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可汗和朱兰,以及各大部族首领相继离开后,晚会才算是真正开始。
整个汗部大会会场热闹非凡,一如在其余各部族营地内举行的篝火晚会一样,这时候对于草原部族的普通牧民来说,最是惬意不过。他们不在意什么战争和仇恨,也不在乎明天的太阳是否还会升起,只有眼前的狂欢可以带给他们欢乐,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尽情享受眼下的欢愉时光。
酒水和牛羊肉不间断供应,谁想吃便直接去篝火堆旁割下一块肉,大多数女人都拿出免费供应的羊皮袋喝酒,每个人都竭力把自己灌醉,好像只有马奶酒能让他们彻底消除身心的疲劳,以及对未来的恐惧,只有载歌载舞才能宣泄出他们埋藏于心底的渴望。
金帐前的篝火旁,欢声笑语不断。除了沈溪带来的士兵,部族的男男女女都加入到狂欢的队伍中。
篝火映照下,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部族女人显得楚楚动人,虽然她们身上没有中原女子的温柔婉约,但对于那些出征几个月的大明将士来说,青春窈窕的身体依然能够激发出他们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他们不是圣人,每个人眼睛里都闪动着火焰,可惜不能违背沈溪下达的军令,只能饱饱眼福。
“大人,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营地了!”云柳安排人把朱兰和小可汗先送往寝帐,然后再悄悄转移回营地,才回过来跟沈溪禀报。
在云柳看来,这样的晚会根本没必要参加,因为这里的部族人都很危险,虽然其中大部分是女性,但也不敢保证就是太平无事,说到底,沈溪的手上沾染有现场许多女人父兄的鲜血。
沈溪继续在那儿吃东西,笑着说道:“这么热闹的场面,有必要早走?不如多欣赏一下美丽的异域风景。回到中原后,就再也没机会领略这别样的风情了。”
“可是大人,您不在军中,若军情有变的话,不好应付。”云柳坚持劝解。
沈溪笑道:“那你就打起精神来,严密监视各部族的一举一动,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带来给我!现在各部族族长已离开,这个地方女人比男人多,难道你觉得这些女人有本事刺杀我,或者阴谋作乱?”
云柳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片明军众多,并不觉得篝火旁这些载歌载舞的女人有刺杀沈溪的机会。
在没法说服沈溪的情况下,她只能行礼:“那大人,卑职先回营地去看看情况,若有变化,便来通知大人。”
“去吧!”
沈溪笑着目送云柳离开。
云柳走了,但朱鸿等侍卫仍旧小心翼翼,他们也怕沈溪遇到危险,在他们心目中,沈溪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这时一个人往沈溪这边走了过来,朱鸿警惕地望了过去,正是之前一直没走,但也没做出什么危险举动的图鲁勒图。
“公主,你要做什么?”
沈溪知道图鲁勒图会说汉话,也就没有找翻译。
“我要跟你摔跤,我要战胜你!你有本事跟我一战吗?”
图鲁勒图好像个小母狼,过来便对沈溪发起挑战,但她挑战的项目却不是沈溪擅长的东西,以沈溪这种平日只需要动动脑子就可以决定草原甚至大明走向的人,显然也不屑于跟人比武。
因为图鲁勒图突然朝沈溪走来,篝火前载歌载舞的人们停了下来,他们都很好奇这位公主在跟沈溪说什么。
王陵之过来道:“你要摔跤?跟我比试好了,正好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比武的时候,王陵之向来都是一马当先,在大明他跟人比武就没输过,至于他有多高的武功先不论,至少他的力气和战斗技巧在那儿摆着,就算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勇士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只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身体有些单薄的女孩子。
沈溪一摆手,打断王陵之的话,站起身来:“你要跟我比力气?”
“是的!”
图鲁勒图道,“你让我们草原蒙受了巨大的灾难,很多人因你而死,连我的父亲如今都下落不明,虽然我知道就算赢了你也不代表什么,但我就想赢一次。”
沈溪叹道:“曾经也有个草原上的女子,跟我提出比武,我没有接受她的挑战,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胆小怯懦!”图鲁勒图恨恨地道。
沈溪摇头:“要战胜一个人,并不是武勇过人就行了,如果武力能决定一切,那草原上是否应该由力气最大的那个人来当可汗?而其他的人都应该听从他的号令,而不是受黄金家族调遣?”
图鲁勒图一怔,在辩论口才上她跟沈溪拍马不及,沈溪随便说个理由,就能把她给驳倒。
沈溪笑了笑,又说道:“那次我回绝了,但这次我想跟你比一比,因为我觉得可以战胜你!”
“好!”
