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手掌控了全场

叶辛夷没吭声,只是淡定地看着周书宣,等待他的下文。

周书宣见状,心里更加惊奇乡下老太太,怎么会这么沉稳淡然?莫不是真的是有人怂恿她来酒楼闹事儿的?

可刚才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像。

思衬片刻,他没得到回应,苦笑道,“大婶儿,你可能不知道。

像我们做生意的,最痛恨同行在背后下黑手使绊子,依照江湖规矩,我们多问几句,恳请你能海涵,万万别计较。”

叶辛夷很违和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哪,真是……你们不是问我是谁吗?

那我就实话相告,我是河西沿村赵家的。我男人死了,是个寡妇,膝下有三儿一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因为从小在边远山谷那边村庄长大,所以,机缘巧合,就跟着几个老道学了些东西。

这不嘛,昨儿个在后山上打了一头野猪,准备拿镇上来卖,换点小钱养家糊口。

在城门口那儿,野猪卖给了镇丞的儿子闵家少爷,我寻思着手里有钱了,给全家人换换衣裳,买些布匹。

谁知道……就赶上了你们酒楼的大厨被人撬走这出戏。

我老人家正好有这厨艺,也一门心思赚银子,也没想那么多,就主动来救场子了。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过程就这么个过程。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不怕你们去调查。

如果你们不用我救场子,那我走人就是了,没必要在这儿纠缠这点儿小事儿耽误功夫。”

“呃……”顾品正和周书宣都被怼得无话可说。

因为叶辛夷说得半点儿没有犹豫和纠结的地方,不得不叫人信服。

尤其是刚才,若不是她发现那块猪肉有问题,出现的严重后果,可不是他俩能轻松承受的。

因为京城里,有一堆人在那儿等着,好抓住他们的错出,强收了这个酒楼的资产。

顾品正摆摆手,“好,六……留你做几道菜先尝尝再说。若是做好了,工钱自然不在话下。”

叶辛夷一听就乐了,得当下也不耽误时间了,挥手将所有人,包括赵二郎在内,都赶出了后堂。

她一个人就能在短时间内,搞定几道拿手菜。

叫花鸡,锅包肉,红烧肉,焖肘子,麻辣鸭,红烧鲤鱼……

六道硬菜有鱼,有肉,有鸡有鸭,色香味俱全,麻辣鲜香,美味儿沁人心扉。

叶辛夷忙活的功夫,赵二郎在外间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老娘这次任性妄为,会不会惹来滔天大祸,反正,长这么大小,他是没见过老娘有大厨的能耐。

顾品正和周书宣也没觉得一个乡下老妇人,能做出什么美味佳肴来,都心灰意冷地坐在那儿,各怀心腹事儿。

就在这会儿功夫,忽听酒楼门口再次传来嘈杂声。

“哎,哎哎……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家酒楼今天不营业,请回去吧,待开业之日你们再来。”小伙计急促地阻拦声也传进了前厅。

“胡说,你们酒楼不营业,管我们什么屁事?老子们就知道,这酒楼是吃饭的地方。

你们不营业,为什么不及早关门?咋地,开着门骗了老子们进来,你们又说不营业,是想耍老子们玩儿呢?

弟兄们,给我进,既然这酒楼一早开了门,就是在营业,咱们进来吃饭,看谁敢撵咱们?”

周书宣起身来到了门口,就见一群人大约二三十个,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横冲直撞,骂骂咧咧地就要往酒楼里闯。

“你们是什么人?本酒楼不是江湖杂耍之地,你们一个个穷凶极恶闯进来想干什么?”

聚丰苑酒楼不是没有自己的打手和护卫,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露出底牌的。

周书宣一声厉喝,带着少许的内力,声音之大,愣是将一众闹事者给震住了。

不过,片刻,为首的一个呲牙咧嘴长相的汉子,将脖子一梗,装作无辜模样喊道,“你是掌柜的?

掌柜的,我们哥兄弟们来你们酒楼吃饭捧场,你们凭什么赶人?嗯?你们这是酒楼吗?莫非是门头挂了杀人刀,不许我们来吃饭?”

“对,老大说得对,”大汉话音未落,旁边人就接茬叫嚷道,“老大说得对极了,酒楼赶我们走,那我们就走。

从此以后,谁来吃饭,我们哥几个都过来劝走。哼,我就不信了,不在你们酒楼吃饭,我们哥几个还能饿死?

弟兄们,走,都去对面的酒香园大酒楼,那里的老板掌柜的都仁义,不会赶我们走的,走啊,兄弟们。”

眼看着几个闹事儿的就要将浑水给搅起来,门外围观的行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对聚丰苑酒楼影响极坏,叶辛夷适时地走出了后堂。

“周掌柜的,佳肴美味做好了,既然有食客上门吃饭,你可别错过了发财的机会。”

她一出来,就开始拨算盘珠子,劈里啪啦地这个响啊,就差把算计两个字贴脑门上了。

“周掌柜的,我这几道菜,每道菜没有一两银子都甭想尝到嘴里。我没做多,就六道菜。

因为是菜式新品,他们这些人来的很巧,有口福了,所以,如果想吃,咱们给打个九折,十八两银子就请他们吃一回。

而且十八两银子是个吉利数字,对双方都赋予了极其祝福的意思,就是要发要发嘛。”

“什么?十两银子吃六个菜?你们这是要动手抢银子吗?”为首的大汉再次抻着脖子高叫起来。

他以为这回是抓到了聚丰苑酒楼的把柄,态度极其嚣张狂妄。

周书宣还没说话呢,叶辛夷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大汉肩头,“你说你,挺大个个子,吃顿饭有啥了不起的?喊啥呢?”

稍微一用力,大汉差点没被拍坐地上。

“你?你……”大汉震惊地看着风轻云淡的叶辛夷,舌头打结了。

天知道,他此时的肩头有多疼。

“吃不吃了?吃就进来。”叶辛夷可没管大汉疼得龇牙咧嘴,语气随意地道。

然后朝呆若木鸡的赵二郎一摆手,“二郎,去,将那几道菜端出来,请客人们品尝。”

她这般像在家里招待客人似的随意,都把顾品正和周书宣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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