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夷有点忸怩,“还不是因为之前砍死了你万毒门的门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嘛。”
温软:……
她无言以对,惆怅的抬头,却在半空中看到了颗亮晶晶的珠子,忙开口,
“那是什么?”
其他人跟着看去。
绯夷伸手一招,挑眉笑道:“是天狼王的内丹。”
江弥生激动的苍蝇搓手,高兴的像个孩子。
“嘿嘿,应该可以卖不少灵石,师姐,我们要发财了!以后出门历练可以不睡桥洞了!”
温软:……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啊。
打天狼王的输出主力是绯夷,它爆的内丹自然也归她。
大家都没意见。
打完大boss了,该小的了。
众人心照不宣的把目光投向梦姬。
被炸晕后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梦姬:?
她是见识过绯夷的战力的,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当场跪下认输。
“求你们别杀我,我愿意把我这些年的积蓄都献给你们!”
温软狠狠动心,又记挂着来这里的正事,赶紧开口问道:“你昨天可抓了一个活泼又可爱的女孩?能放了她吗?”
梦姬思索了下,弱弱道:“女孩有,但活泼又可爱的没有,而且抓的那些人昨天你也都见过了的。”
温软立马转头问齐行之,“怎么回事?难道桃夭夭不在这里吗?”
齐行之默默伸出一根手指,横在胸前,朝着表情冷漠的粉裙女孩指了指。
意思不言而喻。
温软:……?
她看着桃夭夭莫得感情的小脸,脑子里全是她面无表情掏出两米长大刀时的模样。
而书中描写,女主桃夭夭乃是一树桃花修炼成妖,娇憨可爱,是个暖人心窝的小太阳。
可是——眼前这只暴力萝莉,估计捅人心窝会更擅长一点吧。
这个剧情和人设,可真是崩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温软在心里下了一场暴风雨,只为祭奠她心爱的纸片人女鹅。
原本儿女双全的她,一夜之间家庭破碎。
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落泪。
秘境中的天亮的很早。
当第一缕日光穿透云层时,绯夷带着江弥生与温软三人分开。
她掂了掂鼓鼓的储物袋,笑的眉眼弯弯,“有缘再会。”
温软等人摸着沉了不少的储物袋,亦是眉开眼笑,“有缘再会。”
等到走出一截路后,江弥生后知后觉的“咦”了一声。
“师姐,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为什么百里道友要叫我‘桥洞’道友啊?”
绯夷认真思考片刻,“可能因为——”
“你长的像个桥洞?”
江弥生疑惑的摸摸脸,“不能吧,我这么英俊潇洒帅气的人,怎么会像桥洞。”
绯夷:“呕。”
“等咱们出去了,就去找找那个和大师姐长得像的人吧。”他突然认真起来,
“要真是大师姐的亲人,咱们就把她接回傲天宗。”
“你好像对这件事很在意?”她有些不解,“从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大师姐的事啊,怎么这会儿急起来了。”
江弥生叹了口气,“当年你在闭关不知道,是我们对不起大师姐。”
“那天见到了那个人,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要能找到她的亲人,也算是个弥补吧。”
芳草萋萋的小路上。
一狼一蛇乖乖蹲在温软脚边,齐行之和桃夭夭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摸了摸小黑和小灰的脑袋,“你们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们要自己走了。”
小灰身上多了不少伤,它“嗷”了一嗓子,蹭着她的脸,不肯动。
“对了,我要先把噬心蛊解了才行。”她给它们喂了丹药,替它们疗完伤后,默念咒语。
两只小虫蹒跚着爬出来,见到天日的那一刻,齐齐化为灰烬。
小灰和小黑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考虑到它们是宿敌关系,温软薅起袖子,费力将小灰搬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希望它们不会一醒来就打架。”
温软念叨了两句,脚步轻快的向齐行之两人跑去,“我好了。”
瞬间,相对无言的两人一同将视线挪向她,目光灼灼。
……路途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快要窒息。
她握拳低咳了一声,“齐行之,你过来一下。”态度很明显是要私下聊两句。
齐行之也正有此意,双眼一亮,“好。”
在桃夭夭的死亡凝视下,两人朝着旁边的树林走去。
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温软停下脚步,在心里酝酿了许久,方才斟酌着开口,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齐行之眼圈一红,立刻更咽着回道:“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温软:!!!
一瞬间,她宛如被天雷劈中,浑身动弹不得,周身血液仿佛被冻结。
昨晚她听见齐行之的那句“666”时,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抱着微末的希望来试探他。
没想到,没想到还真是……
怪不得她的好大儿画风崩成这个鬼样子!
怪不得剧情崩的跟泥石流似的!
她双手捂住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那桃夭夭也是吗?”
齐行之擦了把湿漉漉的脸,摇摇头,带着哭腔开口,“她不是。”
“不管怎么样,既然穿到了同一本书,也是我们的缘分。”温软用力拍了把他的肩膀,很有义气的开口,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大结局领盒饭的!”
“书?”齐行之懵圈了,“你是说这里是一本书?”
温软震惊了,“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提起这个,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一拳捶上旁边的树干,
“我去上早课时,听说有个人被雷劈了,就绕了个路去看热闹。
结果马路上冲过来一辆货车,把我一撞十米高!落地时正好就砸在被劈的那人旁边。
再醒过来,就到了修仙界,成了个什么霁月山山主。
练习术法时,又招惹了桃夭夭,和她绑定了个什么同生契。
她天天拿刀想和我同归于尽,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去瞎凑热闹?!我恨啊!!”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的再次朝树干击了一拳,病态的苍白脸色涌上一抹潮红,可见气的不轻。
温软:……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的问道,“那天是周一?”
齐行之:“没错!”
“是在风都?”
“没错!”
“是在望舒大学北门的纱帽路?”
“没错!”齐行之有些奇怪,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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