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暗藏字迹

之前就和阿悠说好了,晚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现在阿悠发话了,我和温佑宁也不娇气,直接起身和桌上的精灵以及阿悠和阿浪告了个别。

在听不懂的精灵语欢送下,我和温佑宁总算是出了宴席屋子。

此时门口的侍卫们也没阻拦,任由我们往楼上走。

吃饱了些的温佑宁,似乎也有力气说话了,她呼了口气:

“终于逃走了,我最怕这种场合,而且那些老精灵们看着就很吓人,你不觉得么?”

我耸了耸肩,或许是男孩子的缘故,我对那些老精灵倒没觉得害怕。

于是我安慰道:

“没事,就三天时间,我们就能离开精灵谷。”

温佑宁认真的问道:

“真的吗?”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真的!阿悠和阿浪会帮我们……”

温佑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没在吭声。

回到了之前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门前,那些本来守着我们的精灵战士,也全都不见了踪影,好像今晚突然对我们进行开放式管理。

我稍觉奇怪的皱了皱眉,抬手敲门。

半响后,青松警惕的声音响起:

“谁?”

我:

“李晓。”

门“咔嚓”一声瞬间打开。

青松确认是我后,激动的连忙把我拉进了屋里,结果看到身后还跟了一名浑身脏兮兮的瘦弱女孩,顿时惊吓的往后扯了一步。

他不知什么情况的问道:

“这……这小姑娘是?”

刘冰禾此时也坐在阳台边的椅子上,正打量着温佑宁。

于是,我耐心的把我和温佑宁的朋友关系,以及如何找到的她,解释的清清楚楚。

青松跟刘冰禾都不是坏人,听了温佑宁的故事,瞬间对她颇有好感。

打消了怀疑后,刘冰禾也开始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父亲……怎么样了?”

她问的十分小心,又急迫想知道,又害怕消息不怎么好。

我也没卖关子,直接点了点头:

“你父亲在大牢很好,只是听到你闯进精灵谷后,有些生气。”

刘冰禾瞬间欢喜的抬起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按了按额头,又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这些天压在她身上的无形担子,顿时减轻了一半。

甚至感觉她的气色都变好了许多,她喜极而泣的喃喃道:

“让他气吧,只要这次能好好的回去,今后我一定做个乖女儿。”

我和青松默默的陪着她开心,都没说话。

刘冰禾抿着嘴望向我:

“又要谢谢你了,李晓,如果这次你真能把我们安全带出去,我可能会感恩你一辈子。”

我笑了笑,开玩笑说道:

“我可是有女朋友了……”

刘冰禾脸一红,故作生气:

“喂!我认真感恩,又没说做牛做马,跟你有女朋友有啥关系……”

青松双手抱胸的站在一边,仰头哈哈大笑。

连温佑宁都捂着嘴偷笑了两声。

刘冰禾娇羞的抬起玉手左右指了指:“喂!不准笑!我说认真的!”

经这么一闹,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而女孩子之间,向来都可以随时变成朋友。

几番交流后,刘冰禾已经跟温佑宁打成一片,还从戒指里拿出干净的衣服,主动带她去洗澡间收拾。

青松说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老是迈不过那道坎。

我和他交流了些修炼上的心得,随后又从戒指里摸了两枚丹药递给她。

白天拿了他的祖传膏药,送他两颗丹药,也算补偿了。

青松客套的推搡了两下,见我坚持,便开心的欣然收下了丹药,遂马不停蹄的跑去角落里修炼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桌边,竟难得有些困意。

于是我使劲儿的晃了晃头,把阿浪帮我写的精灵国日常语言词表拿了出来。

阿浪看起来大大咧咧,年纪也不大,但做起事来还是很细心的。

这张语言表,标记的十分详细。

能让没有任何基础的人看懂每一个词语。

我稍稍提了些妖气注入浑身,让自己进入最佳的记忆状态,随后开始埋头研究。

阿浪已经尽可能精简了语言,但还是颇有难度。

大致的过了两遍后,我记了差不多七成的词语,在脑海里已是相当庞大的量了。

于是我停了停,起身扭了扭脖子,稍微活动了下。

此刻阳台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就要天亮了。

我在屋里随意的走了走,青松依旧在努力修炼着。

温佑宁估计是这些天实在太疲惫了,换上干净衣服后,就躺在床上酣睡的十分踏实,旁边赤着白玉般的小脚盘坐着刘冰禾。

我深呼了口气,决定再继续记记精灵国语言。

能听懂它们的话,并简单的交流,对我十分重要。

重新进入状态,我却感觉越发的疲惫,效率也开始降低。

感觉有了半个多小时,只记了数十个词语。

于是我今天只好暂时先放弃,就在我放下这张纸时,我忽然发现纸张的右下角,有一条裂缝。

虽然裂缝,但并没有穿透,像是在上面又沾了一张纸。

我好奇的凑近看了看,沿着裂缝用指甲轻轻一撕。

上面果真沾了个两厘米长的纸条,纸条裁剪整齐,不像是无意的。

当我把纸条拿起来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上面写了两个字:

“小心!”

我捏着纸条愣在了当场,这纸是阿浪写给我的,只有他接触了纸条。

对比字迹,也确实是阿浪的笔迹。

可是,他让我小心谁呢?

昨晚上确实奇怪,但阿浪和阿悠都在场,到底是小心精灵们,还是……小心他姐姐阿悠呢?

可……阿浪和阿悠不是姐弟捆绑在一起的么?

我把纸条塞进戒指,刚准备站起身,忽然感觉脑袋一沉,整个人开始晃晃悠悠。

屋里瞬间天旋地转,青松和刘冰禾就各自盘坐着,温佑宁也还未醒来。

直到我“咚”的声摔倒在地,门也瞬间被人推开。

我心中悔恨,骂自己太蠢,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发现阿浪给的纸条。

万般小心,还是出了岔子。

能给我下药的,或许只有昨天水晶杯里的酒,只是这药效也太慢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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