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都这么说了,何青能想象的到,那臭味到底是有多么让人恶心了。
她想起大黑之前蔫蔫的表现――这么一说,咱们大黑的抗臭能力,要比其他人或者狗要强很多呀!
何青沾沾自喜的想到:果然,自己发觉这些狗狗们的优点来,的确很有一套啊!
顾平倒没发觉出她的走神来,还在那里接着跟她说道:“就你这附近发生的,已经是我们所知道的第五起了。但是阿青,据我们对各全国各地作出的调查,最近一个月来,全国不少地方都发生了这样的案例。算下来,估计得有几百人了,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大的案件了。但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得到半点线索。”
“这地区之间没有能够连的上的共同之处,受害者之间也没有任何可疑又统一的共同点,他们中有学生,有上班族,有宅男,甚至还有几个月都不出一次门的死宅。各自的通讯录上,基本上也没什么交流……这样大面积的地域跨度,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情况……我是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至于是谁漫无目的的恶作剧,瞅谁不顺眼就给他下毒,让他发臭吧!
最后,他蔫蔫的得出结论。可是,长安在现场,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临到过年了,我们上头的压力也很大,毕竟还没有从来没有这样大的案件,还是全国性的。可偏偏发生一个月后我们连一点证据都找不到,再这样下去,这年都过不下去了。”
“若是别的什么,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这臭气弥漫在整栋大楼里,上到局长,下到门卫,个个每天都面带菜色,防霾口罩都挡不住!”
“所以阿青,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请一定要帮忙啊!我们那几十号人,可都等着你的手段让我们能先安心吃口饭呢!”
“等着我?”
何青好奇。
顾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走之前给他们打了保票,说认识一个人,能够想办法控制这臭气。这会儿,他们都在等着我回去呢,这不,一路上手机都不知道响了多少回了。”
他打开微信,往何青眼皮子底下一放,密密麻麻几十条信息,全都是催他的。
何青不由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有这本事?万一不成呢?你岂不是要被众怒淹死了。”
顾平此刻却一脸肯定:“你绝对可以的,阿青。如果你都做不到,那这案子也没必要查下去了。因为在那之前,我们肯定都已经臭死了。要知道,我们这里现在臭名远扬,那几位臭烘烘又健健康康的年轻人,可是任何地方都不接收了。”
好吧,这好话说的,何青心里飘飘的,十分爽快。
她打趣道:“你这吃公家饭的,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宣传我这封建迷信手段,就不怕上头人把你的帽子给捋了?
顾平苦笑:“我不说,他们谁知道是非科学手段?另外,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我们上头那位局长,最近坐在办公室里一脸菜色。看那模样,恨不得马上就要升天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直接硬生生瘦了三十斤,几十年没减掉的肥肉都给减下来了。你当他没想办法吗?”
“我今天出门,特意洗了好几次澡,从头到尾全换了一身才敢来找你。你瞅瞅我们那些同事,基本上都没回过家,家里人根本不让进,塞钱也要打发到酒店去。最要命的是,因为自带香味,不知道的,走路上大家都还以为是掏粪坑的呢!”
说得这么可怜,何青也实在无话可说了,她麻溜的站起来,招呼顾平道:“那行,走吧!”
顾平一愣:“这就走了?”
何青点头:“不然呢?反正这也没什么事儿,把大黑留这里就行了。”
何青要去帮忙,顾平自然是开心还来不及的。他立刻打开手机,在群里吆喝了一声:“兄弟们等着!我给你们找来控制着臭气的办法了!”
这语音信息一发出去,几乎是立刻,他的手机又叮叮咚咚响成一片。
何青此时才终于确定,这一段时间不见,顾平的性格,已经一改以前的沉郁和平静,变得更加年轻化起来了。
他此刻在群里跟一群人笑骂吵闹,半点儿不像已经而立之年的人了,再看看坐在副驾驶一脸平静的长安,这心理年龄仿佛是越活越回去了。
实在是片刻也等不及了。
顾平开着车,迅速的把何青往回带:“你那一片附近也出现了同样的事,不过我安排了有人先盯着。趁这段时间,咱们先去我那里把那臭气给解决了吧,你放心阿青,你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我们局里上下,一天三炷香给你供着都行!”
说罢,他又小声跟了一句:“偷偷的啊。”
何青:……
车子安稳的停在两旁的车位上。
一推开车门,何青就知道为什么顾平说起那臭气时,表情是那样的痛苦又难以忍受。
我的天哪!实在太臭太臭了!!!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空气里,就裹挟着一股腐烂肉体的味道,厚重又浓郁。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将何青冲得个头晕脑胀,要知道,这可还没进他们警局的门呢!这里都这么臭了,那……
几乎不用考虑,何青立刻用灵气将那些恶臭屏蔽开来,她的五感如此敏锐,最是受不得这些刺激性的东西。
何青看了一眼顾平:“你也不打声招呼?”
顾平苦笑:“唉,真不是故意的。一个多月了,我们都觉得这是正常的了。今天洗澡的时候闻到香味,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说着,领着何青就直接进了门儿。
一边还说着:“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用出的是什么手段。我待会儿随便扯个借口出来就能哄住那群人,毕竟实在是太难忍了。甚至也不用解释这么多……你只要能把这臭气隔开,干什么他们都愿意!”
何青微微一笑:“不用那么麻烦。”
她十指勾画,自有一番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