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回来了。”
温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神散落在虚空中,有些木木的。
996哼哧哼哧的爬到她的怀里,把脑袋凑了过去。
温软一怔。
“给你rua。”
996稚嫩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但是说好了不能逮着一个地方rua,会秃掉惹!”
温软扑哧一声笑了。
她抱住小龙猫,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只觉得掌心毛茸茸的,心里也暖融融的。
996舒服的哼唧两声。
“那暮折走了,你还要跟着齐行之他们去蓬莱洲吗?”
“我想好了。”她倒在床上,侧着身子道。
“等我把齐行之送到蓬莱洲,就和他们告别,然后去游历名山大川。”
好不容易有了御剑这个技能,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连机票都不用买,说走就走。
996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奶声奶气道:“你高兴就好啦。”
温软有点奇怪。
“你之前不是一直逼着我去攻略暮折吗?怎么现在这么懂事了?”
996无意识的揪了一撮毛,磕磕绊绊的开口:
“现在情况不同了,上面要我们尊重宿主的选择,哈哈。”
温软更加奇怪。
说起来,她一直没搞懂这个系统的动机是什么。
莫名其妙的把她弄进来,要去攻略暮折,现在又开始尊重她的选择了。
有诈。
“你老大是谁?”她架起996的小胳膊,危险的觎起眼,
“他为什么突然就懂得自由权了?”
996慌得一批,四肢在空中划拉着,“不能说!”
“不说我就挠你了。”
温软作势哈了两口气,往它咯吱窝挠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96疯狂挣扎,眼泪都笑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放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开我!”
“乖,只要你稍微透露一点,我就放过你。”温软一边挠一边哄道。
996崩溃了,“我说!你放开我!”
“早这样不就行了。”
温软松开手,小龙猫“啪叽”一下,掉在床上,两眼呆滞,四肢时不时抽搐一下。
“快说。”
她戳了戳996的肚皮,觉得手感甚好,忍不住又rua了一把。
嘤,这日子没法过了。
996委委屈屈的擦干净眼泪,心疼的抱住弱小的自己。
“我不能说主人的名字,但是可以告诉你,他的身份十分高贵。”
温软呵呵一声,“哟,还是个贵族?”
“你放尊重点!”996一脸自豪,“他可是神明。”
温软果然恭敬起来,严肃道:“虽然但是,神界亡了。”
它卡了一下壳,忙补救道:“他是曾经的神明。”
“所以呢,这么高贵的人儿,怎么就选中了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996诚实的摇摇头,“我诞生的时候,就被告知要到你的身边来。”
温软摸摸下巴,大脑飞速运转。
从996的话里可以得出几点结论:
1、她的穿书并非偶然
2、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3、对方来头还不小
“那他怎么突然就不强求我做任务了?”
之前不是还拿抹杀威胁她吗?
“我也不知道呀。”
996也挺奇怪的。
“前段时间主人得了个新玩具,抱着它睡了一觉,前两天才醒过来。但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温软抽了抽嘴角。
这主神倒是有童心,最低都几万岁的人了,还抱着玩具睡觉。
“主人说,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就好啦,他什么都不求了。”
“你这个主人……”温软拧着眉,“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
就……很有一股子暗恋文学里的卑微男二调调。
什么都不求?
那意思就是原来他有所求了?
温软脑壳都要想炸了,心里又觉得有些庆幸。
还好,有这件事分散注意力,她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
然而有件事她还是放不下。
暮折的伤必须去蓬莱洲,否则拖不了一年半载,就又会复发。
到时候没有十全大补丹在,他铁定要挂。
“不对,都分手了我还想这个混蛋干什么?”
温软恶狠狠的搓着996的脑袋,想象着这是暮折那个狗贼的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死在外边更好!”
996:qaq要秃了。
“砰砰砰——”
敲门声传来。
温软霎时抬头,眼里亮起细碎的光。
下一刻齐行之的声音响在门外:
“温软,开门,是我啊!”
温软眼里的光又熄下去。
“大晚上的,你干嘛?”
她懒洋洋的躺着,不想下床,随口敷衍道:
“明天就十五了,赶紧收拾收拾睡了。养精蓄锐进十万大山。”
“我有事和你说,特别重要。”
齐行之的语气是藏不住的激动。
“嘿嘿,我还去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烤鸭和酱猪肘,咱们边吃边说。”
“啧。”
温软咽了口口水,松开996麻利的下床。
“那就勉为其难给你一个倾诉的机会。”
996终于逃过一劫,飞快缩回了识海,伤心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它真的好想去申请换个宿主。
可是主神不会答应,还会扣它的年终奖。
呜呜呜。
温软趿拉着鞋走到门前,稍微整理了下衣裳后,才伸手去取门栓。
“你怎么不把夭夭也……”
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
是熟悉的冰冷。
温软僵在原地,就那么没了声音。
有人从身后环着她,将头搁在她的肩窝。
浓烈的酒气随着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
她艰难的挪了挪脖子,瞥见少年纤长的睫羽和高挺的鼻梁。
门外,齐行之的声音多了几分催促:“怎么还不开门?菜都要凉了。”
握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大了几分。
“齐行之,你先回去吧。”
温软极力保持镇定,去掰那只手,咬牙道: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砰”地一声轻响,她眼前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抵在了门板上。
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
她抬眼去看咫尺之外的少年,声音很低很低,“阿折。”
回答她的是带着醉人酒香的吻,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唔——”
【作者题外话】:(痛苦面具)我得想想这个破车怎么开,才不会被审核爸爸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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