图鲁勒图显得颇有底气,当即就要跟沈溪动手。
随即朱鸿过来提醒:“大人,这样做有危险,她到底是草原上的女人,野性十足,力气又很大,伤着大人就不好了!”
沈溪笑着说道:“跟草原人打交道,当然要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就算输了又如何?难道草原上每一次对决,输了的人都要去死吗?公主,要不咱们加个彩头吧,你赢了想得到什么?”
图鲁勒图道:“我赢了,你给我自由……如果我输了,我就是你的!”
因为知道沈溪已经送她的兄弟姐妹到大明地界去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图鲁勒图提出的条件也只是为自己争取利益,她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被明朝军队囚禁……要是情况没有改观,篝火晚会结束她就要跟沈溪一起返回明军营地。
沈溪道:“你的人身自由,我这边没法做出决定,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你是懦夫吗?”
图鲁勒图瞪大凤目,想跟沈溪理论好好一番,她的荣誉感非常强,又加上对自己很自信,所以才有底气跟沈溪叫板。
“噢!”
人群欢呼起来,好像所有人都在催促沈溪接受图鲁勒图的挑战,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只是起哄。
沈溪心想:“本来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现在看来不行了,输了的话丢面子事小,要把这个草原公主给放了,后果难料。”
不过沈溪也融入到狂热的氛围中,在这么个荣誉至上的社会,每个人都很在意自己的脸面,说出去的话不能随便收回,草原人把荣誉当作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既然来了,他也没办法免俗。
沈溪笑着说道:“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
……
沈溪要跟前鞑靼公主图鲁勒图比试摔跤,这个消息一经传播,便引来无数观众。
虽然从体形上看,沈溪似乎赢定了,因为他到底是成年男子,而图鲁勒图只是个柔弱的少女。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图鲁勒图是鞑靼公主,自小在草原长大,喝的是羊奶、牛奶,吃的是牛羊肉,身子骨打磨得非常结实,且重点是她拥有巴图蒙克和满都海良好的遗传基因。
她的父母都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大英雄,她母亲领兵打仗的时候,父亲还是个孩子,满都海许多时候都骑着战马,背上驮着她的父亲去跟其他部族开战。
而她父亲在成年后,也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大英雄。
但可惜这一切都因为沈溪的到来,而被打破,巴图蒙克成为丧家犬,她的家园也沦为大明朝铁骑纵横驰骋的舞台,沈溪毁灭了达延部,也改变了她,所以她对沈溪有一种仇恨,她要战胜沈溪,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噢!噢!”
越聚越多的草原人欢呼起来,连沈溪手下将士也在大喊大叫……虽然觉得沈溪未必能取胜,但他们还是多了一分期待,因为若是沈溪能战胜草原公主的话,将会赢得更多人的尊重,更主要还是那个赌约,听起来就让沈溪手下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觉得很有趣。
一个女人跟你摔跤,如果输了,连人都是你的,在中原地区可不会有女人作出如此傻的决定,但在草原上,却可以堂而皇之成为赌注。
很快篝火前,人们就专门为沈溪和图鲁勒图让开一片空地,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在旁围观,不过沈溪手下将士先是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外围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保护,严密地控制着局面。
而内层的朱鸿和王陵之更是紧盯着场内的情况,一旦图鲁勒图对沈溪图谋不轨,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冲上去制止。
“来吧!”
沈溪衣襟一撩,袖子往上撸了撸,右手前伸,发出邀请。
图鲁勒图显得很谨慎,她没有一般草原人的鲁莽,反而显得很睿智,冷静地观察沈溪的动作,不过她发现沈溪防守的姿势有些古怪,脚下步子凌乱,但又隐约有一种奇妙的规律在里面。
所以图鲁勒图并不急于贸然发起进攻,而是耐心等沈溪出招,以便她能找到破绽。
沈溪心里开始打鼓:“虽然前世为了考古时能有个好体格,方面爬山下坡,又或者面对各种危险情况时,有机会逃生,我曾找专门的武术和健身教练训练过,今生也曾锻炼过一段时间,甚至王陵之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但奈何这读书人的身子骨终归不像武人,这辈子光用脑了,如果今天输给这个小丫头片子,那我一世英名就就不保!以后还可能成为旁人的笑话。”
虽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但沈溪还是认真对待眼前的比武,观察对面图鲁勒图的一举一动。
“不是说摔跤吗?为什么不动手?”
周边围观的那些鞑靼人,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喊了起来。
沈溪笑着说道:“那就放马过来吧,让我试试你的本事。”
见沈溪分心,图鲁勒图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机会就猛冲过来,似乎想直接把沈溪撞倒在地……跟沈溪这样的成年男子正面搏斗,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自信。
沈溪发现少女突然朝自己撞过来,反而心中一定,这说明,对方摔跤的本事不过是花架子。
这根本就是一次花架子间的对决。
图鲁勒图突然冲来,沈溪反而掌握了场上的主动权,身体只是往旁一闪,图鲁勒图便扑了个空,沈溪本想趟脚去绊,但图鲁勒图也早有防备,这一脚没得手。
“噢!”
