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你还想不想要这个?”
看着地龙满是渴望的眼神,沈放伸出手去,一团无根淬火便又蓬的一声悬浮在他的掌心之上,整个洞窟中的温度,也骤然暴涨了不少。
感受到这股极为精纯的火元素中,不断袭来的热浪,此刻,就像是听懂了沈放的人话似的,地龙居然低伏着脑袋,不停的发出低呜声回应,就如同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家犬一般。
“那好,这个可以给你,但是我需要那个。”
沈放先是用右手指了指自己左手掌心之上的无根淬火,然后又指向了它身后那处正冒着灼热气息的坑洞,言下之意,正是想要用这无根淬火与它做交换。
“吼吼……”
似乎是有些犹豫,目光满是渴望的盯着沈放手中的无根淬火,地龙自然是知道,沈放手中的这团灵火,其品阶可要比一般的地火岩脉高出不少。
当下心中一番纠结之后,目光一扫自己之前所站的坑洞位置,不由得朝沈放点了点头,低吼了两声,便等于是同意了这笔交易。
“好,大家伙,那这个就给你了!”
见到地龙表态之后,沈放心下一喜,无根淬火对于他来说,反正只要火种还在自己体内,便可以源源不断的恢复。
当即深吸一口,全力催动火种之下,左手掌心上的火团顿时愈发旺盛,逐渐形成一团火球,并且还在不断的凝聚之中。
而对面,见到这般奇景,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大火元素波动,地龙那对大眼珠里,也不由得透出一抹兴奋的光芒。
“看来的确如裴老所说,这地龙如此迫切的需要地火,应该有伤在身,需要借助地火疗伤的缘故。?
目光朝地龙脸上一扫,感受到左手之上的无根淬火已经积蓄的差不多,当即神识一动,一股神识之力操控着火球朝着前方的地龙笼罩而去。
这一次,沈放所凝聚的无根淬火,其威力恐怕就算是地品法器都能够轻易炼化。
轰!
火光冲天,将整个洞窟照得透亮,火势瞬间将地龙庞大的身躯整个吞噬了进去,此时定睛看去,只见得地龙十余丈长的身躯,径直被包裹在了一团熊熊烈火之中。
见状,沈放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便是趁势闪身,来到了之前地龙疗伤所处的位置。
原本黑漆漆的坑洞里,一股无形的热浪此时正不断的喷薄而出,其温度虽然不及沈放释放的无根淬火,但也相差不远。
与此同时,朝着下方定睛看去,依稀可以看到,一条红色的岩浆河流,正如同涨潮一般,不断的向上抬升,估计用不了多久,一直被地龙压制的地火便能再一次涌出来。
“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看这地火岩脉的状态,这些年应该是被它吸收掉不少吧?”
神识朝下探去,沈放立刻便感受到,这处地火岩脉,明显不如正常的地火岩脉那般奔涌沸腾。
一般一条地火岩脉的寿命,至少有数千年乃至上万年,只要不是接近枯竭期,绝不会衰弱到如此程度,估计任由地龙这么继续吸收下去,不出几十年,这条地火岩脉就真要彻底寿终正寝了。
“只要源头未曾枯竭,想要重新复苏这条地火岩脉并不算难,再者说,就凭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也足够玄鸟一族用上几百年了。”
脑海中,裴夜阑的声音缓缓传出,紧接着,继续说道:“你现在需要解决的,是地龙这个大麻烦,这家伙不除掉,估计这玄鸟一族的日子不会好过。”
听到这话,沈放也是转过了身子,多少有些头疼的看向身后的那团火球。
只见得地龙那庞大的身躯,正沐浴在无根淬火之中,就像一条正在沐浴暖阳的家犬一般,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一呼一吸之间,在地龙那张开的大嘴之中,一股股无根淬火不断的被其吸入体内,不过伴随着吸入的越来越多,这家伙却是突然抽搐了几下,原本满是享受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痛苦起来。
“吼……”
似乎是触及到了体内的什么东西,地龙翻身爬起,全身僵硬紧绷,一边发出低沉的吼声,一边强忍着痛苦,越发加快了吸收无根淬火的速度。
“什么情况?”
见状,沈放不由身形一闪,来到了地龙的面前。
“这家伙……”
看着地龙那硕大如铜铃一般的瞳孔里,此刻竟然布满了血丝,浑身更是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正在煎熬着什么,一时间也是有些惊疑不定。m
刷!
沉吟片刻,沈放抬手一挥,一缕神识便是顺势探入了地龙的体内。
几乎是同一时间,裴夜阑的神魂也从沈放右臂上的阴阳鱼印记中飘出。
“锁心咒!”
就在沈放一筹莫展之时,裴夜阑却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锁心咒?裴老,锁心咒是什么东西?”
闻言,沈放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忍不住问道。
“有人曾在这地龙体内种下了禁制,而且看样子,这家伙体内的火元之力,好像也被人给硬生生的抽离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地龙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想利用这条地火岩脉,破开体内的禁制!”
裴夜阑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严肃,沈放听完,心中也是微微一惊。
此时,再次望向眼前一脸痛苦之色的地龙,不由也是对其多少感到有些同情。
锁心咒!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应该是某个人族修士施展的禁制,沈放着实是没有想到,这地龙原来并不是受伤那么简单,而是曾被人下了禁制。
关于鸿蒙大陆上的各种禁制,沈放这些日子在裴夜阑的教导下,也学过不少,深知其中一些禁制的歹毒。
“裴老,你有没有办法能够帮帮这家伙?”沈放忍不住问道。
“帮它破掉这种禁制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它体内火元之力的根基已经被人夺去,一旦锁心咒被破,带来的反噬,凭它现在的状态,恐怕是不一定能够抗的过去,到时候,不仅不是帮他,反而是在害它……”
裴夜阑的话语中多少透着几分无奈,说到这里,便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