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计玉山嘴里,爬出一条头是赤红色,身子是苍褐色,两条长长的触角,黑黑的,四足,黄黄的,
这虫豸在蠕动时,身子好似水一般地流动,很是恶心死个人。
计林雪早就在那哇天哇地。
小山智丽也忍受不住,用手捂住嘴,不住地干呕。
司马先明倒是没呕。
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噗!”
宁彬用一根银针,穿进了那虫豸体内,将那虫豸从计玉山嘴里挑了出来,然后扔进了垃圾篓里。
计林雪一见,忙叫喊道
“快快快,快把那虫豸拿去扔掉!”
有人赶紧把垃圾篓端了出去。
宁彬把计玉山两颊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这是什么怪虫啊?”
有人低声谈论道。
在场的人,包括司马先明都不知道。
大家把目光投注到宁彬身上。
宁彬没有回答这个提问,而是叫人把计玉山扶去漱口。
计玉山漱了口回来。
宁彬这才说道
“这是极其稀罕的一种寄生虫,名字叫菌蛔螺旋虫。”
“计老年轻时,得了一种病,这病没能根治,在他体内成了痼疾。”
“后来发生病变,诞生出这种怪异的虫豸。”
“这种虫豸处在幼虫阶段,虽然偶尔会发病,不过那症状不明显,也就不把它当回事。”
“现在成了成虫,症状就十分明显。”
“而且,这种虫,吸食的是五脏六腑的汁液,使得五脏六腑受损。”
众人听了,都“哦”了一声。
其实他们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种虫,就像“怪哉”那虫一样。
“端一杯温开水给计老喝下!”
宁彬吩咐道。
温开水很快端了来。
计玉山看着那温开水,却是不敢喝啊!
他是怕喝下去后,肚子里翻江倒海,疼痛难忍,可是比死还难受的。
宁彬看出了计玉山心里的顾虑
“计老先生,现在把你体内的病灶除了,再也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症状了。”
计玉山点了点头。
他对宁彬还是很相信的。
因为在把那根虫豸从他体内驱除出来后,他的身子不再像过去那样,一身僵硬硬的。
而是感觉到很舒适,似乎这才是他的身子。
计玉山端起那杯温开水,轻啜了一小口。
当这股带着温热的水,进入肚子后。
计玉山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爷爷,您怎么啦?”
在一旁为爷爷担心吊胆的计林雪,突地大叫了一声。
计林雪以为她爷爷又要像过去那样,疼痛得来生不如死。
其实这只是计玉山本能的反应。
计玉山除了有湿润之感,并没有别的不适。
他心里一喜,把杯子里的温开水,全喝了下去。
由于喝得过急,把计玉山给呛着了。
不住地咳着嗽。
脸与脖子咳得绯红。
计林雪不住地替爷爷拍着后背,让她爷爷能舒服些。
嘴里对宁彬道
“你说能治好我爷爷的病,这是治好了吗?你看他还是连温水也不能喝!我可得说话算话,给我家当一年保安!”
“谁说我的病没有好?我的病全好了。”
“刚才只是喝水喝急了,被呛着了。”
计玉山说道。
这时计玉山不再咳嗽,气色恢复了正常。
计林雪这时心情很是复杂。
爷爷的病被治好了,她自然是很高兴。
爷爷将从此摆脱十几年病魔的纠缠,不再感到痛苦。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她跟宁彬打赌打输了。
她将跟宁彬当一年的保姆。
她可是跟那千金大小姐似的,去当保姆,这哪受得了啊?
计林雪神情沮丧地坐在一旁,小嘴紧闭着,不再说话。
“宁神医,计兄体内生长出菌蛔螺旋虫,使得他不能吃热食,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
“只是计兄体内的毒,又是哪里来的呢?”
司马先明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问道。
“计老先生体内的毒,是这菌蛔螺旋虫排出来的。”
“这种虫排毒,十天一小排,一月一大排。这些毒淤积在计老先生体内,就会让计老先生出现中毒的现象。”
“这些毒越积越多,如果不能排除出体内,最后计老先生就会中毒身亡。”
“几天前,我遇到计老先生昏厥,就是毒发了。我要是不把他体内的毒排除掉,他那一次就有可能毒发身亡。”
宁彬解释道。
“我叔叔是不是全好了?”
小山智丽问道。
“他的病源祛除掉了。他这病应该好了。”
“不过,他体内还残留着一些毒素,这些毒素对计老先生来说,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还是得从体内排除出来为好。还有,计老先生的体质,极其虚弱,需得要补补才行。”
“我可以开一副中药,服用一个月,计老先生就会身康体健,神清气爽。”
宁彬回答道。
计玉山忙向宁彬躬身行礼
“宁神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你治好我的病,我要分一半家产给你,我决不会失言。”
宁彬把计玉山搀扶到沙发上坐下,说道
“计老先生,我说过,我是救死扶伤,解除病人的痛苦,并不是为了钱财,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计玉山听了,更加感动
“宁神医,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会永远铭刻在心!”
“以后有用得老朽的,只管开口,老朽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宁彬知道,他要是连计玉山这么个要求都拒绝,计玉山肯定不会心安的。
便点着头道
“好好好,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计老先生帮忙,我一定会开口。”
“你们扶计老去休息,他这十几年,可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这一次,他将彻彻底底睡个清清爽爽的觉了!”
计玉山听得宁彬这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觉得他真的是困极了,连眼皮都快挣不开。
他可是没想到,这瞌睡来得这么猛。
他真的想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计玉山被扶进房间后,他正想对计林雪说打赌之事。
司马先明却是直直地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很是诡异。
宁彬自然看得出,司马先明这是有事,只是他不好意思向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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