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都为自己这个表妹发愁,见面第一天从认识到厌恶司马欣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按理说以杨新宇的性格绝不会这样直接明确的拒绝一个人的,但是明显杨新宇这次是潜意识开口的,很明显杨新宇对司马欣的性格已经厌恶到了一定的程度。
“为什么啊?”司马欣虽然对杨新宇没有什么厌恶的地方,但是任何一个女生被这样明确的拒绝,即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更何况司马欣是一个从小就没怎么被异性拒绝过的女生。
“大小姐,你们都是富二代啊,我去的地方最多的是图书馆和帝都大学,玩的地方也就北海公园,你觉得你会喜欢这些地方嘛?”杨新宇之所以会不过脑子的说这些话,主要是因为对于司马欣这样的富二代根本没什么好感,前世的时候这种负二代对他做过太多让人厌恶的事情了。
“那没事儿,你就带我去北海公园逛逛呗,我对北京不怎么熟,北海公园也只是见过照片没去过。”司马欣对杨新宇的回答还算比较满意,很多人都想强行融入富二代的圈子,但是很明显这些人根本玩不起来,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身后的背景,用句非常社会的话来讲就是“圈子不同别硬融”。
“那我表妹就交给你了,不许在外面过夜!”曹颖的前一句话是对杨新宇说的,而后一句话则是对杨新宇说的,对于杨新宇曹颖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知道啦!”司马欣说着还冲曹颖做了个鬼脸。
曹颖离开后杨新宇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冲着北海公园去了,而曹颖在离开后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颖儿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爸,你什么时候到公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曹颖语气非常的认真,而电话另一头的曹氏集团董事长曹逸桢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关于杨新宇的就不必说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个人可以拉拢但是一定不能得罪,必要时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明白了爸。”曹颖原本不是家族的接班人,她原来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就在上个月他的哥哥在黑洲失踪了,不过当时直接对外宣称死亡,只有家族内的极少数人知道是失踪,为了稳定集团的情况曹颖进入了曹氏集团。
另一边曹逸桢看着杨新宇的照片,的确像极了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曹颖现在对杨新宇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个人怎么会引起这么父亲的关注,难道这件事情和父亲说的那个只有继承家族大权才能得知的事情有关吗?
杨新宇在出租车上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基本上都不怎么看司马欣,这让一旁从未被人忽视过的司马欣感到了一丝不爽,不过司马欣还是将杨新宇的表现当做与众不同,这样层次明确自我认知清晰的人确实非常的少见。
“杨新宇你在学校里都干什么啊?咱们一个学院的我都没怎么见过你。”司马欣主动挑起了话头,杨新宇这次倒是关掉了手机,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说道:“我在学校就是泡图书馆,再就是外出当当志愿者。”
“那你认不认识李静哲啊?”司马欣听到图书馆和志愿者两个词又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舍友,好像两个人的爱好差不多啊。
“李静哲,有点印象但是应该不是咱们系的吧,应该是不认识。”杨新宇摇了摇头,但是内心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因为他前世的未婚妻就叫李静哲,难道她也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不应该啊,她又没和自己一起坐飞机失事。
“她是文学系才女啦,她也是整天泡图书馆,休息的时候还会去做志愿者,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啊,真想看看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一边当着志愿者一边吟诗作对。”司马欣已经在幻想两个人坐在一起文言文对话的场景了,差点傻笑了出来。
“那敢情好啊,诶诶,傻笑什么呢?”杨新宇摇了摇头,是自己对富二代的偏见太大了,司马欣并不是飞扬跋扈的那种富二代,但却是那种不谙世事被宠大的富二代,而不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富二代。
“没事儿,就是想到你们两个现代人坐在一起,说的话却全是古文我就想笑。”司马欣这一笑就快停不下来了。
“古文?文言文?能不能有点见识,古人说话又不都是文言文,只是用文言文的形式记录下来,古人说话又不都是文言文。”杨新宇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司马欣,这妮子实在是让人没办法恭维啊。
“切,我就喜欢想不行啊?”司马欣又把头别了过去,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拿他打趣,当然自己家里的亲戚不算,不过这种感觉是她之前所没有的,原来当一个普通人是这么快乐的啊,这趟京城自己是来对了。
其实司马欣对杨新宇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楚的,不趋炎附势、自立自强、自我认知清晰、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其实杨新宇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只是思想复杂的曹颖想法太多了,所以才会对杨新宇看不清。
很快北海公园到了,即便是大夏天的大中午北海公园的人也不少,大都是来旅游的以及一些学生,好在今天并不算多么炎热,想要凉快些那就是到租船的地方租一艘小船然后到湖上图个凉快。
“大小姐,您这个点出来玩热了可真不能怪我啊。”杨新宇带着司马欣逃了票,从一旁的灌木中穿了过去,帝都人逛北海公园还要买票?
“咱们为什么不从正门进去啊?”第一次逃票的司马欣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心里却有点小开心,因为她到北京来就是受不了家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看着自己。
“大小姐请您体谅民情啊,买票实在是太贵了啊。”杨新宇摇了摇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体验民情又怎么可能知道平民的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