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老挝方面给越南方提供的房间是两个套房和四个标准房。考察团长阮英杰毫不客气地与他的“助手”阿群占用了其中一个套房,其他两个老家伙则每人一间标准间,剩下的两个标准房阿琴一间,艾美和阿凤共用一间,剩下的套房,自然就属于康宁独自享受了。
可是,当艾美沐浴完毕,推开康宁套房虚掩的房门,准备共度良宵时,里面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焦急之下,艾美逐个房间寻找起康宁来。
阮英杰刚和徐娘半老的阿群上床,准备兴风作浪一番,就被艾美打扰,无奈之下只好下床穿好衣服,耐着性子出来开门。
听到艾美诉说康宁失去踪影,阮英杰也急了,谁知找到最后,竟然发现康宁就独自坐在自己房间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困惑,气得阮英杰差点当场呵斥艾美。
阮英杰走后,康宁走出门口,来到怯生生的看着他的艾美身边,关心地说道:“你看你啊,累得眼都花了,我一直就在房里没离开,怎么会看不到我呢?这样吧,今天就不要陪我了,快点儿回房去休息吧!阿凤给你留门了呢!”
看着康宁折身回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艾美嘴角一扁,知道今晚自己又没戏了,只好闷闷不乐地回房关上门,对坐在床上看书的阿凤低声问道:“凤,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阿宁,你知道他是怎么回到房间去的吗?”
一直在专心苦修地阿凤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抬头奇怪地问道:“宁哥和你回来后,不是一直留在他房间里吗?我刚才见你没陪他洗澡,还想帮帮他呢,他说不用了,还让我早点儿睡,这样明天上午参观制药厂时显得有精神一些。”
“是这样的吗?”艾美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只好无奈地躺回到床上。可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觉。
想起康宁那强壮的身体和销魂的颤栗,艾美只好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总是忍不住要想:他今天晚上怎么这么老实?
康宁真的很老实!此时,他正老老实实地枕着阿琴高耸的乳房,静静倾听阿琴说起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喜欢的植物。
阿琴一边用白皙地手轻轻梳理康宁飘溢的黑发,一边含着笑娓娓而谈。
说了很久。她轻轻捧起康宁的头,让他翻过身来睡在自己身边,面对面地问道:“宁,你小时候遇到最调皮的事情是什么?”
康宁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件事很难堪的。还是不说了。”
“不!我要听!”
阿琴一把搂住康宁的脖子,赤裸的皎洁身躯紧紧贴在康宁身上,不停地扭动着,不罢不休地再三逼问。
“好吧,但我说了你可不许笑哦!”
康宁轻轻亲了一下她漂亮的鼻尖,搂着她翻了个身,对柔若无骨趴在自己身上地阿琴讲述起来:“那是初二时发生的事情了。我读书早,当时还不到十三岁,课间上厕所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听到隔壁的女厕所传来有力地撒尿声,就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撒尿声音那么响,肯定是处女!’,谁知这家伙第二天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为什么啊?”阿琴不解地问道。
康宁微微一笑:“因为隔壁撒尿的那个人正是我们的班主任,当时她的儿子都已经五岁了。”
阿琴哈哈一笑,随即娇骂道:“你好坏啊!”
