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世界(5.4K二合一)

,诸天摆渡

看完关于天赋的详解。

陈悠琢磨了一下,再感受着肚子内传来的饥饿感。

之后,什么都不想,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等吃饱了,再想什么事情也不迟。

而也在接下来的两天半。

陈悠也按照详解中的那样,以优化自身修炼速度为目标,开始尝试着再次服用药剂,以及每日每顿多吃一些强化食物,加快修炼与力气增长。

也争取在‘和平、无忧’的星河内,尽快把最优的‘进食’路线规划出来。

这样才不会浪费自己的天赋。

于是。

也在当天晚上。

等一大碗红烧牛肉,还有一大杯散发清香的药酒摆在桌子上。

陈悠大快朵颐,吃的畅快淋漓的同时,也在感受着体内的‘饱腹感’。

按照平常,自己最多一顿吃上两斤,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次照着三斤试试。

这一大碗,就是三斤。

也随着测试。

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伴随着一口烧酒入腹。

陈悠吃完了所有肉块,抿了一下嘴角,发现要是以往,咽下两斤肉块以后,肚子里就明显会有‘吃撑’的感觉。

只要有这种感觉出现,那就是自己已经到达了‘警戒线’。

再吃的话,虽然不会消化不良,但是塞不下去了。

肚子里已经充满了食物,等待着慢慢消化。

可是通过今天的亲自体验。

陈悠发现自己‘吃’的确实多了。

三斤肉下肚以后,才有平常的饱腹感。

再按照这样的感觉,陈悠觉得歇个一顿过后,还能再吃三斤。

如果再加上不停的熬劲打拳,还会消耗的更快。

并且在之后两天。

除了星河物品外,陈悠发现药剂‘用’的也多了。

才两天半时间,陈悠就感觉药效在慢慢平复,就如平常使用到四天、五天。

但药效没有丝毫影响。

包括陈悠在两天的空闲之余,也尝试着吃了一点其余的正常食物,发现它们也会被自己快速消化,再转换为自己所需要的能量。

看来传言中,有的武道高手会日啖一象、日啖一牛,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是他们高效率的转换,强大的体魄,以及维持日常所消耗的能量,才需要那么多的血肉。

