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潇逸的老家,他的爷爷正在外面悠闲地晒着太阳休息,见到宫潇逸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走了进来,笑道:“潇逸呀,这是你女朋友?眼光不错啊,怎么把人家拐到手的?”
宫潇逸笑了笑:“爷爷,她叫卫凌,她很厉害,在灵师大赛上拿了冠军呢!”
卫凌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感受到宫潇逸的放松,她笑了笑:“爷爷好,我常听潇逸提起你。”
爷爷笑了笑:“好小子,还记着你爷爷。”
这时,宫潇逸的奶奶从屋内走了出来:“潇逸,怎么今天过来了?”
他爷爷说道:“老婆子,你没看你潇逸带着女朋友回来了吗?”
宫潇逸介绍道:“奶奶,这是卫凌。”
卫凌略微点头:“奶奶好,我是卫凌。”
他奶奶仔细打量着卫凌:“小丫头挺漂亮的,气质也不错。挺好。”
卫凌赶紧说道:“谢谢奶奶夸奖。”
宫潇逸说道:“那个,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爷爷的身体,凌有着这方面的能力。”
他爷爷有些不耐烦:“都查了好几遍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宫潇逸笑道:“爷爷,凌可要比那些大医院的医生厉害多了。”
他奶奶见状也劝道:“老头子,你就让小姑娘看看呗。”
老头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好吧,你们要检查就随你们吧。”
卫凌将手轻轻地搭在老头的手腕上,随后眉头逐渐皱起:“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差点被堕种寄生?”
老头一愣,然后看了看宫潇逸的奶奶:“老婆子,你不是要出去跟小赵她们打牌去吗?”
他奶奶一愣,然后明白了什么,笑道:“瞧我这记性,她们该等急了吧?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等宫潇逸的奶奶走后,老头才笑道:“小丫头,你是官方的人?潇逸也是?”
宫潇逸点点头:“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终于说出了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既然你们是他们的人,那我也就可以说了。我年轻的时候被那群疯子抓去做试验,但是我比较幸运,是最后一个进行仪式的。在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群警察闯了进来破坏了仪式,于是我就成了唯一的幸存者。后来经过检查,他们说我的身体机能已经有所破坏。能让我活到现在,他们也是尽力了。”
宫潇逸看向了卫凌,卫凌说道:“老爷子体内的生命力包括本源不是在流失,而是在崩解,这个过程即使是升格后的我都没办法逆转。”
宫潇逸问道:“大概还有多久?”
卫凌看了看老头,没想到老头直接笑道:“我应该还剩一年左右吧?老头子我今年七十有五了,经历了那种事后活到这个岁数也算是高寿了。”
卫凌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宫潇逸沉默了。
他爷爷笑道:“气氛这么沉重干什么?我不是还有一年吗?”这一年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守在这栋陪伴他多年的老房子里。
宫潇逸深吸一口气,从空间手环中拿出了他和卫凌的“结婚”戒指,将它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卫凌看到他的动作,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同样取出了自己的戒指,同样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
宫潇逸牵着卫凌的手,在他爷爷面前跪了下来:“爷爷,这是您孙媳妇卫凌。”
他爷爷的目光几乎是呆滞的,这小子动作这么快?!
