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闫子虚绑架杨婉儿 叔侄俩大意失荆州

不倒翁心里正在琢磨,此时,李乾坤走过来说道:撑不住了吧,要睡觉,回窑里去睡,你躺在这里做睁眼瞎,睡觉打呼噜,酒客看见了影响我李家生意。

南山不倒翁听罢,屁股都都不动,一脸不屑,朝身后的杨婉儿叫道。

婉儿,给爷爷上一大碗桑葚酒解解渴,没功劳也有苦劳,酒钱记李罩爷账上。

杨婉儿听罢,急忙盛了一碗桑葚酒端过来,李乾坤知道南山不倒翁肯定有话对他讲,便打发杨婉儿去窑上给她妈帮忙,自己亲自照顾旗亭生意。

上午的天气炎热起来,旗亭的酒客不少,李乾坤忙前忙后跑了一圈,这才在南山不倒翁对面坐了下来。

南山不倒翁说道:看气色,贤侄春风得意,是不是听到什么口风了?快快说来。

李乾坤轻声说:刘少卿的老丈人死了,他这个赘婿终于重见天日,算是做到了头!听说他走了一趟相府,又去了一回吏部侍郎的府邸,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果然不出所料啊!如若他这次上位光禄寺卿,你就没好日子过了,呵呵!南山不倒翁摇头笑道。

李乾坤喝了一口酒:也罢,难不成他要将我李乾坤赶尽杀绝?

南山不倒翁摇着芭蕉扇:那也难说!先下手为强吧!

这个时候,老窑口附近的小树林里,那乔装打扮的闫子虚与二位恶少已等待多时,眼见杨婉儿进了窑口,帮着老娘烧火。

三人见时机已到,解下藏在林中的几匹快马,准备动手绑架杨婉儿。

婉儿老娘见女儿回来帮忙,便去窑上头揽抱早就晒好的柴禾,闫子虚向下面旗亭看去,只见那李乾坤和南山不倒翁两人,正聊到兴处,便招呼二恶少策应。

杨婉儿蹲在炉前烧火,闫子虚悄悄绕到杨婉儿身后,突然一把勒住杨婉儿脖子,用蒙汗巾捂住了杨婉儿的嘴,杨婉儿挣扎了几下,一声没吭便晕了过去。

闫子虚从腰里兜出一条大布袋,不由分说便将杨婉儿装了进去,夹在腋下便走,一个恶少牵马过来,闫子虚抱着杨婉儿爬上马背,穿过小树林,绝尘而去。

那恶少见闫子虚走远,急忙跃上马背,朝相反方向扬鞭催马,迅速离去。

窑上,婉儿老娘抱了柴禾,正要下窑,迎面却被一匹快马撞翻在地,马上的蒙面恶少假装无意之举,跳下来貌似要赔礼,却挥起马鞭手柄,重重地砸在了婉儿老娘的头上。

婉儿老娘眼前一黑,爬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那恶少见四下无人,急忙跃上马背,催马扬鞭,扬长而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乾坤和南山不倒翁才发现杨婉儿丢了,婉儿她娘满头是血,倒在窑顶上,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

三个方向的马蹄印清晰可见,看来绑匪谋划已久,李乾坤气急,要骑马去追,被南山不倒翁拦住。

南山不倒翁说道:炉膛的火都快要灭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三个方向的去路,绑匪早就上了大路,跑的无影无踪了,追什么追,风都追不到!如果三天内不见绑票纸令,定是那闫子虚寻仇所为。

大意失荆州啊,两人思前想后,一阵跺脚叹息,相护指责,后悔莫及。

第三天,南山不倒翁出去小解,果然在小树林里收到了一封字迹潦草的书信和一条婉儿用来扎头发的丝绸缎带。

信中大致意思就是,令爱杨婉儿康安无恙,望备足黄金百俩,于三月三正午时分,前往断魂谷日月潭,进行人财交接,不见不散。落款,南山老贼。

李乾坤看到后,气得咬牙切齿,把那书信撕了个粉碎,扔进炉膛了烧了。

明日就是三月三,一百两黄金,就是我李乾坤马上去拦路抢劫,好运气抢到富商豪绅,也一下子凑不齐这个数目。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南山不倒翁拿到书信看过后,就知道自己被打脸了。

他和乾坤都对杨婉儿老娘编了谎话,谎称孙权的老娘病了,无人照看,特意安顿婉儿去镇里孙权家,照顾孙权老娘几天。

杨婉儿一时半刻找不到,要是时间长了,不知对她如何交代。

看书信意思,那绑匪并不打算放人,也不会撕票,明摆着是在捉弄李乾坤和南山不倒翁,若是那闫子虚寻仇报复,把人藏起来,拒不承认,那麻烦就大了。

南山不倒翁找了一个人来照顾旗亭,也不跟李乾坤商议,便骑马进了长安城。

是夜,杨婉儿昏沉沉地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房子的地下室里,地下室内阴沉黑暗,杨婉儿用手摸了摸,脚脖子被铁链锁住,铁链固定在半墙上。

醒悟过来的杨婉儿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少时,一个家丁举着火把走进来,燃起墙上窟窿里的麻油灯,挥起鞭子劈头盖脸地抽向了杨婉儿,嘴里骂道。

吼什么吼,小贱奴,再吼抽死你!

杨婉儿被打得抱着头满地翻滚,好在那家丁抽了几鞭,见杨婉儿收声,便停了手,走出去外面睡觉去了。

杨婉儿这才放开手,有看见墙角还有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战战兢兢地抱在一起,脚腕同样被锁在墙上,俩女孩长得很像,貌似是一对亲姐妹。

杨婉儿急忙爬过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一点小女孩颤巍巍地说道:这是刘家角楼下的地牢,我和妹妹是他们从万年县买来的奴隶。昨晚,你被一个胖子背来,锁在了这里。

杨婉儿听罢,退到墙下,靠着墙壁坐下来,思前想后,突然明白,自己是被那闫子虚绑架了,不禁小声哭了起来,那对小姐妹急忙过来安慰。

小妹妹,勿哭,勿哭,再哭又得挨鞭子了,来,先喝点水。

大女孩从墙角端过一碗清水,让杨婉儿饮喝,杨婉儿哪里喝得下去,饮了两口,便把头扭到了一边。

别怕,别怕,我叫大雪,我妹儿叫小雪,你叫啥?

杨婉儿点点头,擦着眼泪,刚要开口,突然看家了自己身后墙上满墙的血迹,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滚到一边,要不是铁链的牵扯,差点跳了起来。

杀,杀人,他们还杀人啊!杨婉儿指着墙上的血迹,结结巴巴地问道,那大雪急忙解释道。

不是,他们没有杀人,那墙上的血,是一个刚烈的小妹妹昨日撞墙,自家撞死留下的痕迹。

她,她为啥要撞墙自杀?杨婉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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