康宁的双手抚摸着她丰满结实的粉臀。缓缓抬起头,轻轻亲吻她娇媚的丹唇,不一会儿就诱得阿琴气喘吁吁、春情勃发,情不自禁地在康宁身上不停蠕动起来。
她那柔柔的小手忍不住悄悄滑下,握住满满一把的坚韧,引入已是泛滥成灾地芳草丛中,柔韧的细腰微微一挺,发出一声醉人的娇哼,全身猛然僵硬,不一会儿。才喘着大气,全身无力地伏在康宁健壮的身体上一动也不动。
被阿琴炽热的小腹内一波又一波奇妙的收缩吮吸地康宁,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缓缓挺起强健的腰肢,在阿琴销魂的呻吟声中,完全没入她柔润灼烫的躯体里,一阵沁入心底的快感,让阿琴忍不住尖叫起来,随即如灵蛇般疯狂扭动……
朝霞映天,雄鸡报晓。
多少年没听到这么多公鸡打鸣的康宁乐了,他睁开眼,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阿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高坡上的鲜红蓓蕾。
悠悠醒来地阿琴顿时全身酥软,鼻音沉重,终于在灵台上最后一点光芒即将被浓情淹没之际翻转身子,跌跌撞撞地下床穿衣,跑到房门口又再快步回头,如蜻蜓点水般亲吻康宁的额头,随即快速逃掉。
听到房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传来,赤身裸体的康宁微微一笑,一跃而起,迈开形意拳中的趟泥步进入浴室,舒畅地洗了个热水澡。
考察团八人与老挝六名官员齐聚在一楼花园式的庭院里用过早餐,神采奕奕的徐家伟便及时地出
家眼前,与大家亲切见过礼后,随即领着众人乘车赶
康宁终于看清楚了整个工厂的概貌,心中对弟兄们的成绩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那一栋栋整齐高大的钢架结构的绿色厂房和花园式的厂区,不知凝结了多少兄弟的汗水和艰辛。
一楼大厅里,徐家伟那位漂亮的年轻助理,用流利的越语向大家介绍着药厂的详情。
越南人得知这个名叫亚洲兄弟药业公司的制药厂,只用了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建厂到试产成功,无不为这快捷的速度和整个团队高效率地创造性工作感到震惊。
特别是当越南人听到介绍。说四种独家生产的药品已经行销老挝、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印尼和菲律宾等国家,各国军队和跨国公司的订单已经将生产计划安排到了明年六月份时,越南人彻底惊呆了。
随后,德国和瑞士工程师的介绍,更令越南人嫉妒不已:
已经投产的一期工程的先进设备,紧紧只是进口一项,就投入了四千万美元,而正在建设的二期工程投资总额为五千万美元。再等九十天后。整个制药企业的月产值将从如今地六百万美元,提高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再过半年之后,熟练的工人和工程师们渡过磨合期,生产效能将会再度提高百分之三十至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这是何等可怕的产值和效率啊。
参观完设备先进的三个提炼车间、一个粉剂半成品车间和宽大的包装车间之后,康宁对一系列精密的设备、自动化程度相当高的蒸馏和烘干车间的流水线赞赏不已。想想看,就连一向要求较为苛求地康宁此刻都生出这样的由衷感慨。就更别说好大喜功的越南人了。
康宁礼貌地用流利的英语对身边陪同地德国工程师由衷赞叹,自豪的工程师不知道康宁本来就是这家工厂的大股东之一,还以为他是越南政府的项目考察组成员,在向康宁详细介绍各种设备的过程中。还不时忘记推销自己的产品。
不过严谨的德国人显然对没有什么信义的越南人缺乏足够的好感,在觉得康宁投缘之后,才慢慢如实地说出自己地感受:
“聂宁先生,虽然我没去过你们伟大的越南,但是我有幸接触过你们到德国访问的商人和几个政府官员。我感觉你们国家的商人和政府官员与诚实的老挝人相比,似乎缺少足够的前瞻性。前不久,你们卫生部一个姓裴地副部长,陪同一个姓黄的中国南方商人到万象找到我们,向我们咨询了许多制造设备的具体情况……”
康宁有些惊讶。打断了德国人的话:“你是说一个姓黄的商人曾经和越南政府的官员到过万象,还找你们洽谈过业务,那你们达成什么协议没有?”
德国人一时间并没有听出康宁话语里对越南的称呼有何不妥,实际上康宁如果是越南人,就该称呼“我们的官员”。他耸了耸肩,摇摇头道:“非常遗憾。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合作的协议。他们非常不友好,不停地在我和我的同事们面前,有意无意地诋毁徐家伟先生地企业和信誉,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困惑,事实上,亚洲兄弟药业公司是个非常诚实守信的企业,徐家伟和范淮东先生都是十分优秀的商人和实业家,这是我们在这里工作半年多来得出的一致结论,而且我们的竞争对手瑞士人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我很希望大家能够客观地看待问题,不要用这些带有你们国家思维的东西来影响我们。”
说到这里,德国人冲着康宁友善地笑了笑:“你是我遇到的最和善、最博学的越南人,所以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也很希望将来能与你达成合作的协议。如果我的话冒犯了你和你的国家,并非是我故意的,还请你原谅!”
心中无比震惊的康宁,神色间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保持着和气的笑容,他亲切地道:“非常感谢你,汉斯先生!你的宝贵意见让我受益良多,如果时常能与你交流,将会是我巨大的荣幸!不过我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同样的设备,甚至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更老一代的设备,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出售给中国方面呢?是否你们欧盟各国也和美国一样,对中国的技术和设备出口,也实行了严格的级别审查和限制?”
