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拓跋岢岩仰头大笑起来,“我是好人,哈哈哈……这,可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不!我该死!我连自己的亲娘,自己的国家都守护不了,我早就该死了!”
“苛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雪姑眼底有泪,声音也沙哑得很。
不管以前拓跋岢岩是怎么样的人,这段时间的相处,谁会完全没有感情?
更何况,是一直将拓跋岢岩当成儿子的雪姑。
“干娘。”拓跋岢岩侧头看了一眼,“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一声干娘,对不起!苛岩不是好人,对不起!”
“不!你可以当好人。”凤九儿大喊道。
“你一直做事十分严谨,但,为了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你百密一疏了。”
“如果你是一个坏人,那天晚上,你为何放过小小?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苛岩,我们都愿意给你机会,你为何不能给你自己机会?”
凤九儿心里很不好受,之前的单一刀,现在的拓跋岢岩,哪怕提前预测到结果,她还是接受不了。
“九儿,你太心善了。”拓跋岢岩微微勾了勾唇,身躯一晃,差点跌倒下来。
“我杀人不眨眼,又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心软,甚至让自己落下把柄?”
“不妨告诉你,我没碰赵小小,是因为我早就喜欢上你了,除了你,我不可能碰其他女子,你明白吗?”
“这与我是不是好人,没有半点关系。”
拓跋岢岩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
“九儿,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自己能在所有男子之前遇上你,也许,为了你,我真的能成为一个好人。”
话语刚落,拓跋岢岩突然翻身一跃,跳落悬崖。
“苛岩。”雪姑拔腿追了上去。
凤九儿眼疾手快过去,拉上了雪姑的手臂。
“雪姑。”
“苛岩。”雪姑看着崖底,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凤九儿很明白雪姑的感受。
是她亲手了解了一个害了不少兄弟的叛徒,但,她心里也很难受,确实很难受。
凤九儿很清楚拓跋岢岩的情况,哪怕他没有坠崖,刚才那一剑进去,他想要活命也很难。
“苛岩。”雪姑难过,跪在悬崖边,抽泣了起来。
凤九儿搀扶着她,与她一同跪下。
悬崖上,微风阵阵,很长一段时间,只剩下雪姑轻微的抽泣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撕心裂肺。
凤九儿安抚好雪姑的情绪,站起来的时候,脸色早已变成了一向的沉稳。
她回头看了赵煜生一眼,轻声说道:“小小那边,你放心吧,她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至于我们的东西要怎么处理,既然你有你的计划,就与邢子舟全然负责就好。”
“我要马上制定与赵家寨的合作方案,事情不能再拖了。”
“好。”赵煜生颔首,“放心,我们能处理好。”
“嗯。”凤九儿摆了摆手,转身,搀扶着雪姑,“雪姑,回去吧,他不愿意留下来,谁也没办法。”
雪姑随意擦了擦眼角,眸色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是我失礼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哭哭啼啼。”
“这不能怪你,你寄予他多少希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不争气,是他的损失。”凤九儿搀扶着雪姑转身。
“咱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
雪姑颔首,并没再回应什么。
转眼,悬崖边恢复了宁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般。
……
不管夜有多黑暗,等到太阳升起之时,大地又恢复了一片光明。
第二天一大早,凤九儿,剑一,赵煜生和乔木,再次与赵卓生汇合。
他们找了赵家寨的不少老者谈话之后,回到赵煜生在主寨的院子时,已经是未时。
“赵煜生,都准备午膳了没?我都快饿死了。”凤九儿刚进院子,便问道。
看起来,她已经完完全全在昨夜的悲痛中出来,但,事实是否如此,也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大家都清楚,拓跋岢岩这事,伤心的不仅仅是雪姑,拓跋岢岩这位干娘。
拓跋岢岩是死于凤九儿的剑下,哪怕拓跋岢岩罪无可赦,凤九儿的心情,大家也可想而知。
“早让人准备了。”赵煜生微微含笑,说道。
“少当家。”一位下人走了过来。
“立即将午膳带过来。”赵煜生轻声说道。
“是,少当家。”下人拱手,转身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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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凤九儿,剑一,赵煜生,赵卓生和乔木走进殿中的时候,丫鬟拿着茶水和糕点进门。
“少当家。”丫鬟来到赵煜生跟前,轻唤了声。
“带进去偏殿便可。”赵煜生摆了摆手,“送两盆温水过来,凤姑娘和乔姑娘洗刷。”
“是。”丫鬟颔首,走进偏殿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离开了。
凤九儿不拘小节,乔木既然。
最后,丫鬟送进来的水,都是送到了偏殿,两人随意擦了擦脸,洗洗手,便往那桌放了不少膳食的桌子过去。
剑一给凤九儿准备了鸡腿,赵煜生给凤九儿勺了一碗汤。
赵卓生见状,也给勺了一碗汤,递到乔木面前。
乔木有点出乎意料地看了赵卓生一眼,再看看坐在对面的三人。
“赵卓生,你该不会是可怜我吧?”乔木含笑,伸出手,推搡了下赵卓生端到她跟前的碗。
“可怜?”赵卓生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地往对面看了一眼,视线又回到乔木身上。
“为何说我可怜你?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乔木对上他认真的目光,随手将他手中的汤,接了过来。
“开玩笑的,谢了。”她给了赵卓生一记浅浅的笑意,端起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一整碗汤,被乔木全数入腹。
她放下碗,拿起一旁的方巾擦了擦嘴,才发现赵卓生还在看着自己。
乔木拿起筷子,轻声说道:“赵卓生,我刚才真的是开玩笑的,你还在想?”
赵卓生浅浅一笑,收回视线,也拿起筷子。
“我明白。”
赵卓生点点头,视线又落在乔木身上。
“不过,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何意?乔姑娘,是否方便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