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妾身今日在房间里,捡到了一枚白玉玉佩,您看下,是否您的。”
就在陈三爷情难自控的,环住她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背上划动,
刘玉急忙推开他,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看着她有些慌乱步伐,陈三爷手指蜷了蜷,好像是吓到她了。
他重新盘起手上的佛珠,压下心中悸动。
待刘玉从房间返了回来,陈三爷已经恢复一惯的静谧无波。
刘玉脸上虽然还有红,但也没一开始的慌乱了,两人都是克制的人,都没有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把手中盒子递给他。
陈三爷直起身,接过打开了盒子,一看便认了出来:“这是琪姐儿的玉,当年父亲在世时,给这些个小辈每人送了一块。”他在玉的边角找到个字,指给刘玉看。
刘玉一看,还真有个琪字。
“你刚刚说这玉在你房间捡到的?”他那个侄女心高气傲的,不会来找刘玉一个姨娘的。
陈三爷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弯弯绕绕,眉眼间蹦发出一丝戾气,却被他隐藏的很好,刘玉并没有发现。
他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你打算怎么处理?”
“三爷,妾身从未与四姑娘有过接触,更没有邀请过四姑娘来过沁园居,但这块玉佩毕竟是出现在我房间里,还请三爷能让妾身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目的。”
“不过在这之前,这个玉佩由于三爷您替四姑娘保管一段时间,可以吗?”
这招厉害,向他要了彻查这事的权力,万一东窗事发有他顶着,而又不让他立即把玉还回给他那个侄女,这样幕后之人,定然是会行动的……
她想瓮中捉鳖。
陈三爷再一次,感叹刘玉不是个男子。
这可是比他那些个幕僚强多了,有勇有谋,行事果断。
“好”陈三爷颔首,答应了下来。
聪明的人,在他这里,总是能被特殊对待的。
江雪清还在梧桐院。
陈惜瑶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她明里暗里赶了几次人了,这个江雪清就是不走。
“你找到玉佩直接送还给四姑娘就好了,为什么硬要拉上我一起。”
她对江雪清实在没什么好感,语气也不好起来,没把她赶出梧桐院,也是出于多年的教育修养。
“我也想呀!但是地方我进不去。”江雪清不甘。
“你不会说是我三哥拿了陈如琪的玉佩吧?”
江雪清来她这儿的目的,就是说她看到有人偷拿了陈如琪的玉佩了,让自己和她去捉贼。
陈府要是守卫最严的地方,最难进去,就是陈三爷住的东院和老夫人的寿安堂,而这两个地方,正巧别人不能随意进,陈惜瑶却是可以进的。
江雪清找陈惜瑶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个原因,那就是陈惜瑶和刘玉要好,这是江雪清不能容忍的。
要说陈家姑娘不少,陈惜瑶这个小姑奶奶确是最为得宠的,府里每个人宠她,她要是认同一个人,就等同得到陈家一半人认同了。
她是要弄死刘玉的,怎么可能叫刘玉得到这助力。
“惜瑶,不是的,我怎么敢怀疑三老爷,不过人却是东院里的人,那人您也认识,就是以前和我同住在城郊别院里的刘玉。”
江雪清没有犹豫直接栽到刘玉头上。
反正她又不指望陈惜瑶相信她。
她要的只是提出来,这个陈惜瑶不是和刘玉关系好嘛!为了刘玉清白的,也会去东院。
去了东院,刘玉和陈惜瑶的关系能好?
“不可能”经过刚才提点,刘玉现在在陈惜瑶眼里,和自己亲姐妹无甚差别。
她怎么能容忍江雪清青口白牙诬陷刘玉。
“你不要仗着二哥宠着你,就在这里胡乱攀咬,玉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倒是你,偷了玉佩栽赃陷害给玉儿不是没可能,”
陈惜瑶不知道她就随便一说,
还原真相了。
江雪清心下一惊,直骂见鬼了,可转而想到当时偷拿玉佩是没人看到的,心里不慌了,冷静下来,哭道:“小姑奶奶,你不能够信任刘玉,就这么污陷我呀!我和刘玉以前是有过小恩怨,可这是女子关于名声,我在恨她,也不可能做这么缺德的事。”
陈惜瑶不以为然,江雪清会在乎名声?
那她就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和她二哥勾搭在一起。
陈惜瑶不想跟这样的人过多纠缠,叫了梧桐院护卫,就准备把她丢出去。
“小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是不想去,我去找寿安堂老夫人就是。”
江雪清边退边说,害怕这些个没长眼奴才碰到她。
听到江雪清要找她母亲,陈惜瑶叫住了护卫,自从上次刘家上门闹事,老夫人身子就一直不太好,最近她们这些个小辈的请安都免了。
她是不可能让江雪清打扰母亲的,见她表情不似开玩笑,陈惜瑶放下手中针线问:
“你可知道,在陈家冤枉人惹事,连二哥都保不了你的,你还是要说玉儿偷了玉佩吗?”
“不用小姑奶奶提醒,”江雪清牙一咬,举起手对天发誓“我是真的看到刘玉拿了玉佩,就藏在她的房间里,要是我说谎,就让我一辈子怀不上二爷的孩子。”说着那好看的眼尾已经挂上了泪珠。
反正玉佩就在刘玉房间里,这不算撒谎。
一个通房,用不生孩子发誓,份量是非常重了,
陈惜瑶也不由怀疑,难道玉儿真的拿了陈惜瑶的玉佩了?
随即她立即摇摇头,不可能,玉儿不是这样的人。
当下陈惜瑶答应了江雪清,让她明日叫来陈如琪,陪她们去一趟东院。
在江雪清转身之际,她的嘴角勾出了得逞地笑。
第二日,一大清早,陈如琪就被江雪清带来了梧桐院,嘴里还是骂骂咧咧:
“小姑,我还道刘玉和刘家人不一样了,原来不过就是一丘之貉,连我的东西都敢偷,今日不要让我找到,不然就算三叔求情也没用,我也得把她赶出府,我陈府可是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人。”
陈惜瑶皱眉:“陈如琪,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乱说。”
二叔这个女儿,就是太容易受人蛊惑了。
“不可能有错的,我身边那丫头都说了,玉佩丢的那一日,碰到了刘玉。”
一行人风风火火往东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