宫潇逸和卫凌磕过头后,老头赶紧搀着他们站起身,然后对卫凌苦口婆心地说道:“丫头啊,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们家潇逸虽然人不错,但是你们夫妻之间难免起冲突,他要是欺负你记得告诉我,趁我现在还有力气,我会帮你出气的……”
宫潇逸笑道:“爷爷,凌可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我怎么会对她不好。”
老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拉着两人回到屋里,经过几番翻找,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严密的袋子:“这个你们收好,我这辈子就这点钱了,就当是……”
宫潇逸赶紧拒绝:“爷爷,我一个月能挣十万,这些还是你留着吧。”
老头被这数字吓得有些傻,但还是不依不饶:“十万?不行,你们这婚礼我可能是参与不了了,这么着都得提前给你们。”
推脱再三,宫潇逸无奈道:“爷爷,我就象征性拿几张,剩下的钱您就自己留着花。”
老头纠结了半天,最终点了头,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在老房子里呆了一下午,临走时,宫潇逸再三嘱咐他的爷爷奶奶:“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让宫父知道了,肯定会对两人指手画脚。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两人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南门市的家里。
依旧是丰盛的饭食,在这期间,宫父倒是没再为难宫潇逸,只是让他好好工作,用闲暇时间认真学习等等等等。宫母也在一旁帮腔。这些时候,卫凌依然在维护着自己的爱人,胡诌着宫潇逸在实习时的表现,让宫父频频皱眉。
饭后散步时间,宫父和宫母出去了,家里就剩下宫潇逸和卫凌两个人。尤其是宫潇逸的父亲,他需要释放一下自己心中的火气。临走时,宫父让宫潇逸去找些被褥,让卫凌临时睡在他爷爷奶奶的卧室里。顺便将那间卧室打扫一下。
那间卧室原本就是为宫潇逸的爷爷奶奶准备的,可新房建好后二老来这里住了没几天就回去了,说是住不惯这里,所以那间卧室常年空着,而且有时候宫潇逸的爷爷奶奶过来看病的时候就可以住上几天。
宫潇逸按照他父亲的要求为卫凌找了一床被褥,将他们铺好,但是,他不会觉得卫凌会老老实实地躺跟他分房睡。
果然。
晚上,宫潇逸的父母早早睡下了,自然也就管不到他们了。
卫凌和宫潇逸相拥在床,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是宫潇逸缩在卫凌的怀里,寻求着她的安慰:“谢谢。”
卫凌语气轻柔:“逸,很少见你这么脆弱的样子。”
宫潇逸往她怀里缩了缩:“凌,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卫凌笑了笑,温柔地说道:“哪里有什么失望?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在你脆弱的时候安慰你的人。虽然嘴上不说,相比于亲吻,你更加喜欢的是拥抱。”每当他们睡觉的时候,他尝尝会不自觉地抱住她,似乎是怕她跑掉,又似乎是在寻求心灵的慰藉。
宫潇逸再次往她怀里缩了缩,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语。
卫凌同样紧紧拥抱着他:“傻瓜,你是我的依靠,但同时我也是你的依靠,一直都是。”
宫潇逸轻声说道:“谢谢。”感谢你的陪伴,以及感谢你对我的爱。
一晚上过去了,清晨,两人在宫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房间。卫凌对他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叔叔早上好。”这一举动已经足够说明一些事情了。
宫父依旧在震惊中,没有回应。自家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还是说他被卫凌给强上了?宫父对卫凌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宫潇逸的母亲洗漱出来,看到丈夫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震惊。
之后,震惊的宫父和疑惑的宫母一起上班去了,他们只请了昨天一天假。
宫潇逸继续带着卫凌在南门市闲逛,虽说智不伪让他们带些特产作为补偿,但是南门市距离天都这么近,哪有什么特产?就算有也能在天都买到。
这天晚上,卫凌干脆也不遮掩了,直接在宫潇逸父母的注视下抱着被子进入了宫潇逸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宫潇逸父母锁上了他们卧室的房门,宫母问道:“看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这样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宫父眉头紧皱:“咱孩子不会被人骗了吧?”
宫母摇头:“不像,至少他们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宫父继续皱眉:“虽然那个卫凌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对她我就是喜欢不起来。”
宫母笑了笑,她倒是心知肚明,但是将其挑明只是费力不讨好。她问道:“如果他们两个结婚,你会同意吗?”
“我不同意!这才多长时间!”
宫母觉得好笑:“我是问你以后,不是问你现在。”
“以后吗?”宫父想了想,叹了口气,“应该会吧……”
宫母点了点头,但是宫父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样的话对我是利大于弊的。”大不了以后分开住。
宫母眉头微皱,经过这些年,她也逐渐看明白了丈夫的想法,但是很遗憾,时间已经太晚了。就这样吧,得过且过。
又一晚上过去了。
早上,宫潇逸和卫凌赶在宫父宫母上班前告诉他们今天回去的消息。公司里还有着很多活。
实际上这样的,最近不只是天中,全球范围内所有国家的低阶堕种已经几乎看不到了,不只是什么原因。
顺带一提,这只是智叔发来的消息,让他们提一些想法,没有叫他们回来。
但是,这给了两人一个很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