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黄昏,那林德大又在自家的大门前啃黑皮甘蔗。
然后,从街上溜达回来的林家的管家对他说;也不知道赵隆回石牛县的准确时间?
“你为什么聊这个?”
“那还不是等枫叶派给我们林家一个说法……那还不是等看赵隆如何问责陈立。”
林德大轻描淡写的说;在枫叶派面前,你还真把我们林家当一回事?
管家疑惑问;老爷你什么意思?
“那赵隆十有八九不会给我们林家说法,那赵隆十有八九不会问责陈立……我就是这个意思。”
管家忙问:“听老爷意思?狗男女的事情,你打算就此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样?反正狗男女已经不知所踪,反正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回石牛县。”
“老爷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那林德大不以为然说:“不就是一个六姨太没有了吗?我再纳一个七姨太,不就完事了吗?”
“老爷打算什么时候纳七房?”
“越快越好。”
“那我明天就去找城里的那些媒婆张罗张罗。”
“等等,你以为像我这样年纪的人,纳七房还会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而且还是十八岁的七房?”
“老爷为什么非要十八岁的七房?”
林德大说:“别看我年纪大,但我初心未改,我从来都是喜欢十八岁的女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
“故技重施便是。”
那管家一愣,随即他问他:“故技重施?什么意思?”
林德大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多多留意场子里,那些家境不好的穷鬼赌徒,看看他们当中有谁家里,有十八岁待嫁的女儿,发现有这样的人后,他在下雨天来我们的场子里玩的时候,你就来通知我。”
那管家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老爷是想用纳六姨太的方法来纳七姨太。”
又一个星期后,这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
在外面打着雨伞回来的管家对在屋里吃黑皮甘蔗的林德大说;目标已经出现。
“来,跟我细说一下,他的基本情况。”
“他是郊区的一个菜农,他今年五十多岁,他有两儿一女,他的两个儿子已经娶妻成家了,现在他十八岁的女儿和他一起种菜,此人嗜赌如命,他三天两头会跑来场子里玩,而且他多用铜钱下注,很少看见他用银子下注……一个没有银子下注的赌徒,显然其是一个在生活中穷得叮当响的家伙。”
随即,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出了红漆大门,走进了倾盆大雨之中。
在倾盆大雨之下,那林德大在伞里依旧“咔嚓咔嚓”啃着甘蔗。
两人从街上走进赌场,然后他问他:“目标是谁?”
他用湿漉漉的雨伞指着一张台桌边上,站着的一位黑脸男人说:“就是他。”
林德大站在那黑脸男人身边的时候,黑脸男子正往台面上放了七八枚铜钱。
接下来,他那望穿秋水般的眼神忽然间就变得黯然失色。
他输了,他的铜钱被庄家拿走了。
只见那黑脸男人往身上左掏掏,右掏掏,只是他掏了小半天,就是再也掏不出一枚铜钱来。
看起来很是垂头丧气的他离开了台桌,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肩膀还和林德大的肩膀撞了一下,虽然如此,他看也没有看林德大一眼,便走出了赌场大门口。
他没有雨伞,他只能站在赌场的屋檐下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