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刑完毕!”
皇城校尉小跑来,敬畏汇报。
李智云点了点头,吩咐道:“收拾尸首,找个地方掩埋。”
校尉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大人,临行前,殿下交代,尸体鞭尸暴晒,头颅硝制后传缴关中各地,告诉各地百姓,这就是造反作乱的下场……”
哼!
一声冷哼,校尉的脸色瞬间变白。
李智云冷着脸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如果代王问及,你就告诉他:不要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狰狞的脑袋,百姓看了怕不怕我不敢确定,但我肯定,百姓一定会对朝廷产生厌恶!”
“这些人本质是为实现个人私欲野心,鼓噪百姓,杀他们罪有应得。”
“但人死罪消,死者为大,校尉你是个军人,不要丢掉军人的荣誉,人云亦云,做这等龌龊的事情。”
啪!
校尉顿时敬捶胸礼,敬畏看着李智云,大声道:“末将明白了,末将绝不会丢掉军人的荣耀!”
“人总会敬重真正的强者,真正光明磊落的人。”李秀宁旁观看着这一切,自言自语道:“智云把这个道理算是看透了。”
“世叔,这是皇城校尉吧?一个皇城校尉都能被这种大气象、大格局折服!”
“我这个五弟,若是当了宪皇帝?面对这样一个宪皇帝,我们关陇集团有信心不被他一脚踩入尘埃?”
李秀宁笑了。
对这个问题,窦威毫不避讳感慨承认:“秀宁,这的确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
大业十三年,三月末。
李秀宁被捕,关陇士族配合,鄠县李秀宁部高层被一网打尽!
三日后。
鄠县叛军转移至万年县进行编遣整训。
至此,李秀宁部被瓦解的消息才传开,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的风一样,迅速向天下传去。
“什么!鄠县叛军就这么几日被瓦解了?”
“千真万确!俺跟着我家公子,亲自去万年县看过,那军营,人潮如海,太壮观了!”
“李五郎莫不是诸葛孔明在世吧?挥一挥羽扇,十数万农民军就土崩瓦解了!?”
……
整个长安都在议论此事,议论李智云。
万年县更是热闹。
这一次,为了秘密行动,朝廷、士族都十分默契,除了宪政研讨委员会的士族豪阀本人知晓,整个关中士族都被蒙在鼓里。
消息传开后。
士族年轻人蜂拥奔向万年县。
“好手段!”杜如晦骑马站在万年县大营前,看着大营内人头攒动,忍不住感叹道。
从龙门大捷到现在,过去不过七日时间!
就在这短短七日之内,李五郎就让参与宪政研讨委员会的关中豪阀们默契配合,弹指间,把李三小姐鄠县部,近十万农民军瓦解!
李三小姐更是沦为阶下囚!
现在已有两个李氏嫡子嫡女,折在这位李氏庶子手中了!
“玄龄兄、如晦兄怎么在外面观看,窦世叔已经发话了,我等士族年轻人,可随意入营观看,若是愿意为议会掌握的第一支军队效力,都可毛遂自荐!”一个年轻人骑马经过,显然认识房玄龄、杜如晦,笑着邀请同去。
房玄龄二人笑而婉拒。
引得年轻士族同仁惋惜摇头。
“做的太张狂了,议会第一军?问过李五郎了吗?”等人走后,杜如晦嘲讽摇了摇头,他觉得关陇士族现在有些太乐观了,被美妙的前景蒙蔽了双眼,他从不认为,李五郎会真的让议会控制一支军队,这不过是李五郎应对时局,抛出的诱饵,略微沉吟,转而询问:“玄龄,唐公真的没机会了吗?”
“关陇士族的失望放弃,机会已经很小了,但也不能说没机会,如果我是唐公,现在我就遣使联系李密或窦建德,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二人或二人之一,进攻洛阳。”
“王世充无论如何都得回援洛阳,李五郎勾勒的黄河防线势必松动。”
杜如晦惊愕看着房玄龄,“玄龄早想到李五郎战略上,这个巨大漏洞了?!”
“是李五郎提醒了我。”房玄龄苦笑,“自从得知李三小姐所部被剪除,我就总觉得他太急了,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着急。”
“通盘思考后,发现了王世充这个护宪护法英雄,是最大的漏洞,不不不,或者说,早在引王世充重兵入关前,李五郎就已经预料到,王世充这个英雄做不久。”
“甚至,他已经谋划,洛阳危机时,王世充打着护宪护法英雄旗号求援时,顺势兵出潼关,宪政入洛阳!”
嘶!
杜如晦自付,自己绝不是庸才,可听闻好友对李智云的这番分析,都忍不住倒吸凉气。
好一会儿,苦笑道:“唐公舍李五郎,简直就是做了天下最蠢的事情!”
“现在联络李密、窦建德恐怕已经没有时间了。”
房玄龄点头,“关中稳定,联络李窦二人的时间,足够李五郎整合关中兵马北上,填补漏洞了,机会很渺茫。”
“大势已去!”杜如晦不由惋惜。
唐国李渊举旗之初,他们是十分看好的,除了李氏父子这些年展现的能力。
他们更相信关陇士族左右天下格局的能力。
可以说,关陇选谁,谁就是最有资格问鼎天下的。
可惜,关陇、唐公父子、时局,生生逼出了李五郎这样一个人。
……
两日后。
“畜生!畜生!”
“都是你这个畜生!无能!愚蠢!”
……
龙门太原方面大营,帅帐。
刘文静等人神色忐忑的站在帅帐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咆哮声,却完全心不在焉,众人脸上那种不安,尽管极力的隐藏着,可依旧藏不住!
自从三小姐鄠县部被一网成擒的消息传来。
在唐公口中,李氏的畜生就不止庶子李智云一人了。
还添了世子李建成!
大阀之门的嫡长子,继承者,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整个家族都会为其极力遮掩的。
现在能让唐公如此,可见局势已经败坏到什么地步!
帅帐内。
一片狼藉,李建成匍匐在地上,任由父亲的脚,气急败坏的落在身上,哽咽哭泣,一个劲儿的承认错误,除此之外,他虽然把给他造成如此奇耻大辱的李智云恨得咬牙切齿,却什么也做不了。
李渊累了,完全不顾仪态,跌坐在地上,神情萧索,眼神中尽是绝望。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清楚,鄠县部被拔除,关中太平无事,后方稳定。
他那个孽畜庶子,下一步,必然是整顿兵马,起兵北上,荡平他这个父亲!
“起来吧,我们父子,就等着那个畜生举兵北上,亲手砍下我们的脑袋!”李渊精神萧索说道,他其实明白,长子并不蠢,也是有能力的。
只是相比哪个庶子,差太多了!
何况不止长子做错了,他也错了,同为关陇那些狗辈也做了件蠢事!那个畜生就是被无数人,或巧合,或有意为之逼出来的。
“唐公,我们未必就输定了!李庶子是强,是无懈可击,我们不是对手,但其他人不是!”
一个振奋人心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刘文静大跨步,鱼贯而入……
下午出了点不在计划中的事情,这张晚了,抱歉,四更不会变,有人看吗?求鲜花、月票、评价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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