起码对于自己目前来说,若是吃普通食物,普通的红烧牛肉,最少得五斤垫底,还得有一大碗牛肉汤,再配上五两面条。

当然,如果再有一碗清酒,那就更好不过了。

可是自己的高速消耗,看似和一些强大的武者类似。

但自己的天赋基因却又在这种身体器官高代谢的基础上,打破了星河的恒定规则。

要知道不管是缪主,还是其余的摆渡,他们不管怎么练,再怎么高速代谢,也都需要遵守‘五日一药剂’的判定。

自己的天赋,却把整个规则缩减。

或者说自己的‘超频’能力,是削减了所有能削减的‘药’类物品。

这个物品,就包含了星河内恒定的药剂。

而也是直到此刻。

在回归的第七天晚上,刚踏上渡船的陈悠,也通过自身的亲自测试,全然明白自己的天赋了。

并且也把这个数据盘算的清清楚楚,规划出来了自己的最佳修炼方案。

可以保证在‘不撑’,不影响身手的前提下,时刻保持着修炼的快速进行。

其方案,最优的结算,就是每顿七分饱,然后平均三小时吃一顿饭。

第一顿是早上六点,最后一顿是晚上三点。

正好一个循环。

睡觉的时间,空留出来一个半小时就可以。

自己强大的恢复能力下,基本可以做到一天睡一个生物钟,就可以保证一天、甚至是两天的精力充沛。

也好似上个世界一样,基本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的跑。

这样就可以把自身的天赋发挥到最大化。

也可以在实力上,试着追一追那些在星河内十年、几十年的摆渡。

站在船首的陈悠思索着,等念头结落,也望向了前方浮现的一抹亮光。

桅杆上浮现了一张白纸。

新世界到了。

按照标记,是那位六品摆渡的世界。

现在就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

【您来到了星河世界】

当前世界进入权限:七品-六品

状态:十二天前已封闭

世界类型:特殊

依照最高等级划分为:六品

您在六品世界内的声望为:小有名气

七品:名震一时。

八品、九品:名震一方。

十品:名满天下。

记忆身份:您是一位追踪神探、拳术大宗师、枪法宗师,并熟知陷阱布置技巧,拥有一些古董与下海捕鱼技术。

本世界身份:您喜欢高自由的独立独行,游历世界。

您在本世界内无职业、无固定居所,只携带了三十五枚银元。

提示:本世界为特殊世界,最高逗留时间为十年,支线触发几率较高。

备注:每个省内可能降临多支小队与个人。

主要任务1:搭乘‘良渚-北省’的特别快车。

2:突破官兵封锁,出省。

3:在五日内到达北省丰庄。

4:调查丰庄的诡异事件。

5:解救丰庄庄主、或处理事件。

二者完成其一,则试为任务完成。

6:生存一百二十天。

7:收集一枚对应当前世界品级的十字勋章。

完成以上三项任务,您可以选择随时回归。

挑战任务:寻找、并杀死北河剑客。

世界规则:竞技、合作、无限制

【检查:本世界存在罪恶摆渡,请前往案发地点,领取追猎】

..

陈悠看完提示,对于明显比之前少的‘可选任务’,倒是没有什么奇怪。

因为缪主他们说过,摆渡的任务,很大程度上不是按照自身品级去判定,而是以目前所进入的世界去生成。

就像是任务中的‘获得对应等级’的勋章、六品。

这就是对应当前世界的等级。

同样,六品、或六品以上的品级世界,任务会越来越简洁。

毕竟星河虽然是用任务让摆渡历练,但更大程度上是不想用任务拖着摆渡。

就像是如今六品的星河世界,以及往后的星河世界,它的最大作用,不是任务高低,而是探索对自身有价值的东西。

以至于六品摆渡会有一个特殊权限。

那就是等待半月后,如果自身不在战斗状态,就可以强制退出,重新筛选新的世界,对自己体系上有用的世界。

就如缪主队里的张丘禾。

他就喜欢拗着一根筋的,非得找一个完美契合他修炼体系的世界。

陈悠想到这里,也觉得专一修炼的摆渡,有时候确实挺难受的。

万一来个专修水系的摆渡,忽然来到了一个没有灵气,但却是高科技的世界内。

这可是有的练了。

不像是武,每个世界内多多少少都有,只是高低问题。

就算是传送到‘动物世界’,或者满是怪物的世界,那还能观看它们行走起卧,琢磨那个意。

哪怕是什么物种都没有的世界,也能静坐修炼,用‘寂静’打磨自身毅力与意志。

陈悠身为拳术宗师,再加上武的普遍,已经能对所有环境下,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修炼办法。

但要是必死的环境,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等复活以后找其它的地方接着练。

而随着陈悠一边回想六品的规则,一边伴随着渡船渐渐冲出迷雾,出现在了一条位于城内的小河中。

属于秋季的凉风吹过。

陈悠看了看快落的夕阳,又瞧了瞧河岸上来往的行人,大多数粗布麻衣。

路边游走的小贩,推着板车,或胸前挂着挡板,吆喝着,贩卖着挡板上的香烟与火柴。

嘟嘟—

耳边传来喇叭声响,一辆缓慢的汽车从羡慕与双眼麻木的人群中行过。

陈悠摸了摸布衣口袋里的银元,这应该是民国。

扫了一眼。

陈悠从船上下来,又看了看河中的另一艘小船,上面也有一位船夫,但却不是摆渡。

那正好见着了,就顺便问问第一个任务‘火车’在哪。

陈悠心里想着,等上岸,望向不远处的小船。

船夫如今正在床头生火造饭。

再往里的小船舱,还有一床被子,以及一位好奇望来的孩童。

这艘船就是他们的家。

同时,陈悠也望着孩童,看到他骨瘦如柴,穿着破旧的脏衣服,身上也不干净,但眼睛挺亮的。

就这么安安生生的坐在船内,也没有像是岸上的那些孩童们一样乱跑。

陈悠看他两眼,等步行来到他的船前,就把目光望向带有询问神色的船夫,“船家,打听个事。火车站在哪。”

