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妹妹性子直,做事不会拐弯抹角,不会耍阴招,对于朋友,她也绝对是一百个用心的坦诚相待,你和她交往,只要真心诚意,就绝对不会吃亏。”
“嗯,我和芬姐一直是朋友。”
年如意淡笑,然后起身告辞。
闵非也要下班了,问,“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白岩的马车在校门口等我。”
年如意走了,留下闵非一个人在办公室风中凌乱,白岩是元烈的奶兄,也是元烈的左膀右臂,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赶车的车夫。
在元烈心里,年如意何其重要?
……
太学门口,学生们离开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五个有拖延症的学生,还赖在校门口说说笑笑,闹闹玩玩。
还有三辆马车停在校门口,最后一辆马车是白岩的,马车旁还站了一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子。
看到她,年如意就有些头疼。
夜雨低声道,“姑娘若不喜欢,就不让她上车就是。”
年如意:“在外人眼中,我们住在秦家,吃在秦家,上太学的银子还是秦家出的,我们欠了秦家的。”所以,她们不能对秦家人不好。
“让你上太学,还不是想把你养肥,然后宰了多卖银子。”夜雨撇嘴,对于秦家人,她和鸾凤是一样的想法,都不喜欢秦家人的做派。
“可你也不能否认,是秦家把我从三岁养到这么大,表舅对我比亲闺女都好,至于郑氏和秦月柔……只要她们不在找我麻烦,我就不记恨她了。”
都被她催眠下了禁制,只要禁制存在,她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找她麻烦了。
这不,明明三个人一起走向马车,可秦月柔看也不看年如意一眼,只盯着江月梅,“月梅,你来了,我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这么晚下学啊?”
江月梅脸黑道,“大姐,现在离下学才过去半个时辰,你是早退了?”
“没,是我估算的时辰快了点。”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自己说错的话,揭过去了。
江月梅气的上了车之后,就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了。
秦月柔委屈巴巴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年如意一个冷眼扫过去,就吓得秦月柔瘪着嘴,把哽咽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
回了秦家,秦月柔就去找郑氏,哭诉了一顿,当然,她哭诉的对象是江月梅,至于年如意,她做什么事,脑中都会自动忽略她。
郑氏安慰她,“柔儿,你再忍一忍,等娘的伤好了,娘亲自赶走江家人,没有秦家收留他们,他们无地可去,最后也只能狼狈的回乡下去种地。”
秦月柔擦了擦眼泪,面色有些不忍,“娘,他们来投靠我们家时,把老家的房子和地都卖了,他们回去,没有地种,没有房住,只能靠乞讨度日,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太狠了,可是,不敢走他们,二哥娶二嫂时,连个住对地儿都没有,詹家肯定会不乐意的。”
“他们就是讨饭,那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秦家无关。”郑氏满脸恨意,“这些年,我秦家的饭菜,就当是喂狗喂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