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道:“这种限制对我们西门子公司很糟糕。在同样的情况下,法国人就能偷偷干,而我们德国却不行,很令人沮丧。为此,我们公司高层正在与政府进行商讨,看看有没有出口的可能性。你不知道,当我们看到大众公司在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功时,非常的羡慕,但是基于行业的特殊性。我们只能慢慢等待,希望未来前景会明朗一些。”
康宁点了点头,随后以开玩笑地形式低声问道:“如果东南亚的商人在你们手上采购设备之后再转卖到中国去,你们会不会感到不高兴?”
汉斯哈哈一笑,自信地道:“虽然有这可能,但实际上可行性并不大,一是因为设备安装调
我们,二是设备升级和重要的售后服务少不了我们。都由我们控制着。哪怕一些先进的设备真的到了中国,最终仍然离不开我们的帮助,否则只是废铁一堆。哈哈!尊敬的聂宁先生,你很有趣,似乎你对中国比对你的祖国越南更关心,这让我很难理解。”
康宁停下脚步,友善地看着汉斯地双眼,温和地解释道:“对不起了。汉斯先生,没向你说明清楚是我的失误。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是越南人聘请的药学专家,就像你提起自己祖国时心中充满自豪感一样。我也热爱我的祖国,关心我的祖国。在此,基于你的友善,我希望能有所回报:私下有个消息向你透露,据我所知,困扰你们欧洲人多年的因皮肤代谢障碍而产生地慢性鳞屑性皮肤病,以及类似的顽固性皮肤疾病,已经在中国的一个权威机构取得了突破,并由数个军医院应用于临床实验。这一次不同以往。内外兼治的新型生物类注射液和新开发地中药外用药膏都能起到良好的疗效,但可惜这一成果属于中国国家保密配方,因此不会有大量的宣传,更不会有相关学术论文面世。你们西门子是世界著名企业,在医药领域也有很高的声誉,这个消息其中的意义你应该能了解。估计日耳曼民族都知道。千百年来中国人有着知恩图报的优秀传统。”
听了康宁的话,汉斯激动得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请等等,尊敬的宁先生,你能以上帝地名义保证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康宁郑重地点点头:“当然,我以一个真诚的中国人的灵魂向你保证,这是个真实可靠的消息!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具体负责这种药物地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大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在负责。我希望在不远的明天,就将成功的消息通知你。并向你提供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姓名。”
“上帝啊!实在太好了!衷心地感谢你聂宁先生,我会怀着期待而激动的心情,等候你的佳音!”
汉斯激动地紧握康宁的手。康宁对他灿烂一笑,随即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两人随即热烈地边走边交谈起来。
这一切全都落入身后五米远正在参观仪器设备的阮英杰和阿群眼里,苦于徐家伟地热情介绍,两人没能听到康宁和汉斯的对话,因此心里疑惑不已,看着康宁的背影,他们相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参观完毕,众人在兄弟药业公司的职工食堂用自助午餐,宽阔整洁、一尘不染的大厅给越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阮英杰含笑向身边的徐家伟问道:“你们的工人每天都吃得这么好吗?”
徐家伟扶了扶眼镜,点点头道:“是的,每一餐都是六菜两汤,由大家自由选择。朗勃拉邦物价不高,每个员工每天只需四十五美分就能吃得很好,而我们支付给员工的最低月工资为六十美元,是当地平均水平的两倍多一点。按照当地的收入计算,每个员工都可以轻轻松松养活一家三口。因此,我们的员工里面有大量的大学和职业学院的毕业生,同时我们也与本地的理工学院签订了委托培训合同,员工素质在整个老都是相当高的。”
阮英杰钦佩地点点头,再次向徐家伟请求道:
“徐先生,你们的工厂、设备、技术和产品都是非常优秀的,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比我们越南的国有制药企业和新建立的合资企业,我不得不说已经大大落后于你们了。在此请问徐先生,我们能不能向你们订一些药品?我说的是供应现货。”
徐家伟颇感无奈地微微摇头:“非常对不起,阮教授,我们实在忙不过来。如果不能满足订单任务的话,我们将失信于客户,这对企业的声望非常不利。另外,美国在泰国的驻军采购部正在和我们进行具体细节的商议,估计很快就会形成合同文本,所以我们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唉!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是第一个向贵国管理机构提出准入申请的,但是至今没有任何答复,相反准入制度最严格的新加坡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我在越南工作多年,对越南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真的挺令人遗憾的,也许二期工程竣工投产之后,我们会积极考虑你的建议。”
阮英杰心中对无能的卫生部气愤不已,失望之余,只能寄望于康宁能够凭借敏锐的观察破解出秘方了。
可转头看去,在这关键的时候,康宁却在和羞涩美丽的阿琴并肩而坐,低声交谈着,显得十分专注认真,心里不由得更加的失望。