陈悠询问着,又瞧了瞧他熬得饭。

红薯和青菜,一锅炖了,也不知道吃着什么味。

“火车?”船夫看到这位气质不凡的行人是问路,还是问的他想法里有钱人才能坐的火车,一时间愣了一下,又赶忙换为了笑容,稍微弯腰指了指他的左手边,“这位公子爷,您朝南走,顺着这条街,约莫五里地就到了。”

“多谢。”陈悠点头,向着船里的孩童笑了笑,又避着周围行人的目光,在船夫感恩戴德的道谢中,给了船夫五枚大洋,

“公子爷问路,有价。”

陈悠笑着向船夫点点头,就不再多言什么,便向着火车站的方向走。

一路上。

再望着来往的行人,叫卖声,街口杂耍的江湖艺人。

陈悠感受着这电视里才能见到的民国风情。

在书里看历史,和身处历史的感觉,这种撕裂现实般的冲撞,颇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但随着离火车站越来越近,陈悠就收起这份心思了。

因为民国这年头,火车站可是三教九流的集中地。

就算是火车上,也不像是电视上一样,大家都整整齐齐,安稳坐着。

很可能碰到一个人占三个位,其余的乡下老实人在旁边站着,或者坐在自己的行李上。

没有什么‘这是我座位’的质问。

其一是不敢,其二是这时代的车票,是没有座位号的。

包括买完票上车的人,也会像是现实内的挤地铁一样,乌压压的全是人。

逃难的,避荒的,还有各种事情要远行的,导致每辆火车都是爆满。

如今,想要找个人少的车。

除了大人物包的专列以外,只能买一等、或二等的车厢。

也是买票的时候,上面虽然不会印‘座位号’,但是会印‘頭等’、‘贰等’、‘叁等’。

隔开三种车票的差距。

但是陈悠如今来到车站,却看到本该三教九流混杂的热闹车站,现在却有些‘冷清’。

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行人,其余就是一看便是有钱的人物,还有一些身穿制服的官兵。

再往外,只有一些车夫在路边闲聊打屁,感叹着‘出省令一下,生意淡了。’

陈悠过人耳力听到两位车夫闲聊,也是一边向车站内走,一边听着。

此时,人高马大的车夫也不知道有人听他们谈话,继而还在向旁边的瘦弱车夫言道:“嗨!也不知道哪个人物出什么事了。

下车的人都得被查一遍,让不少人都不敢坐车了,闹得这块半天都没一个活。

这两日,有活也是军爷来坐车,这敢要钱吗?

让我瞧也别给这担着了,天天看人脸吃饭,这日子没个头儿..

等明个儿,我就准备去六爷的夜总会大门口拉活!”

“那地方是个好生意!”另一位瘦弱的车夫回忆起夜总会门口,想到富家公子与千金小姐的繁华,一时间也想到前段时间见得旗袍下的那双美腿。

顿时,他回忆了几息,就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六爷那是好,可那是梁哥车行的地盘,得交份子钱..

六爷却是好说话,有时候散场了,还会给咱们一些饭吃。这倒省了早上的一顿饭钱,能饱着肚子睡觉。”

“交就交。”壮汉看着瘦弱车夫的表情,也仿佛想到了什么,“拉一趟货,给梁哥分两成。但能看到那么多馋人的小妞..

有时候跑的稳了,给爷儿们躺舒服了,小姐大少们还会给咱们一些赏钱,不亏..不亏!”

两人话落,也算是这么一合计,都心动。

又看到这里没什么活计,没人有意向他们走来以后。

他们也不多待,就拉着车子便走。

准备下午好好睡一觉,再让自家婆娘给车子换块新布垫,晚上就开始搞起新活计。

陈悠听着他们的谈话,也明白这个‘禁令’,看似是不让人坐车?

