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店老板端着两碗面出来,我悄然收起金钥匙。
简单的吃罢后,就和徐子宣起身,准备往学校里走去。
又是许久没回学校,感觉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忽然像个大人似的,可实际上高中都还未毕业。
再看看和我差不多年纪学生之间的打闹,显得无比幼稚。
徐子宣也感慨说:
“天狼的游戏就剩最后十一人了,也不知道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学校上学。”
我叹了口气,拉起徐子宣的小手:
“再回来,估计就得上大学了。”
两人不停感慨,像个老人家一样,开始指着校门外的各个角落,回忆着学校的点点滴滴。
眼见就要走到大门,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号码,这就有些稀奇了,还有谁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拉着徐子宣在路边停下,随后接通电话。
电话里是个老人,语气疲惫的问道:
“请问,你是李晓么?”
我:
“嗯,对,您是?”
老人似乎身体不太好,咳嗽了两声,接着客气的说道:
“李晓,我是宋伯伯啊,你还记得我吗?”
原来是徐有才村子里的宋伯伯,我记得上次祠堂闹鬼之事后,就给他留了电话。
于是我笑道:
“当然记得,宋伯伯最近好吗?”
宋伯伯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最近……哎……村子里又出了点儿事儿啊,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太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啊。”
我眉头微皱:
“祠堂又闹鬼了?”
宋伯伯疲惫的说道:
“事情比闹鬼还复杂点儿,李晓啊,要是不耽误学习,还请你来一趟村子吧,徐仙师的祠堂都被搞的乌烟瘴气了……哎。”
说到最后,宋伯伯的话语都颤抖起来,像是委屈的都快哭了。
祠堂是我恩师徐有才的心血,也是安置他牌位的唯一地方。
有人打祠堂的主意,我不得不管!
于是,我果断的点头说道:
“宋伯伯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宋伯伯听我要来,欣喜的连连称好,最后还不忘告诫我:
“李晓,待会儿要是来了村子,你稍微低调点儿,先来我家坐坐,我跟你细说。”
我答应后,便挂断了电话。
徐子宣问道:
“出什么事了?”
我回头看了眼学校的大门,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还记得我的师父徐有才么?”
徐子宣点头称记得。
我说道:
“师父的祠堂,应该是被人惦记上了,至于在搞什么鬼,我得先去看看。”
徐子宣对徐有才印象不错,听我说完后,果断的立马转身:
“走,先处理你师父的祠堂,学校里的事情,随时都能来。”
原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又折路往回走。
也辛亏我们做了这个决定,因为我们刚走到马路上时,就看到两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径直的开向了学校。
这两辆豪华轿车我今天见过,十有八九是来找陈无畏的。
估计是金钥匙没找着,而死去的陈虎又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所以来学校调查。
我和徐子宣此刻要是进了学校,肯定会被他们撞着。
我靠在拐角处偷偷看去,这两辆豪华轿车停在了校门口,随后从上面走下来了十多名高大威猛的壮汉,各个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其中,还有今天问过我路的那名穿着迷彩服的凌厉大叔。
门卫大爷根本不敢拦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这么闯进了学校。
我咬了咬牙,庆幸道:
“辛亏刚刚没进去,这些都是陈无畏的人。”
徐子宣这时候猛的拽了拽我胳膊:
“那还不快走!”
说着,我们两人赶紧溜之大吉。
不敢等公交,直接搭了辆出租车,往徐有才的村子开去。
等到了村子附近时,已经是中午,烈日当空。
老远就能看到村子里烧灶时冒起的炊烟,我和徐子宣的到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们低调的进入村口,此时可能因为是午饭时间,所以路上并没有几个村民。
倒是有少数妇女端着盘子碗啥的,往祠堂走去。
徐子宣疑惑的小声说道:
“现在谁住在祠堂,还用这些女人送饭去吃?”
我皱眉摇了摇头:
“祠堂除了我师父,以前根本就没人住。”
想着,我稍微加快了些步伐,走到了祠堂门外。
沿着祠堂门看进去,简直是把我惊呆了。
只见整个祠堂已经摆满了黑白旗帜,挂着布料大符,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神怪石像。
而且,连原本供奉祖辈灵位的地方,也已经换了个不认识的雕像摆着。
雕像面前有供桌,上面摆着烤全猪,烤全羊,以及各种烧鸡烧鹅烧鱼,还有水果酒水,吃料齐全。
不仅如此,祠堂的小院子里,跪着足有二十名村民,每个人背上都插着黑白小棋,正闭眼认真的念叨着什么。
整个场面,让我瞬间想起了一个词,邪/教组织!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这些带头的骗子给揪出来。
但想到宋伯伯的话,只好先咬牙忍着,转身往他家走去。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我记得路。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宋伯伯的家比之前都要凄凉好多,门前栽的花花草草全都枯萎凋谢。
敲门后,好半天才听到脚步声,走的很慢。
“李晓啊,你总算是来罗……”
宋伯伯开门后,一见我眼眶就红了。
才数日不见,宋伯伯整个人都老了一圈,皮肤褶皱厉害,扛着背,瘦的皮包骨头似的,连路都走不太稳。
我扶着宋伯伯,也没见他老伴出来,便问道:
“怎么没见……”
话说一半,我就觉得不妥,就没问了。
宋伯伯眼神哀伤,颤抖着嘴唇,摇头无力的说道:
“她走咯……前几天的事,被现在祠堂里的新大仙给害死的……”
宋伯伯说完,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可已枯瘦年迈的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我扶着宋伯伯进屋坐下,皱眉问道:
“宋伯伯,你口中的新大仙,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凭什么把祠堂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