人群沸腾起来,看热闹不怕事大,即便是草原人也很喜欢凑热闹。
“咦呀!”
图鲁勒图咬着玉齿,再一次朝沈溪冲了过来,这次她不打算撞倒沈溪,而是跟沈溪扭打在一起,她要用草原人最擅长的摔跤技术把沈溪击倒。
沈溪这边突然被人纠缠住,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他本以为少女的力气不会很大,但乍一接触,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眼前图鲁勒图的力气完全比得上一个男子,当然仅仅跟一个少年相当,跟沈溪这样经历诸多战事,身子骨也打磨得很结实的成年男子还是没法相提并论。
虽然沈溪不太懂摔跤技巧,但他知道图鲁勒图会用什么方式来进攻,尽量保持下盘稳定,如此在力量占优的情况下,图鲁勒图显得很费劲,因为沈溪可以将她整个人给举起来,图鲁勒图费了半天力气,才发现沈溪根本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文弱。
虽然沈溪平时不需要动武,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纯粹的文弱书生,他的功劳,基本都是战场上一步一个脚印拼来的,这些年戎马生涯非常锻炼人,虽然从外表看,他的确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这无形中让图鲁勒图吃了个暗亏,等她再想用力,试图用背摔把沈溪摔倒时,沈溪已将她一把扭过来,直接举到空中。
“哦!哦!”
欢呼声更大了,人们并不在意谁赢得比赛的胜利,无论是草原公主得胜,还是明朝大帅取胜,在他们看来都很有趣。
而之前王陵之和朱鸿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在空中拼命挣扎的图鲁勒图并没有就此放弃,直接一个拧身,好像鲤鱼打挺一样,从半空中跃起。
而且她还留有后手,准备用身体下坠的力量将沈溪压倒,但沈溪没有硬吃她这一招,直接后退一步,使得图鲁勒图半空中没有按住沈溪,落地时有些踉跄,但终归没有摔倒。
“功夫不赖嘛!”
王陵之忍不住喊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的身体柔韧程度,还有手下的功夫能强到这个地步。
沈溪跟图鲁勒图比试的第一回合到此结束,双方再次进入对峙的状态,虽然看起来沈溪占有优势,但他毕竟不懂得正统的摔跤技术,一直是在用蛮力和对事态把控的经验跟眼前的少女对战。
“来啊!”
沈溪笑着招了招手,有意挑逗图鲁勒图继续攻击。
他看出来了,少女在力气上不如自己,但耐力和恢复力就未必了,若是让对方缓过气来,最后指不定谁会得胜,还不如直接用言语挤兑一下,毕竟年轻人经不起激将。
果然,图鲁勒图就算知道自己体力不济,还是又咬牙冲了上来,迫切想把沈溪摔倒,以换得自己的自由。
这算是她倾尽全力的出击,当双方身体接触时,沈溪突然一个背身,一个扫堂腿出现,图鲁勒图在力气衰竭时可没防备这一手,仓促间,图鲁勒图只能一把抓住沈溪的肩膀,靠沈溪的肩膀牵扯才勉强维持住身体平衡。
但沈溪却一下将她扑倒。
“噗!”
图鲁勒图摔倒在地,沈溪压在她身上,她的肩膀还没完全着地,在这种几乎必输的情况下,直接张开嘴用牙齿去咬沈溪的手臂,但一口咬到沈溪的护腕上。
沈溪虽然吃痛,但也知道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趁机用力将图鲁勒图的肩膀也压到地上。
“你输了!”
沈溪显得很干脆,就要站起身来,但图鲁勒图还死咬着沈溪的手臂不放。
沈溪用右手将她的头按下去,图鲁勒图才放弃挣扎,仰面躺在地上,半天没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输的,好像刚才沈溪并没有用草原人惯用的方式跟她对战,全都是“野路子”。
她学过的摔跤技巧中,可不包括沈溪施展的套路,到底吃了没有见识的亏,当然力气相差悬殊也是一个方面,但仅从技术层面来说,她的摔跤技术要强过沈溪许多。
“大人,你没事吧?”
朱鸿赶紧过来查看沈溪的情况。
沈溪扭动了一下护腕,笑着摇头:“没事,只是被咬了一口。”
“哼!”
躺在地上的图鲁勒图把头往旁边一转,一副不服气的模样,而这会儿围观人群已是欢呼四起,这次摔跤虽然不成体系,但因为二人身份特殊,且彩头让人觉得新奇,使得他们还是看得非常过瘾。
王陵之出言指责:“你这女人,打不过就用牙咬,实在卑鄙!”