或者说是,坐车的人,在下车后都会被查。

这一查,难不保查出什么事,继而一些人就不敢坐车了。

省得被人拉去当什么替罪羊。

再瞧车站目前这么冷清,看似彻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少时间。

不然以这个新闻与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来说,就算是禁令下来,应该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然后就坐了那么一趟车,又被审讯了一遍。

这被审讯的多了,慢慢就传开了。

但目前所见,这些敢坐车的富家公子,或者一些官爷,有钱人,还真不太怕这个。

他们多多少少应该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对应的措施。

陈悠思索着,等进站,望着前方的木头窗户,外面还有一层围栏。

这里就是卖票的地方。

该买还得买,该坐还得坐。

只是按理来说,平常栅栏外应该是争抢、推挤、叫骂,想买三等票,没个力气,是买不着票的。

除非是找当地的黄牛。

这年头的黄牛要是没点本事,没点人,还真的立足不了。

很可能今天卖的好,被同行眼红。

一打听,这位卖票卖的黄牛,还没什么过硬的关系与人手。

那明天基本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或者瘸着双腿在郊外哪处破屋子里吆喝着等死。

不过,今天黄牛什么都没有。

陈悠都不用排队,就走到窗户前,买了一张车票。

哪怕是坐车的人少,票价还是一样,两元。

买完票,等走进车站。

再等半个小时左右。

伴随着‘咕隆咕隆’的火车声。

陈悠看到车来了。

等渐渐停稳。

车上除了下来五名透风与抽烟的乘客以外,其余车厢内还分别下来一个身穿制服的人。

他们守在门口,验票。

陈悠取出票据,又看了看前方上车的人,都没有被搜身以后,也没有收起自己身上的枪械,就向着前方走。

验票员只是略微看了看票据,又着重看了看陈悠不凡的气质与容貌,就客气的虚引车门,让陈悠上车了。

过程是一切顺利。

但是陈悠上车的瞬间,本想回头看看其余人是不是也这么顺利时,却又把目光看向了靠里座椅的两人。

一位正在吃冰棍的年轻人。

还有一位正在抽烟的青年。

同时。

他们觉察到陈悠的目光后,也一同望向了陈悠。

‘七品..’年轻人眼睛一眯,手掌虚放在了腰间。

他也是在前站的车站内,带着枪械上来的。

‘是缪主的人..?’青年看到陈悠的星宿,又想到这段时间内名声正盛的总督,倒是一边示意同伴不要紧张,一边看了看车厢内仅有的一对情侣后,向着陈悠笑道,

“陈兄弟,这还有位,来坐。”

陈悠看到这两位六品都属于白名,也是笑着点头,走到他们旁边,坐在了他们对面的座椅上。

相距五个座位的那位富家公子和小姐,正在卿卿我我,也没有在意陈悠这边,更没有想到车上来了三位手持洋枪的人。

但不同于情侣的亲密无间。

陈悠坐好以后,是望向了青年与年轻人。

青年也像是怕误会什么一样,先小声询问道:“你..是不是也要坐这辆车出省?是..任务?”

“嗯。”陈悠点头,很自然的放松,却又时刻保持着随时拔枪的动作。

但青年听到陈悠像是和他们的目的一致,都要出省,而不是阻止他们以后,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就像是解释一样道:“目前可不好出去..听说在省边的站点,有不少官兵在查..

也不知道是哪个同行前段时间把本省的大人物给刺杀了,现在闹得草木皆兵..

不过这个人,可不是我和我堂弟..

原本我看到你上车,还以为你是来通缉我们..把我们当成罪恶摆渡了..

我想着,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啊..”

他摇头说着,看似不太了解七杀的权限,不知道七杀能看红白名。

相反,他说完这些,还又扫视一圈,继续诉说着关于禁令的事情道:“而且我们也不是他们,他们能安安稳稳坐车,基本上是有身份的人,或者是在这个世界内有势力的人,能安稳出省。

你、我?

我估计有点悬..

就算是官兵那关好过,可是后面还有一些狐假虎威的帮派,打着帮衬的旗号,想从咱们这些人身上捞点油水..

要说官兵不知道这事,我是第一个不相信。

所以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坏人?”

青年话落,望着陈悠。

“那你准备怎么做?”陈悠也望向青年,“是半路跳车,失败一个任务,然后从荒郊野外的偏路子走?”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堂弟。

堂弟摊摊手,又虚指腰间。

陈悠点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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