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我现你小子真的很腹黑啊!”林看着唐晨熟练地烧水冲茶,也跟着坐下来,顺带还不由地吐槽了一句。
唐晨没好气地说道:“滚,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才懒得给他看风水,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也不怕唐晨怒,自顾自地说道:“男人坏一点不好吗,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说着,他瞥了一眼唐晨。
唐晨面无表情地说道:“喝茶吧,口水多过茶(粤语的俚语,意思是你这人话真多)!”
“咦,这茶不错啊!”林喝了一口热滚滚的茶水,惊奇地说道。
唐晨一愣,也小心翼翼尝了一口。没错,与平日里去酒楼喝的那些茶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把茶几下的那包茶叶翻出来一看,愣在了那里:“黄山毛峰,是什么茶来的?”
唐晨到底是见多识广一点:“是名茶,很贵的。”
“哦,怪不得有点好喝。”林觉得喝茶都是那股树叶味,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今日一尝这茶,才知道原来茶也分等级的。越高档的茶,滋味也就越好。“唐晨,你说这茶多少钱?”
“几百块钱一斤吧,也不算顶级的茶叶。”唐晨现在身家几百万,已经看不上这几百块钱了。
林啧啧称奇:“这张哥,还真的舍得啊!”
“你没听他说吗,他是要招待客人的,这些客人,肯定就是来报纸上投广告的那种。这广告费少说都几万块,区区几百块的茶叶,算得了什么?”唐晨明察秋毫地说道。
“这倒也是!”林说道,“肯定是报社里面出钱买的,我看张哥的模样,也不像舍得花几百块钱买一斤茶叶的人。”
唐晨不置可否,而是慢慢地品着茶。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后,一壶茶都喝得寡淡无味了,张鑫才匆匆而归,气喘吁吁地说道:“小晨,东……东西都买来了。”
唐晨平静地放下茶杯,说道:“先把东西布置好方位才行。”
“把书架、茶几、书桌、沙都搬好?”张鑫吞了吞口水,说道。
唐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啊,现在争分夺秒,你不想做副主编了?”
“想!”张鑫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但立即就软了下来:“可是我就一个人……”
“小林子,帮把手吧!”唐晨暗自里偷笑,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林登时就叫起来了:“唐晨,我长得这么帅,你好意思让我做苦力吗?我是来蹭吃蹭喝蹭住的,不是做苦力的!”
“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急,对吧?”唐晨好像喃喃自语一样,“也不知道明天这个副主编的人选,是不是就确定下来了?”
张鑫哪里听不出唐晨的意思,连忙对着林说道:“阿,你帮帮我吧,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如果我做了副主编之后,那些高(gao)州的开商,还不是得来我这投广告?我顺带要求他们便宜一点,也是做得到的。”
林一听,心就动了:“呐,我是看在张哥的面子上而已啊!”
其实他不是吝啬气力,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他在工地上卖力气,还能赚个千八百块钱。给张鑫做苦力,能换来什么?但听张鑫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了。帮了张鑫这一次,高(gao)州的楼盘或许真的能便宜不少。中国的社会,最讲究人情了。开商卖给谁不是卖,要是能早点卖出去,他的资金就能早一点回笼,他才不介意少那么几万块钱的。资金尽快回笼,才是开商要追逐的事情。
唐晨在一旁淡定地指挥着,林和张鑫两人忙得满头大汗,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是把东西都摆放得符合唐晨的要求了。
“这样总行了吧?”林觉得没什么,在工地搬砖,比这累得多了。
可张鑫就不一样了,他这个文人,向来没怎么锻炼,就这么半个小时,都快要了他亲命。扶着桌角,在那里喘着粗气,都不想说话了。
“马马虎虎吧!”唐晨说了一句,“也够用了。”
说罢,他走向张鑫,伸出了手:“拿来吧。”
“什么?!”张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印章,朱砂、黄纸和毛笔啊!”唐晨无奈地说道,“开光法器,没有工具怎么行?”
张鑫连忙把东西双手奉上,暗骂自己没点眼力,随即心道:“法器,是什么来的?难道是什么桃木剑啊,墨斗绳吗?”他也看过不少林正英的僵尸片,对于法器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认识。没错,但凡是木匠的家伙事,都能当做一般法器,还有镇煞的奇效。但那也仅仅是镇煞而已,远远达不到化吉的地步。
见唐晨把朱砂,用一个纸杯装了点,再放入了清水,用毛笔在里面调和了起来。张鑫不由地大开眼界,可也不明所以,只好问林道:“小晨在干嘛?”
“调朱砂啊!”林倒也懂得一些。
“调朱砂干嘛?”
“画符纸啊!”
“画符纸又是干嘛用的?”
“……”林满头黑线,“张哥,你去问唐晨吧!”
张鑫哂笑两声,也不再问了,静静地看着唐晨。
唐晨早已心无旁骛,暗中念动起外公传授的口诀来。这一篇《太上感应篇》早已熟稔于心,背诵过了无数次。再加上独特的调动气场的法子,这办公室里面突然无端端地起了一阵风。
张鑫紧张兮兮地拉着林:“你现了没,起风了!”
“淡定,淡定!”林是见过更恐怖的煞气的,这些在他眼中已经是小儿科了,“都还没开始!”
张鑫瞪大了眼睛:“没开始动静都这么大了?”这已经出他能理解的范围了,他这时候才有点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些事,是不能用“科学”两个字来解释的。不然的话,你怎么解释得了这办公室里面门也关了,窗还没开的情况下,突然就起风了?
这不是相当于古代呼风唤雨的道士吗!
张鑫觉得自己二十几年来形成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