就在沈溪想要出言制止时,图鲁勒图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沈溪道:“我输了,但我不会就这么归你所有,你有本事就追我啊!”
说完,她朝旁边围着的侍卫冲了过去,这让侍卫们很为难,若按照平时的做法,应该把眼前要逃走的女人抓住,或者就地格杀也可以,但显然他们更明白这女人不能死,否则沈溪那边他们没法交差。
“让开,让她逃!”沈溪笑着喝道。
侍卫马上让开一条路,图鲁勒图脸上一喜,大步往远处拴着马匹的地方跑去,沈溪也迈开步子去追。
“大人,小心啊。”
朱鸿等人非常怕沈溪出意外,毕竟周围都是各部族的人,就算有侍卫保护,也要防止沈溪脱离保护范围。
但沈溪并不太在意,他喜欢这种在草原上彻底放开心胸的感觉,图鲁勒图公主的出现,激发了他心中那股追求自由自在的心,之前被侍卫严密保护,瞻前顾后的想法,会让他觉得是一种束缚,让他少了某些激情。
“还等什么,跟我一起追!”
沈溪笑着招呼一声,朱鸿和王陵之等人快速跟上,营地内欢呼声一片,好像所有人都对眼前这场追击战感到兴奋。
各部族的人对沈溪没有太大的成见,他们天生对强者就有一种敬畏,当看到沈溪得胜,即将拥有公主,而图鲁勒图又开始逃走让沈溪去追,他们忍不住大声呐喊,似乎在为沈溪加油鼓劲。
沈溪追到半路,图鲁勒图已经跳上马,策马往营地外奔去,即便在黑夜中,她骑马奔驰的英姿依然留给人深刻的印象。
她没有逃走,因为她知道无法逃出周围几里明朝兵马的围追堵截,策马去的方向,正是三里外的明军营地。
沈溪也到了马棚前,解开缰绳,翻身而上,一马当先追击而去。
“噢!”
明军将士相继上马,尤其是沈溪的侍卫,还有王陵之等人,策马的技术显然要比沈溪好很多,不过因为沈溪的座驾更为高大健壮,更因为他有一股追求自由和敞开心怀的雄心,使得背后的人,都在追逐中,只有王陵之策马的速度快一些,逐渐拉近距离,毕竟他在三边干了几年专业的骑兵,骑术已经出神入化,还有就是他胯下的战马,也是平日惯用的坐骑。
沈溪策马狂奔,大喊大叫,好像要挣脱所有束缚,把一切烦恼全都抛掉,前方那个少女隐约的策马背影,正是他追逐的方向。
三里的距离,说起来并不远,当沈溪策马抵达明军营地门前时,图鲁勒图的马速也放缓下来,因为前方已经有大批骑兵冲来,生怕眼前的少女对营地不利。
图鲁勒图所骑战马受到惊吓,突然一个急停,她直接从马背上坠下,也就在此时,沈溪策马赶到。
“大人!”前面的骑兵本来想把坠马的图鲁勒图擒获,沈溪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来,制止他们动手。
沈溪走到图鲁勒图面前,图鲁勒图还没从刚才的坠马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因为是在草地上落地,沈溪观察了一下,发现图鲁勒图没有什么大的外伤,至于是否有骨折的情况还难说。
“你还是没有逃走,被我追上了。”沈溪笑着一伸手,要把图鲁勒图拉起来,嘴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摔坏了吗?”
“才没有!”
图鲁勒图忍着疼痛,一把抓住沈溪的手,想直接起来。
但等沈溪将她拉起来后,却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图鲁勒图经历长时间的策马,又摔得不轻,这会儿已完全没了力气。
“你要做什么?”图鲁勒图喊道。
沈溪笑道:“当然是要得到你了,刚才的赌约你忘了吗?”
说完,沈溪直接将图鲁勒图横抱起来,随即又觉得不太趁手,直接把图鲁勒图扛在肩膀上,好像打猎得到的战利品一样。
“噢!”
士兵们呼喊着,虽然他们没资格接近女色,但这不代表他们不能去羡慕沈溪,在他们眼中沈溪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图鲁勒图被沈溪扛着,最初还稍微挣扎,但似乎她也是愿赌服输之人,而且她也的确没力气挣脱沈溪这样强壮男人的束缚,最后只能乖乖地待在沈溪的肩膀上,任由沈溪把她背进营地。
“今天不管有什么事,都留到明日再说,我要好好享受我的战利品了!”
沈溪笑着,往自己的寝帐而去,好像他已经不在意什么战争,一线只想享受眼前的胜利果实。
这可是他通过摔跤赚来的。
。着笔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