一面吧。
禾皎皎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当然。”
尹懿微不可察地轻舒一口气,继续道:“那你收拾下要带的东西,我们午时便走,只带上尹宴,路上车马不停,两日便可到达。”
禾皎皎爽快答道:“没问题!”
尹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叫上邱川出门了。
禾皎皎在他走后突然回神,午时!也太赶了!抬额看看日头,她快步起身出门。
在院子里正好撞上香叶,香叶赶忙扶住她:“夫人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香叶,正好,我要出门一趟,预计半月后回来吧,你先看着收拾行李,我去酒楼一趟。”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急急离开了。
吉祥楼依旧有条不紊地做着开门前的准备,帮厨们都在后院处理食材,厨房里只有禾皎皎一个人忙碌着。
将新鲜猪里脊剁成肉泥,一点颗粒感都不要,再加调料不停搅拌,待搅拌均匀肉质紧实后,便将肉泥全部擀成薄片。
肉片很薄不需要烤太久,只是中途要频繁拿出刷蜂蜜水,有些繁琐,但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两日的行程,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算短。
凭她仅一次远行的经验来看,路途中在马车上待着哪也不能去是最无聊的,尤其是他们还车马不停,估计到目的地的时候,屁股都要抹红花油了。
所以为了打发时间,她得做点小零食安慰下嘴巴。
现在天气温度还没开始下降,容易坏的食物就不考虑了,时间也紧,肉干现做时间不够只能放弃。
肉脯倒是个好选择,既充饥也能解馋,路上随时补充能量。
禾皎皎一口气烤了两窑猪肉脯、两窑牛奶小饼干,这才心里有点安全感,简单交代了下曹掌柜自己最近不在京城的事,便回家了。
虽说是着急赶路要轻装出行,但真正收拾起来也不少费功夫,光几个人的随身行李便占了小半个车厢。
禾皎皎和尹宴只能挤在一起。
尹宴稍稍有点不自在,禾皎皎倒没觉得怎样,俩人一个看书一个写小人书的故事线,互不打扰。
尹懿和邱川则是在车辕上轮流驾驶马车,这俩人的速度,竟然比预期的还早半天。
第三天早上,四人就到达了渝州,先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一番。
尹懿一沐浴完就带上邱川出去了,禾皎皎则是带着尹宴下楼吃饭。
渝州人民的生活过得很是安逸,大堂里多的是穿戴不凡的食客,优哉游哉与朋友谈天说地。
隔壁桌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又黑又瘦,干干巴巴的,另一个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
听口音与渝州本地人不同,应是和她们一样,从别处过来的。
二人看穿戴虽不富贵,倒也都挺体面的,只是说的话有失文雅。
禾皎皎正要带着尹宴另择一处,都起身了,突然耳朵抓到了关键词。
范鉴达。
她重又坐下,惹得尹宴看神经病似的看她。
范鉴达就是尹蓉那个没人性的丈夫,听这俩人语气,似是与范鉴达十分熟稔。
那个八字胡男人,面露奸猾,酸溜溜道:“范兄真是好命啊,红颜知己与世家贵女兼得,现在更好了,贵女没了还留下大把嫁妆,真是羡煞人也。”
黑瘦男人应和道:“真是,当年就他那水平,进酒楼做账房人家都不要,现在竟然能做主簿,若说背后没往县衙院里成箱成箱的送银子,我可是不信的。”
八字胡男人撇撇嘴,不屑道:“还不是因为有个有钱有势的媳妇儿,这孬种,当年和桥下的那表子海誓山盟,最后如何,她老爹被恶霸打的时候求上门去,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黑瘦男人抬手止住他,警惕地左右看看,见没人往这看,才压低了声音:“你别瞎说,当年那事没几个人知道,连明琴那娘们都不知道,还乖乖给范鉴达做妾,生了俩儿子,一家人好着呢。”
八字胡男人嘿嘿笑两声:“你真以为那表子是个痴情的?当年都差点跟卖货郎跑了,看范鉴达做上主簿了,又巴巴地爬上床去,现在范鉴达正妻死了,人家怕是马上就要抬成正的喽。”
这下黑瘦男人没再说话,他不知道卖货郎这档子事,那个时候他已经回老家县里了,片刻后像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